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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418)+番外

“可曾用膳?”

“没有。”

“陪我吧。”

“嗯。”

两人几句简洁而平淡的对话后,便各自举著,静静地开始用晚膳。

古言常道,食不言寐不语,他们两人遵守得很好,一个寡情绝义,一个孤僻冷淡,本就不是聒躁爱谈之人,一直到默墨吃饱都没吭过一声。

一座青铜麒麟大鼎兽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轻烟徐徐,翠屏旁边有一双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红烛皆是新燃上的,加以云丝刺绣如意团花图案的大灯罩,一点烟气也无。

一入夜,即使燃满红烛,亦比不得白日那般光亮,但于融融烛光之下,气氛却有别种馨然宁静。

“明天你会赢的,是吗?”

那斓抬眸,看着对面那一张明艳如珠的面容反射性地蹙眉,然后冷冷一拂袖,便扫灭几根烛光,光线骤暗,恰巧将虞子婴的面容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等看不清楚她的那一张脸后,这才松缓开眉眼。

瞧他这话问的,简直就差没直接说明,你想赢就绝对会赢,你想输也绝对是故意输掉的。

虞子婴对于他莫名其妙灭掉蜡烛的行为感到困惑,但也没什么兴趣追根究地。

“嗯。”

看她这般轻描淡写,不冷不热的模样,那斓冷魅的面容一沉。

“回去吧。”

“嗯。”虞子婴没有异议地起身。

看她当真要走,“啪!”地一声,那斓刚猛一掌拍在桌面上,直震得碟碗瓢盅乒乒乓乓一阵撞响,汤水四溅。

“虞子婴,你难道真的以为寡人是让你来用膳的?”

虞子婴被他突然的暴怒搞得神经一跳,迅速闪一旁避免被溅到汤汁,然后她再重新转了回来,却又被那斓厉声地吼了一句:“转过头去,别让寡人看到你顶着别人的一张脸来与寡人说话!”

虞子婴恍然,原来如此,她之前一直有些奇怪,每次但凡与她对视要么他会直接嫌弃地瞥开眼,要么就是露出一种忍耐的神色,上次也是,他故意突然出现将她压制在床上,不准令她回头,便是不愿意看到宝黛公主的这张“脸”。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虞子婴被他一怒二吼也激出了脾气,几步嗒嗒地走近他,故意将脸挑衅地凑近,黑眸睁得大大地:“你凭什么不喜欢这张脸,明天我就是要用这张脸来赢,用‘宝黛公主’的身份赢。”

“闭嘴!”那斓一双凤眸阴狠地眯起,“腾”地一下起身,倏地便伸手拽过她的手腕将人扯进了怀中,然后将她的脸死死地按进他硬绑绑,起伏不定的胸膛,冷声冷质道:“不喜欢!赢的是你虞子婴,无论你以什么身份,用谁的脸,我……只、认、你、一、个!”

虞子婴被他这一番暴怒中带着斩钉截铁的话整得一愣,慢慢停止了挣扎。

“别气我,乖乖地赢,知道吗?”那斓正色道,看她终于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那斓心头的火就像被一盆水浇熄了,他悄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软绵无骨的触感令他心中一颤,忍不住微微用力,害怕她会从他指尖溜走。

虞子婴的脸颊被他粗鲁而生疏的拥抱给挤扁了,她仰了仰脖子,却被那斓误以为她在拒绝,再次暗中施力,于是她又被死死地压了回来。

——我凸。

“……嗯。”

“那现在,你有话对我说吗?”那斓抿了抿唇,略有些不自在,他垂低下视线注射在虞子婴脑顶的发旋上,刻意放低磁惑低哑的声线,循循诱善道。

虞子婴眸中一亮,脱声而出:“可以放开我了吗?”

“……”那斓神色一僵,期待的表情彻底崩溃了。

抖S的血彻底燃烧沸腾了!

