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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360)+番外

“……”正准备回答的虞子婴闻言顿了顿——随便一扑就能得内伤,这么夸张的话真有人会相信吗?

“啊?!真的吗?对、对不起,婴,你没事吧?”司一听,目瞪口呆,既是尴尬又是愧疚,他满脸通红地放开虞子婴,绮丽清婉的面容带着茫然无措的焦急询问道。

“……”虞子婴。

智硬是一种病,治不了了。

“我没事。司,你的身体怎么样,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虞子婴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下来。

他身中沼瘴之毒,如今接触外界空气久了,不知道消褪了多少,但以目前观察,想来并无碍了。

司愣了一下,颦起眉头,有些不安地攥紧虞子婴衣袍一解,偏头努力想了一会儿:“我身体没事,只是……之前的事情,都一片模模糊糊的,我只记得婴好像有危险,我很着急,我想要救你……但,但之后的事情,我全都记不清了。”

磕磕碰碰地说完,司就像将答卷填得一塌糊涂的学士,面对老师时面露紧张与愧疚。

突起想起,分明是同一张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面容,偏生始的时候是一张乖戾桀骜的神情,眉飞色舞自傲跋扈,而是司的时候却是这么一副任其揉捏乖宝宝模样兔子性子,能将两种性情融合于一体共存,当真是奇妙。

看司纠结得厉害,那时不时偷觑观察她表情的水雾双眸既显无辜,又显紧张担忧。

紧张还可勉强理解,可担忧?他为什么会担忧?虞子婴看不明白。

可她哪里知道司其实亦知道自己这慢吞愚钝性子不讨喜,从小周遭的人都像他得了会传染的病毒一样隔离着他,是以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惹得虞子婴反感厌恶,继而选择抛弃他。

“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忘了就算了。”虞子婴看他确实想不起来,便暂时掠过这个耽搁时间的话题。

见虞子婴既未责怪他,又未对他露出那种失望嫌弃的眼神,司刚才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收回偷窥观察虞子婴脸上神情的视线,低下头后嘴角无法抑止地翘了起来,那微小珍惜的弧度,就像第一次得到宝贵东西偷偷藏起来怕别人夺走回味不已的感觉。

“咳咳,我说——”怒以前从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肚量狭小的男人,但是在虞子婴面前他发现原来当一个男人真正在意一个女人的时候,肚量可以少到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眼看两个无视他相处得浓浓郎情妾——妾无表情的桃色氛围,心底就像是被陈醋腌过一样不是滋味。

在出声得到他们注意力的时候,他便阴阳怪气地道:“我们耽搁在这康城已经一天一夜,现在又还要在这个猩臭的出风口待多久呢?虽然我不着急,可要知道城外可是还有人在等着,对了,婴妹妹好像说你只找到我鬼蜮国的公主,可是还有一个瑛皇国公主下落不明?”

不是听不懂他言语中饱含的明嘲暗讽,虽不知道他突然变成这样是为哪一遭,不过虞子婴的确心思因此一转,开始考虑起之前一直被搁置于一旁的问题。

华铘他究竟是去哪里了?为什么当初他们四个人一起掉落榕宅的陷阱内,但唯独他一人消失不见了呢?

另外……虞子婴看向怒,这才想起一件事情。

“你看到渡鸦没有?”

怒也想起之前那只引路的乌鸦,想了想,猜测道:“我想,它应该是自己离开了。”

离开了?之前分明一直缠着她撵都撵不走,如今竟一声招呼不打自行离开了……?虞子婴眸色重重,晦暗不明。

——

三千翠微峰,八百琉璃水,康城北端鲁加大峡谷,蔚蓝天空突鸣一声尖锐鸦声,一黑点于天空峭壁间盘旋一圈,最终飞朴敛翅停靠于一名身穿黑沉斗篷,身材纤瘦嶙峋的男子手臂上。

“渡鸦,昨夜,你去哪里了?”

