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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371)+番外

“呃,好好好!开路障!”老黄回过神,低头再确认一辨文书国函,面色极度复杂纠结地将文书与文牒返还后,便大掌一挥,令守卫清出一条通路。

待那三辆如暮迟老人一般巍巍抖抖的马车进了城后,老郑这才一拍额头,大叫一声“额滴个亲娘,我刚才还在抱怨这些个皇族一个个只懂得花枝招展铺张,赫!这转眼间就给咱来了这么一个低调普通到怪异的联姻队伍……我真不是在做梦吗?”

老黄一听,嘴角抽了抽:“这……这还是两国一起……没听过这两国发生了什么大事啊?难道不是在外,而是在内,看来这鬼蜮国与瑛皇国最近的国库情况真的很困难……”

老郑皱了皱眉头,突然一本正经地对老黄道:“如果老天真的能听到我的话,那就保佑他们两国与咱们朝渊国联姻成功吧,咱这也叫作助人为乐不是,哈哈哈哈——”那股笑越来越憋不住了,老郑一说完,就又开始没形地拍腿大笑。

“去你的!”老黄又是一巴掌呼去,他板着脸道:“你要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替你那三舅姥姥扇正你那一口歪嘴!”

老郑收起笑,赶紧求饶:“别啊~老黄,我错了,我这人就是多嘴爱闹,咳咳,那啥这件事情咱就此揭过去啊,不再讨论了不再讨论了哈,嘿嘿嘿~”

——

燕京乃朝渊国的国都,亦是朝渊国的政治、文化、科教和兵事总汇中心,相对别的大国而言,燕京地区居民宗教信仰民众较多,然而信仰的宗教主要还是佛教与道教。其中数佛教对国都的历史、文化、艺术等产生着较大的影响。

而由于信仰力的影响,燕京国都的建筑风格都带着一种浓郁的楼兰古域味道,神秘而辉煌,精美而大气,就像浅浅色调的水墨画轴被涂浓烈色彩熏染,一切都精致中透着粗犷的迷人景致。

城中人来人往虽然热闹非凡,但一切都井然有序,没有任何杂乱冲撞之感。

三辆低调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之上,肖宝音出于好奇悄悄地开了一个窗角,透过一条缝隙看向路旁黄楼瓦荫间,那些高大的香樟树,在阳光中,带了懵懂的冲撞在眼睛里洋溢着模糊的柔光。

那融入整座城市的香樟树像是流动的绿色,阳光在清晨变得透明,蜿蜒向所有它可以到达的地方。

在路上重新分配坐位的第一辆马车上,此刻坐着虞子婴、肖宝音、司与小云,第二辆马车则坐着宇文家三兄妹与姬云昭雪,第三辆马车则是老乞丐与华铘。

这么长一段时间老乞丐也一直不曾醒来过,他像是中了跟华铘一样的毒,一直处于昏醒安睡之中的状态。

“我要带走老乞丐与宝黛公主,你们先去城中最大的客栈等着,我办完事情后会去那里与你们汇合。”虞子婴看向怒。

肖宝音诧异地掉转过头,眼睛一亮:“婴姐姐,你之前说城中没有解宝黛公主的解药,难道在燕京你有认识的人会解毒?”

“无须多问。”虞子婴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回答了她。

肖宝音一看,便悻悻地闭了嘴。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别想撇下我单独行动……或者说,你有什么秘密是不想我知道的呢?”怒不满地靠后,恣意地伸展开手臂,勾起的眉佻仿佛在笑,实则眸光带着不可捉摸的隐晦。

虞子婴见他耍赖,她便直接耍横:“别忘了你代表鬼蜮国送肖宝音来燕京的目的,既然你不愿意等,那就先联络燕京驿馆的人通知宫中,直接先进宫中吧,至于我的事情,我自会安排。”

怒顿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仍旧在笑,但说出的话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不就是多试探了你一句,你就真的这么急着想撇清关系吗?”

“是你不愿意的。”虞子婴用一种“你在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他。

“好!”怒腾在一下坐起,他收敛起一脸的笑意,认真道:“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究竟要去哪里?”

