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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44)+番外

她之前整齐辫织的长发已扯落凌乱散下,那键纤均匀的身体变得像充气的球体,整个膨胀起来,就像瞬间肥了上百斤,但她的头部依旧是原貌大小,这么一看,巨身细头一对给人一种寒毛悚立的感觉。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呈诡异的浅粉色,像快要被绷破般,透过薄薄的表皮,能看到那深紫色暴突红管错纵,她之前朴纯而清秀的面庞如今只剩凶残狰狞,一双眼睛充血,毫无人性,只懂嗷嗷地狂叫。

虞子婴一怔,死气,浓重的死气与腐烂的气息!

不可能!虽然只是匆匆一眼掠过,但她面相该属薄福多寿之数,嘴口朝上,眉长而眉毛聚,非短命之相才是。

她迅速将左眼掀开,那只黄金瞳因接触光线紧缩一下,但落在布咖身上却一动不动了。

她看到子少女全身弥漫着黑气,那黑雾如隆滚细长的锁链将她紧紧缠绕,它束缚着她的四肢,侵占着她的血脉,吞食着她的内脏骨肉,就像一头饥饿的饕餮兽,疯狂地吞噬着少女的一切。

而少女头顶上的红色、绿色、紫色色带已消弭无踪,整个人如空壳一样,当真如尸变一样。

“布咖!”

布咖的母亲看到布咖被族人打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便挣脱他们的阻挡,冲上前颤音喊着少女的名字,她泪眼婆娑地趴在地上想唤醒她,然而此时的布咖神智全失,她红着眼睛盯着她阿妈,咧嘴扯出一个笑容。

布咖阿妈一愣,泪目颤动,却不料下一刻,布咖一个俯冲跳跃而起,就像一头精准计算的猎狗扑倒她阿妈,张嘴便一口撕破了她母亲的喉咙,当即鲜血如泉涌,咕噜咕噜,布咖埋进她脖子,嗞嗞有味地汲食着她体内的血液。

“糟了!快!快救人,布咖阿妈快不行了!”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大伙儿立即取下火把杵向布咖眼前,像对付山间野兽一样,她果然惊吓了地缩了一下,便松开了人,而族人们则趁机将布咖阿妈拖走,此时她已恹恹一息,瞳孔焕散。

她胸膛如破风的拉箱,刮着呼呼风声,缓缓移动视线,从族人脸上看过去,当她不经意跟虞子婴视线相对时,她双眼突出,先是震惊,接着便是咧开嘴古怪的桀桀狂笑。

随着她的笑声,她的血流得更猛了,几乎将她染成一个血人了,她没有笑几声却又哭,双唇艰难地蠕动了几下,便死不瞑目地盯着虞子婴断气了。

而虞子婴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但她死前眼底持憎恨与怨怼却是针对她的,难道她认识她?

我等着你……她死前是想说这个吧。

虞子婴的黄金瞳扫过她的尸体,在她死的时候一切燃烧生命的光亮从黯淡,直至消失。

在布咖阿妈被活活咬死后,终于激怒了鲜卑族落,他们不再心软犹豫,直接将布咖打到早就堆积好的柴火前,放火烧死。

布咖在熊熊烈火前,逃脱不了,嗷嗷直叫几声便从嘴里空呕吐出许多虫子。

那些虫子令鲜卑部落的人都脸色大变,迅速退后,这些就是能够寄生在他们皮肤表面的虫子。

约吐了上百只,却被周围的火烧死后,她便开始哭喊,叫痛,声音凄厉悲惨,虽然众人不忍,却并没有扑熄火焰。

随着她生气越来越少的时候,她也不喊了也不叫了,她将最后流恋的目光望向了九连云峰最高最美的地方,滑落一滴眼泪。

就像那里曾经有一朵纯洁无暇的花蕾缓缓绽放过,然而却等不到种花之人来爱怜颀赏,它便已枯萎凋零。

从她的眼睛能够看得出来,在临死那一刻,她终于清醒了。

虞子婴整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看着被烈火吞沉的布咖,眼中没有不忍同情,亦没有害怕恐惧,就像枯井无波,平静得很可怕。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