带着金属冷质的枯哑嗓音从斗篷覆下的阴影内透出,虽然音调暗哑晦沉,但音色据推测亦不过十七、八岁少年罢了。

渡鸦昨晚刚干了一件大事,正兴奋地跟主人嘎嘎诉说,但注意到自家主人思绪早已不在躯壳,一身阴森四散寒冷之气后,便停下了聒噪的声音,偏头盯着他。

少年也似根本不在意它的回答,随意问了一句便朝着前方停靠于路旁的紫幡辇驾车队走去,走动之间,一阵阵呛啷的金属撞击的声响动。

“殿下。”从车队旁跑来一名尖声尖细的白皮太监公公,他脸上腆着微讨好的笑容,捏着嗓音道:“陛下,公主她这一路赶程受热流汗不适,想去……”

他那略带着几分不满的话藏在客套的语气中,正想将要述说完,却在一道森冷幽绿暗芒的视线下嘎然而止,他一双细长的谄媚眼睛徒然瞠大,便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困难,更妄遑说话了。

“耳朵聋了吗~本殿刚才说的是……即刻出发。”

简单几个字被嫉妒用一种既轻慢又从齿缝中蹦出来的力道吐出,杀意重重,仿佛已有一柄死神的寒刃抵于他喉咙处,太监当即煞白了脸色,他结巴道:“是,是,奴婢立即,立即就整顿队伍出发,发了啊。”

他不知不觉全身都汗湿透了,僵着脸皮干笑一声,便跟有鬼追似地跑了起来,却想刚走一步,一道朴楞楞的黑影便扑压在他脑袋,太监只觉眼前一黑,一道无与伦比的巨痛清晰地发生在他眼声。

“啊啊啊啊啊——”接着一道惨烈恐怖的拔长尖叫声回荡在空谷山峡之中,久弥不散。

“嗤嗤嗤嗤~像这种废物,除了拿来喂渡鸦~”嫉看着那倒在地上,被渡鸦啃啖得面目全非挣扎求饶的太监,勾唇露齿森森一笑,启唇道:“——还有何存在的价值?”

四周护送队伍赶至朝渊国联姻的紫衣军队目不斜视,就像根本没有看到这场血腥的剧目,而公主车辇窗棂刚才掀开的一角不知道何时放下,内里只有一名抱着腿蜷缩成一团,瑟瑟发颤害怕的小公主。

——

当虞子婴纡回一段路回返康城的时候,在城门口看到了下了马车,正朝着城门口内不断紧张张望的肖宝音,还有守在马车旁,一副已经不耐烦等待的宇文三兄妹。

宇文煊在这些人当中算得上是耳力最佳,他第一个听到身后有人靠近,一转过身来便看到虞子婴等人,当即一怔。

“你们……”他想问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出的城?但话还没有说话,却听到虞子婴率先道:“我带出来的人呢?”

这话当然不是对宇文三兄妹所说的,肖宝音一听虞子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立即急转掉头,惊喜喊道:“婴姐姐?”刚喊完,她又看到虞子婴身旁的怒与已经丢了幕蓠,露出真颜跟在虞子婴身后的司。

“怒哥哥你也没事啊,不过……他是……谁啊?”虽然心中有几分猜想,却不敢肯定,于是肖宝音略带迟疑地问道。

“他嘛,音妹——音儿不是跟他独处接近大半月吗?难道会认不出人来?”怒暧昧一笑,有意将话题带到令人浮想联翩误会的方向。

他看虞子婴在场,也不想随便喊别的女子妹妹了,便唤了一个兄长意味的称呼,他只想将别人带沟里,可不想一并掉沟里去。

“始!?”肖宝音惊讶不已,她当真不知道始原来竟长这模样,因为他一直不准她看他的样子,但光听他的声音,她想像之中的始该是一副英气勃然顽劣不堪令人头痛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种……呃,难以形容的弱气。

“我让你带出来的人呢?”虞子婴对他们这种对话完全没兴趣,她看着肖宝音的眼睛,再次问道。

肖宝音被虞子婴那双黯黑泛凉的眼眸一看,当即回过神来,堂堂一国公主竟像是婢女一样小心翼翼回答道:“哦哦,他在车里,对了,还有——”

虞子婴没耐性听她说完,便无视那尚未从怒跟司两人身上回过神来的宇文兄妹,径直掀开了车帘,只见里面躺着的赫然不止一个老乞丐,还有一个是……华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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