虞子婴看一车的人都紧巴巴地盯着她,特别是司那像被丢弃小狗湿辘辘的眼瞳,她想了想,问道:“你知道燕京最出名的佛寺叫什么名字?”

“你要去佛寺?”怒奇怪地问道。

“嗯。”虞子婴颔首。

——

万佛寺

当虞子婴来到万佛寺对僧人表明来意后,便靠在马车旁静伫一隅静侯。

约一刻钟,她听到从佛寺门前传来一道惊喜的呼喊忽地响起,温醇醉人,所拂之处草长莺飞:“子婴。”

虞子婴心口忽地一跳,顺着这声音望去,便看到了站在佛寺前那一抹令人难以转以目光的身影。

他墨发钗于红白玉翎,倾数垂落,眉骨优雅舒展,白袍杏衫雍容瀚逸,容姿更是绝伦干净,他是如此沉静而美好,他临于佛香烟雾缭绕的琉璃佛门前,就像是一幅悠久流传的画卷,笔墨浓重到刻骨铭心。

看虞子婴没有回应,无相止不住靠近的步履,朝着她一步一步靠近,斑驳树荫下,他两排浓密睫毛镀上一层橙黄暖光。

他看着她,双眸如雪融春阑,亦好似雨过天晴下波光冉冉的清湖,万籁笙簧:“子婴……”

每一次呼唤都像弦拨琴心,带着微微颤动的激动,微微余音的回味干涩,微微的亘古情深……

☆、第六章 燕京风云(三)

每一次呼唤都像弦拨琴心,带着微微颤动的激动,微微余音的回味干涩,微微的亘古情深……

清晨的和煦阳光束束射落,黑衣少女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揭开面纱,乌发如漆,肌肤如玉,那迷蒙光线中她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

她虽面容胜雪赛珠,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愈显神态淡漠似雪,那一双永远平静死滞的黑眸镶嵌于面中,给人一种木讷呆板的感觉。

无相止步于前,深深地凝视着她,两人相隔一臂之距,光阴荏苒,不禁感叹,原来……她却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啊。

“子婴,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到我这里……”无相伸手摸过她柔软的脑袋,然后比向他胸膛处,然后笑道:“可现在,你看你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了。”

相比数月前,虞子婴现在已经到无相肩膀处高度了,这段时间她以惊人的速度猛蹿的个头,就像是要将这三年来停滞的时光都补上。

之前那平板瘦弱的矫小身躯随着身子的抽柳,渐渐有了几分少女的婀娜纤袅。

虞子婴身高这一块儿一直是她的一块儿心病,她宁愿当一个胖子也不愿意当一个四肢短缺的侏儒。

而无相在说完这一句后,便跨前一步,便将虞子婴拥入了怀中,他下颌轻抵于她发顶,一双澄清柔和的眼眸微微弯起,那潋滟波动似融化了一片春阑悠光,现在他已经不需要时时克制,勉强自己将她当作不懂事的孩童,不用像对待一个孩子似拥抱她,而是能够将她当作一名他心怡倾情爱恋的女子便拥抱了。

“是的,我已经成长了很多……”落入那带着熏檀沉木香味的温温馨怀抱,她不知道想起什么眸光幽黯莫测,虽轻柔却不容置喙地推开了他。

她面目微凉,一半落入阳光一半陷入黯淡:“所以,你一直隐瞒的事情是否可以告诉我了?”

无相被推开时,浑身一僵,却没有露出惊讶或疑惑的表情,他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刻了,他伸出一只古朴仿佛历经万千劫难,依旧玉骨佛韵的手掌,轻柔而温和地牵起虞子婴的小手。

“我们入寺谈吧。”

“放开。”虞子婴拧眉,施用巧劲挣开了他。

无相一怔,他脸色有些泛白,心中叹了一声,这还是她第一次拒绝他……唇角动了动,终是开口:“子婴……”

仅喊了她的名字一遍,他便找不到别的言词来诉说他的心情,无相那澄净的嗓音有了几分艰涩,似有些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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