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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09)+番外

“你是蛇,不是狗,别随便撒娇!”虞子婴冷着颜完全无动于衷,要走的决定惧重而坚决。

“嘶嘶嘶~~嘶嘶~~嘶嘶~~”黑蛟为主急得地原地转圈圈,突地,它长尾簌簌一卷,缠住虞子婴的腰裹两圈,力度不紧不松,然后将虞子婴在半空高高地举了起来。

虞子婴自然知道黑蛟是不会伤她的,只是狐疑它此举何意,便顺着它亮晶晶眼睛注视的的方向一看,顿时,微微一怔。

红海滩芦苇因地质特殊所以颜色奇异呈现一种红色植物织的颜色,大片大片的红芦草长在一起就汇聚成了红色的海洋,很奇猎神奇,再跃前方海面一片白亮亮的水横在前面,水面尽是月光,成了光闪闪的一片,遍体明鳞,团团的圆月在水面上浮沉,时而被微微在动荡的水波弄成椭圆形……黑夜的黑,芦苇荡的鲜艳深红,与月光白,三色交织成一片清晰、神秘、奇怪而安详的唯美画面。

而在那一幕令人失神的画面之中,薄明的水光倒映着绚丽的霞彩,一道白色风姿绰约,白袂浮萍见山影,夜月下,腰身线条被摇曳勾勒得极瘦,如拂水之柳般安静闲适的修长身影立在“九曲廊桥”之上。

——嗳,刚才那里有站着这么一个人吗?虞子婴困惑地卡哒卡哒睫毛。

那,现在是走……还是不走?

“嘶嘶~嘶~嘶嘶嘶~”黑蛟像是察觉到虞子婴心中的犹豫,赶紧蛇身一动,立即唰唰地摆动蛇身躯朝码头冲去,准备将人速速地拐回去见它家主仁。

虞子婴依旧被黑蛟缠着,它移动蛇尾时半空中的虞子婴像在飞一样疾速拖前,她倒是没有激烈抗拒,只是就在快临近那道站在光粼浮影海边的身影时,她突地挣脱开黑蛟的裹缠,从其头上一跃而下,寒风,如刀子一般,凛冽地刮着,她翻卷衣袍灌风鼓动,撩起漫天风尘,脚酝力愈千斤,熊熊一脚就将完全懵然的黑蛟那沉重而庞大的身躯,呈一条蜿蜒曲线,噗通一声给踹进了海中。

巨大浑厚的声响拍打着江岸,激起朵朵浪花猛然落下,甩出了噼里啪啦的清脆击响声音,那飞溅的水珠如沉重的鼓槌接连不断的敲击着,在月光照射下,点点水珠落下来像明亮透明的珍珠似的。

由于惰就站在码头边沿,那溅起的漫天水雨,直接扑腾了他一身。

不知道该说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还是惰完全没有想过会有这种结果,被兜头浇了一身的惰,身形微微僵硬了一瞬,那冰冷咸湿的海水湿润了他的眉睫发,形状漂亮的薄透双唇因水汽而泛着妖异光泽,但因为他身穿一件皮氅披风,穿得严实,倒是没湿了身体。

站在红海滩上,芦苇随风而摆动,虞子婴落站在松软红泥地上,眼底的狡黠之光一闪而过,当看到惰一脸倒霉相,虞子婴心中那一口恶气终于能够消散些了,因此刚才那张黑沉的小脸松缓几分。

她微抬下颌,细致的眉毛一佻:“啊~湿了。”

惰转过头,眼神平静得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额角一滴水珠滑落,滑落微翘的睫毛便缀上了一滴水珠,他下意识地垂下眼睫,却只是让它顺着眼角蜿蜒而下,在近乎苍白的脸颊上蔓延出一道透明痕迹,这他那一张透澈的容颜有一种出水芙蓉般水嫩惑态。

“是啊,湿了。”他很平静地重复着她的话。

虞子婴安安静静地站在原来看着他的动作,看他并没有任何特别的举动,便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抬步走向他。

就在她准备步上木阶梯时,突地,惰动了,他速度很快,几乎残影般,将刚刚从水中冒头准备爬上岸的黑蛟一勾,再一脚毫不留情地踹踢进了海中。

噗通!

