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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493)+番外

——要死了要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他满脑子的“要死了”狂刷屏。

“她是属于我的。”至少在这三个月内,她将被他独占所有。

细绵轻柔的声线,磁性悦雅如琴音,但吐出后……却如飞沙走石,寸草不生。

猀华秒懂了。

因为懂了,所以额上的冷汗唰唰唰地狂流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属、属下,知道了。”

他转过身,想扯出一抹平时的笑意来掩饰心底的波涛骇浪,苦涩似海,却那片小小的肌肉却像凝固了一样,怎么也扯不开嘴,笑不出来。

所以他赶紧掩饰似地半膝跪下。

“景帝跟另外几位或许设了路障,属下一个人先去前边探探路。”

不等惰回应,他已转身,头埋得低低地,像逃一样飞奔离去了。

虞子婴这时走近惰,视线却落在猀华匆忙离去的背影上。

惰似心情很好,看着她,轻衫拂地微微似水流淌:“师兄挑的衣服的确很适合你。”

虞子婴不意外他能知道这衣服是无相替她准备的这件事情,她只奇怪:“你赞同他的审美?”

审美?惰看了她一眼,这个词很新鲜,难道是腾蛇一族的方言?但他大概明白能明白她的意思:“其实师兄的审美,一般亦会成为我的审美。”

他说“审美”两字的时候,单调故意拖长,给人一种特别的韵味尤长。

“你是在模范他?”虞子婴根据他的话而推测。

“不是,或许是我们的喜好太过相似,所以有时候遇到一件独一无二的事物时,便会容易水火不容。”惰慢条斯理地道。

两人是边走边谈,这种很和谐的情形其实虞子婴很意外,因为惰竟会主动让虞子婴去了解他,而他亦愿意跟虞子婴一起讨论无相。

这跟无相的情形相反,无相似乎并不愿意多提起惰。

并于这一点,令虞子婴有一种奇怪而违和的感觉。

就好像……这两人的循序颠倒了。

“既然是‘独一无二’,哪有这么容易就遇到,这世上的所谓‘独一无二’,大多数都是人们凭主观意识臆想出来满足自己私欲的幻想,比如,得不到时它是‘独一无二’,得到之后便是另一番情形,嚼之无味,弃之可惜。”

虞子婴步履盈盈走在惰身侧,走动时,玉袖生风,端庄矫健,明明是一种细柔的声线,她偏偏喜欢用一种低沉的音调说出来,像是避免让那稚气的嗓音透露她真实年龄的幼稚。

惰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懒意洋洋的阳光洒下,暖意温熨着他冰凉的皮肤,令他舒服微眯起眼睛:“这个观点……很特别,主观意识臆想,又是一种特别的说法,可以解释一下吗?”

虞子婴蹙了一下眉,似在考虑措辞方便他理解,又不会再牵扯出别的他不懂的生词,她道:“主观是人的一种意识、精神……”

等她侃侃像读研究资料一样语气解释完后,惰露出一丝疏懒的笑容:“如你所言,虽然人人定义的‘独一无二’是不同的,但亦不排除是有相同的,不是吗?”

虞子婴停步,她抬起脸看着他:“没错,有这种可能,但是大部分人家想要的‘独一无二’仅仅是因为他以为的渴望、想要,却并不意味着一定适合,如果太执着这种‘不适合’,‘排斥现象’,那么最终将为它付出代价。”

惰亦止步,听了她的话后,脸上所有表情都褪得干干净净:“这句话……师兄亦常告诫我。”

虞子婴一愣,蓦然想起昨夜他跟无相之间的对话。

惰视线漠然地望着黄土延伸的荒野平原,天地交接之处,连绵云海,万顷波涛。

“我因为常常忧思生死之事,小时候,师兄为鼓励我,亦为开解我,便让我学了一门炼丹术,可惜我对此术并不感兴趣,我更加喜欢偏门而歹毒的炼体……”说到这里,他转过视线看着虞子婴。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得了那个寒病吗?那是因为一开始我找不到活生生的人体来试验,所以便拿自己的身体来炼……刚才你提到了代价吧,所以这种代价就是我随时可能因为一时的兴趣变成一具尸体。”

虞子婴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中又带着一些细微起伏,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即使虞子婴刻意地留意,亦只捕捉到一点波动。

所以,她抬眼看向他的脸,此时,他的表情像曾经品尝过一道美味,一旦想起仍旧会下意识地回味不已。

“你并不后悔,对吗?”

