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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03)+番外

师傅:“……”他满心的不甘不情愿在这一双呆萌漆黑的大眼注意下,慢慢开始动摇了,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自家小徒弟此刻央求(?)自己的模样,简直就像一只蓬松着软毛、睁着一双湿辘辘大眼睛的可爱小动物。

隔了一会儿,桑昆翊才无奈地叹息一声。

“为师与你一道吧。”

虞子婴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而听闻桑昆翊亦随同,惰则露出一种阴晴难辨的神色瞥了他一眼,并无言语。

由于宁安之等人还需回扎营向清銮师兄回复最新探听到的清娥大师姐的行踪消息,所以无法跟虞子婴他们一道去螺旋画廊,于是双方便在岔路口处分手了。

虞子婴一行人则转道朝着螺旋画廊而去。

这座螺旋画廊并不在城中,并不是现代那种模式下的框框条条幅幅用来展览的画廊,而是长长一条以石基为天然画卷的游行画廊。

画廊落座于长达十余里的枫林山谷两侧,其内有着丰富的自然景观,人行其间如置优美画卷之中。

画卷一路延伸黛峰屏列,峡谷两旁岩石亦不知是天然亦或是人力沟凿形成了难以细数得清的似人似物、似鸟似兽的石景图案,有人物造型,有动物造型,亦有带着各种神话色彩的妖物魔兽类。

里画廊据闻长约好几公里,两边林木葱茏,野花飘香,奇峰异石,千姿百态,像一幅幅巨大的山水画卷,并排悬挂在千仞绝壁之上,使秀美绝伦的自然奇观观溶进仙师画工的水墨丹青之中。

进入螺旋画廊后,据闻内里呈一个漏斗形,越上越开阔,沿途有各种景点与种族人文特色的雕塑、建筑。

在螺旋画廊旁有一座石楼,石楼与画廊遥遥相对,居高临下,这一座石楼建在拔地而起的一座石峰之上,

石楼约有三垒,底基实心,二层空心仅有一门,唯有三楼有“窗”,能容人能视物,而整个石楼建筑远看则会像一座三檐宝塔。

比起螺旋画廊前熙熙攘攘围堵着一群本地死忠粉,这座石峰山峦则寂静如声,由一条羊肠小道盘旋而上,便可顺畅无阻地直达石楼顶层。

虞子婴等人站在石楼第三层,通过窗,看向山下那一环形螺旋画廊与周遭峰峦相依,峭壁岩像,俨然玄妙异常。

“从这种角度望看去,你在它身上发现什么?”惰靠近虞子婴身边,与她站于同等角度,轻声问道。

虞子婴此刻眼睛炯然有神,泛着一种妖异金光:“盘蛇,蛇吞尾,咬住自己的尾巴而首尾相连的蛇,据闻就是生命轮回往复的象征,原来如此……”

“原来这便是车矢国能够‘幸运’的真相。”惰将她的余下之音很自然地接过。

“但如今盘蛇被毁,这气运阵便已经停止运行了。”虞子婴视线移向“蛇腹”之处,那里轰塌一角,像被人硬生用刀伐砍了一道口子,半截连不上身。

“蛇截七寸,这盘蛇吞尾阵,如今气数尽散,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惰亦看得精细,虞子婴说到哪儿,他便能够附议到哪儿。

虞子婴将螺旋画廊从头到尾地细梳了一遍,眉眼深沉地琢磨起来:“你能看得出来这盘蛇吞尾阵是天然形成还是有人故意摆成的呢?”

惰沉吟道:“这还需要入阵实地勘察一番,但这么庞大的一个阵法,若说是人为则太过牵强,但要若说是天然形成,却也太过巧合……”

其实虞子婴跟惰这两人由于术攻不同,对摆阵布法都属于那种偏科下来的似懂非懂,不懂又懂,懂又不全懂的那种平常总挂科,偶尔爆发性通过的那种脑子拔尖的人,但若是有无相在此,或许能一眼就辨别出这其中的差别,而这两人只能靠……猜。

------题外话------

小剧场:

听闻桑昆翊要随同,惰则露出一种阴晴难辨的神色瞥了桑昆翊一眼,并无言语。

若他要说话,其实也只有一句:师傅这种生物果然是天下最阴魂不散的背后灵!退散,求退散!