耳边忽地听到一道往生咒,虞子婴一转眼便看到了于火前岑音梵淼的大祭师,火光映在他半边脸颊上,他阖眸轻念,显得更加柔和温暖,然而她先是莫名蹙眉,接着便是瞠大眼睛。

通过黄金瞳的透视,她看到了他全身笼罩着一层神圣而柔白的光晕,令他有一种超凡入圣,不似凡人的错觉。

这种感觉她曾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却不曾这样具体地“看见”,这令她有些古怪。

然而细细一看,却被另一件事情震惊到了,大祭师身上竟有一种如水流畅的红色光斑,又像是一种无规则烙印,更像是一种诅咒枷锁一样蔓延纵伸的纹路。

虞子婴双眸入神,似乎要将全部精力都注入那只黄金瞳,她发现这样做,大祭师在她眼睛内就像并没有穿衣服一样,那光洁神圣一样的身子,焕着柔光,而那鲜红血色一样印记竟蔓延至他全身,从纤长的脖子,平坦的胸膛,匀称而结实的大腿……

呃!虞子婴左眼一痛,那种酸涩刺痛,较之前的更甚,她一把按住跟睛,半蹲了下去。

她曾见过!是符禄,是某种符分解成碎片的印记,如今如血色光斑一样布满他身躯。

呼呼,她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明明已经不会有痛觉的不是吗?为什么这只左眼会令她有一种灼热到“痛”的不舒服感?

还有,她根本看不到大祭师有跟猀华他们一样的三色气带悬于头顶,他究竟是什么人!?

------题外话------

阴谋又见阴谋哇。

☆、第四十八章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

等大祭师处理完部落刚发生的事情,便抑不住脚步赶回来,恰巧看到虞子婴埋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背蹭靠在墙角。

石壁的灯盏晃动影影绰绰,略微黯淡的光线撒在她微弓的背脊,垂落的脖颈上,令她看起来又些孤寂又可怜——他心蓦地一颤。

“虞姑娘,你怎么了?”他放轻声音,视线移到半敞的窗边,若有所悟:“可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已经没事了……”

虞子婴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只是身形稍微有些不稳,左眼已经重新被掩盖住了,她抬起头,大祭师看到在那黝黑的肤色衬托下,她嘴唇几乎苍白无色。

之前那种像是要将她血液都冻结的寒意再度侵袭而来,她只觉小腹坠胀四肢僵沉软绵,虽不及上次难受,却也不自在。

大祭师一滞,看她经过他身边时脚步一趔趄,立即伸臂扶着她。

一握住她光裸的藕臂时,那软绵无骨的触感令他不可思议地发怔,但他很快便稳住心神,凝眸看着她道:“哪里不舒服吗?”

莫非是被感染上与鲜卑族一样的病症了?思及此,他心头一紧,心绪骤然紊乱。

一靠近他身边,虞子婴就像干涸的沙土碰上雨霖,那种潺潺浸入的滋润,煨烫抚摩着她每一寸肌肤,舒服得她每一根骨头都松软如绵,身轻如云御风。

“咦?”

虞子婴眯了眯眼睫,试探性地更靠近他,而大祭师胸膛一触及她凑上来的软肉全身如触电一样,猛退了一步,而虞子婴却板着脸再度蹭上去,最后将他逼抵于床沿时,她直接地用蛮力将他按倒在床上,虎虎地重压扑上去。

——果然很温暖,她舒服地眯弯起了眼睫毛。

“呃。”被猛地一下撞到胸腔腹部,大祭师禁不住痛哼了一声。

那一声呻吟如轻柔飘落的羽毛,掠过一池平静湖面,虞子婴浑身一颤,顿觉一阵口干舌燥,两人紧贴的部位像是烈火干柴,愈烧愈烈,怕他挣扎逃脱,她下意识使出了一招精神病院专门针对穷凶极恶歹徒的禁锢手段,将他四肢锁住不得动弹。

“不要动。”她的声音依旧冷静,但一双眼睛此刻却格外地亮,像两簇火苗燃烧在饥饿辘辘的野兽眸中,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大祭师喉中一动,眼睛晦涩至极,只觉她眼中的火焰像是要将他也焚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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