这种亡命之徒仍旧沉浸在血腥快感*的表情,她太熟悉了,曾经她待过的那一座精神病院可没少拘禁这种疯子。

“因为我没有变成死人,而当时,我的确觉得快乐了。”惰下斜如扇的眼睫霭霭覆下,腥松糜懒睡意从他斜佻的眼角蔓延开来。

他当着虞子婴的面前,十分优雅而兴致缺缺地打了一个哈欠,柔和、明净的阳光感染至他细致而优美的眉骨之际,令他像一条即将进入冬眠的莹白雪鳞的懒骨蛇。

虞子婴看得出来他此刻精神很不济,或许是因为一夜没睡的关系,他举止轻漫而慵懒,衣袂翩翩欲倒,一双斜飞的东方式玄妙玲珑眸,即使强打着精神,亦似醉非醉,带着微熏的慵懒,轻佻慢捻间,总带着一股子平时没有的婉转的勾人余韵。

“你很矛盾,一面不折手段地想活着,一面却很喜欢选择各种冒险又刺激的事情。”

“你呢?你好像也是一样吧。”他笑了。

虞子婴先前的“淳淳欲善”瞬间变成死鱼面摊脸。

所以说,遭遇跟行事风格太相似的人,怎么能够愉快的谈恋爱!

这完全就是分分钟撞衫的节奏啊!

虞子婴一静,惰亦不说话了,于是两人就这样走着,沉默着,但由于个自皆有私下打算,所以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在“你肯给台阶,我就下”的和谐氛围中,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谈话。

一方面是惰想让虞子婴知道跟了解他的一些事情,或许他是打着想同化她的意思,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道”是一样的,自然就能够愉快地“为谋”了。

他希望给她一种这样的暗示,亦希望她能够认同他的这种说法。

而虞子婴亦是较为积极地跟他攀谈,她自然是打算着更加深入地了解、分析完他的强弱点后,以方便能够在三个月内攻略下。

于是在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形下,两人的交谈还算是比较和平顺畅……吧。

事实上两人内心独白——

虞子婴:卧槽!想不到惰这个人不仅知识面渊博,无论是明杀暗杀都能招架,且还有反侦察能力,简直不要太、难、搞、了!

——惰:对于虞子婴,他果然还是想得太美好了,原本以为她是一块璞玉,却不想一动刀,却是一块又硬又冷的顽石,雕刻怕是不行了,可想将其打磨得圆滑,它棱棱角角硌人的地儿太多,一时也无从入手啊。

总之在两个人的心底,对方顷刻都变成了那种嚼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独一无二”了。

虽然两人待对方都多少有一点“情绪”,但远远望去,穿着一身黑色暖意茸茸的裘长少女,小脸净白如玉,映着朝阳微红的光线,有一种少女天然纯美的含苞待放(误),她身那一身白衣男子,举止柔情,偶尔低头微笑时,含情脉脉(大误)两人衣衫走动间碰撞交叠,步履盈盈,光晕洒在衣上,衣裳映出花,人与衣相得益彰,白与黑相应成画。

当猀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他久久怔立的一幕。

心塞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猀华所粗浅认知的惰皇,是一个很孤僻的人,这个孤僻落在皇身上,算不得上是一个贬义词,因为他除非在一些重要场合会现身,一般他都是神踪无匿,鬼谲难测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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