——

当虞子婴好不容易全须全尾地走出景阳宫,面朝泛着异色红猩的夜空,暗吁了一口气。

他特地将她叫过来一趟,反复地提醒她要赢,只是为了得到她的一个保证,她知道。

他身上的玄束未因她而解,这表示他对她暂时还并非纯然的爱恋,其中占有欲有,或对她别有用意亦有。

还好他刚才保留了一份高傲,问的是会赢,而不是会嫁,否则她还真没办法回答得这么容易。

祖母曾教导过她,她的生命不是某一个人给的,而是与全族戚戚相关,所以她不能单单地为某一个人而活。

所以她的婚姻亦一样,在她承认自己是腾蛇皇族身份的那一刻起,她便不是单纯的一个人了,她现在还肩负着一族复兴的使命。

她如果当真嫁给了那斓,那腾蛇一族该怎么办?收编?依附?不,这都不是一个骄傲到宁愿灭族亦不愿示弱投降的民族应该得到的未来。

------题外话------

还是没有网络啊,静天天跑网吧别人瞧我都像不良少女了,咳咳,不良大龄少女,这事儿看来很复杂,静只能去换网算了,重新拉别的网才能解决问题啊。

☆、第三十四章 谁要跟你姓吼?

另外,按照腾蛇一族的习俗,一般都是以强者为尊,强则娶,弱则嫁,无论男女自古皆如此。她若选择嫁给他的话,于腾蛇一族而言,她身为现今腾蛇一族唯一一个拥有腾蛇皇族血脉的后裔,将来必定会继承大统为皇,若她下嫁给了朝渊国,这就意味着腾蛇一族将失去了唯一的皇,而九洲亦会永远失去了腾蛇虞氏族姓。

虞氏于她而言,是绝不可能被丢弃的存在,来至异世后,也是一直支撑她活着,支撑她坚持行动的信念,所以她不能这样地嫁给他。

从不知轻愁的虞子婴竟轻叹一口气,她戤注水银潆绕的乌黑眼瞳一转,望向葱郁森簇煌煌灯火的景阳宫方向,脑子里想起先前离开时发生的事情。

那斓在抖S血液复苏后,便舍弃掉一身冷漠矜贵的姿态,伸出两只手使劲地将她的脸上的肉捏来捏挤去,如塑泥团似的。

那双铁灰色狭长凤眸布满讥讽,冷笑地问道:“看,我现在怎么折磨你都不会与你感同身受了,你就是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现在又戴着两张假脸,脸皮这么厚一点也不觉得心虑胆怯,你们宇文家的人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我没有骗人,只是……只是我对同心蛊了解得不够深,况且我并不是宇文家的孩子,所以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虞子婴脸被捏得变了形,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黑眼珠瞪得圆溜溜地。

其实她并不像那斓所说,一点儿都不心虚,当初用蛊毒控制了他,在知道她用的那种“同心蛊”根本不具有威胁他的功效后,也一直瞒着他,在这一点来说,当初的她并不觉得有错,毕竟当时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活下来。

可是在请神坛的时候,看他为了救她而认真拼命的样子,也许他一直是站在神坛之上果断杀伐的神,但那一刻,他犹豫了,因为她,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地放手让她独自一人获得生存的机遇时,她就算是失石心肠,亦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面摊的心思一直隐藏很深,并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那斓闻言眸色一敛,暗忖:难怪她这次回来既不跟宇文清涟联系,即使见到她亦如陌生人一般。之前他还在迟疑,如今见她能跟宇文一家彻底划清界限,如此正合他心意。

他眯了眯纤密的睫毛,薄唇掀起:“那你是谁?”

“……虞氏。”虞子婴迟疑了一瞬,瞳仁流转一道暗流光芒,便抬起头来,坚定地告诉他:“我是虞氏家的孩子。”

那一刻,虞子婴脸上焕散的那一种为自家姓氏骄傲到神圣的光彩,令那斓微微怔然失神。

“你很骄傲?”

那斓哼嗤了一声,他覆下睫帘,手上捏挤的力道松缓,改为揉着她的两团腮帮子肉,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力道,有一种似在珍惜怜爱的感觉。

虞子婴没有否认,而是理所当然道:“你难道不为自己的姓而骄傲吗?不过你叫那斓,难道你中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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