海水就像瀑布从上而冲下来,巨大地冲击下,飞溅的水珠在空气之间轻快地跃着,密密地打了靠近海岸边的人一脸。

这一次不仅是惰,连虞子婴也一并都遭了殃,她睁着一双死鱼眼,凭水从她头顶滑下。

“……”

湿一次跟湿二次区别不大的惰弯唇笑了:“啊,湿了。”

“麻痹!”

虞子婴心中暗骂一声,灭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幼稚报复,真令她开了眼界了!

抹了一把水淋淋的脸,她一个箭步便冲上去,风声虎虎,她一个直拳伸出,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伸掌接住了她的小拳头,那激起的风起吹荡起惰垂落的发丝缕缕飘逸而起。

这怪物小萝莉的拳头即使纯物理,亦不能寻常对待之。

等他一靠近,这才发现虞子婴的鼻尖……红肿了一个小包,他忍不住弯眼,这一次倒是笑得走心几分:“这鼻子的包……长得还真是惹人怜爱啊。”

虞子婴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怒:“我让你也来惹人怜爱几分!”

惰收起眼底的戏谑,语气很淡很轻,比夜风更轻柔、旖旎懒洋洋地徐徐传入虞子婴耳中。

“虞子婴,你果然还是来找我了,我刚才还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一个赌,若你今夜来了,我便继续跟你履行三月之约……”

虞子婴放下手,沉寂地看着他:“若我今夜不来呢?”

“不来啊……”惰沉吟了一下,他眼底沉沉霭霭,令人看不清楚底色:“唔,那我也不知道我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这话的信息量太多太黑暗太血腥太暴力太……太有报复社会的意味了,接着,虞子婴再度面摊死鱼眼了。

无论他原先是怎么考虑打算的,事到如今,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两人和平(?)而静谧地席地坐在了红木漆板的码头上,两人双腿悬空,一黑一白交错的衣袂随风飘荡。

“刚才我一个人的时候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侧手边,那里的位置空荡荡地,这时我才恍然,什么时候我已经潜意识地给你预留了位置。”惰道。

明明在半个月之前他还是一个人,但如今,当他一个人站在这一片广垠而空旷的天地,他竟觉得自己是在离开了虞子婴后才变成孑然一人。

他在遇到虞子婴之后,才觉得自己或许需要一个能够心灵默契的同伴,就像再孤傲的野狼在疲惫的时候亦需要种族群的庇护,但是他发现如果仅是当同伴的话,他的存在永远会被弱化、淡漠,甚至到最后被遗弃,排外,因为她的身边已经围拢了太多的人了,而他……却只有她一个,这不公平。

“虞子婴,你始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是吗?”

“惰,你理解同伴这个词的意思吗?”虞子婴偏头问道。

惰默了一下,才道:“同行,相伴之人。”

“那猀华跟你的那些异域属下亦是你的同伴,他们一路随你同行,对你不离不弃。”虞子婴很顺嘴地接过。

惰再默一下,薄凉而寡绝道:“他们岂配得起这两字。”

“其实你想要的比你要求的更加贪婪,你要的真的是同伴吗?”虞子婴在夜色中闪烁着一种幽黯光泽的眼瞳静静地看着惰。

“既不是同伴的话,那我们像现在这样相处……算什么?”惰并不急着反驳,只是好笑地反问。

虞子婴没有回答他,这个答案必须靠他自己去寻找,她说的,他虽然会听,却不会印刻入心中般铭记。

想在狠狠地独占,贪婪地不断索取,想将其紧缚、囚困在身边,不允许任何窥探者的觊觎,心似一头饥饿辘辘的猛兽急需填补肚腹的难耐……这份黑暗的情绪,对于“同伴”两字而言,未勉太过于沉重了,所以他想要的,根本就是一个溺水绝望时能够让他浮出水面呼吸的“救生圈”。

可虞子婴并不愿意当他的“救生圈”,因为“救生圈”再重要,在惰的眼中亦不过是一件死物件,所以她必须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情——她既不会当他的同伴,亦不会是他的“救生圈”。

她只会是她,虞子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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