☆、第八十六章 我的师侄傻白甜

“徒儿,这‘螺旋画廊’乃车矢城最神圣、亦最重要的信仰之地,胡人信轮回、信前世今生的困果报应,所以前段时间‘螺旋画廊’在被一群带着尖骨刀的中原人强行闯入被毁掉的‘溪纫’‘骨空’‘南府’尾脊石卷壁画墙时,便已引起了车矢城的胡人群怒,他们认为是中原人亵渎了他们的神灵,坏了他们的‘因果幸运’,所以至那日起,他们便派人日夜死守,不准让任何人再踏入画廊一步。”

桑昆翊负手罄寂地站在虞子婴跟惰两人之身后,由于这幢飞檐石楼能够容纳的面积有限,而猀华等人则被留守石楼之外等候。

虞子婴静静听完,方回头:“师傅,清虚宫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

虞子婴想知道桑昆翊对清虚宫的态度。

桑昆翊听到虞子婴那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却仍旧认真思虑了片刻,基于对她的信任,他自是并没有过多问其原由,只将心中想法简单地总结道出:“道之大原出于天,谨将天道觉群贤,天道祸淫惟福善,道统根源惟一正……”

“清虚宫重徂千仞仙重渡远,虽然一心修道炼性,却秉承着扶伤救死,视之生命皆以为赤子,人自相残则存恻哀,是以为师甚觉清虚宫之仁义道眼合开,甚敬重之。”

总而言之……师傅对清虚宫很有好感,也难怪他会主动帮助清虚宫弟子一众。

“那师傅可知道‘王者’是何意吗?”虞子婴再问。

“宠绥四方惟克相,故能一统受天培,王者……相必应是顺应天命之担负重任者。”桑昆翊眉目凛清,将问题读透后,便正规正矩地回道。

虞子婴旋过眼眸,煁黑眼瞳一片平静:“王者,顺应天命……担负重任者……吗?”

桑昆翊察觉到虞子婴因他这一句话的回答而变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通缘由。

“我倒是好奇另一件事情,现世九洲罹难灾难四起,而这车矢城究竟有何特别,竟能让清虚宫如此重中,独钟家此一城?”

惰一出声,便惹来桑昆翊蹙眉。

虞子婴闻言,亦带着询问的视线看向桑昆翊。

本来不想回答的桑昆翊感觉到徒弟的眼神,便忍着心底对惰的反感,声沉音澈道:“车矢城好像曾与清虚宫有关系,具体我并不清楚,我会帮忙……亦只是为求一卦罢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下意识瞥了虞子婴一眼。

虞子婴知道桑昆翊一直在担忧她的下落,便道:“师傅,车矢城如今已今非昔比,它遭懂阵术之人恶意毁阵,运术败退,曾经借的运便会成倍地被索回,这个城……毁了,不宜久留。”留……亦无用。

虞子婴最终将自己能够确定的消息都对他据实以告。

桑昆翊表情怔忡不已,他似沉溺在虞子婴所说的消息中,沉默了许久,他才道:“那这城中百姓……”

“离开则活,死守则……亡。”

曾听闻过某一个村的婴孩出生多为畸形或即使出生亦容易夭折,或某一处偏僻城镇那处的居民常年久病短寿者居多,其实这就是以地方圆为罚的天夭,说的更白一点或更通俗一点那就是……诅咒。

曾经这一座繁盛幸运的城镇,如今变成了受诅咒的城市。

就像一朵奇妖美艳的馥吐蕊香的花朵盛开下必有腐烂的尸体在滋养。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幸运,亦没有无缘无故便存在的悲剧。

如同虞氏一族般,因为虞氏一族数百年来族人皆相师授运,偷窥得天意来替人改命换势,而这种超脱常理泄露天机的事长年积累,即使虞氏利用替受傀儡或游走“天地规矩”边缘等等手段,依旧不可避免要受到天理的条规制衡。

所以受到了“诅咒”虞氏累积的罪行便承应于后人。

而车矢城无论是人有故意摆出了盘蛇吞尾阵,亦或者它是天然生成庇佑一方城镇土地,但这对车矢城而言,等同早就已经埋下了一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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