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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19)+番外

由此推断,她对腾蛇一族的事情至少是熟悉的,否则一般的人哪怕是接触过腾蛇族人,也不可能知道这种秘史的能力,这是腾蛇皇族内部才能够知道的,况且即使是皇族亦并非谁都能够拥有召蛇的本领,迄今为至,据腾蛇皇族族谱上记载唯三人而已,如今加上虞子婴,便是四人了。

“你……是吗?”

看虞子婴久久不答,老妇便蠕动着身子艰难地半攀爬了起来,她伸出一只行动不方便的枯爪抓住她的下摆,皱纹爬满的老脸冻得白惨一片,脸上带着急切问道。

话既然都冒险问了出口,她便是要豁出去要一个答案。

虞子婴倒不急着回答她,她让惰撤了钢丝,将老妇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粘上的雪,漫不经心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此话一问,老妇面情一愣,微凹陷的眼珠直直地,被噎得一下答不出话来。

虞子婴顿时蹙眉,倒不是因为老妇的缘故,而是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太过锋利了,要说问话也得分人,于是她修正了一较老妇能让话题顺利接下来的委婉问话:“我问你是谁的时候你拒绝回答我,这表明你不信任我,那么你让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我也并不信你,但我相信你能够这样问我多少有一些你能确认我是谁的依据,而我初来乍到这里,的确到过一趟竜逐村,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清楚,这样的问话对我而言并不公平,所以我需要你拿出一些诚意来。”

虞子婴这一番话听着倒是于情于理,可若要仔细一辨却怎么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老妇一时脑子也转不过来弯,于是她看着她,突然嘴里吐出一串生涩的话:“¥&……%U&……”

鸟语?虞子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老妇说完之后,便一脸期待地抬头回视着虞子婴,老妇比虞子婴还要矮上一些,她不自觉抓住她一只手臂,焦急而迫切的神色可见这一段话有着对她身份认知的决定性作用。

虞子婴面上淡定如初,连眼神都不曾闪烁出一分心虚,但心底实则却在不断地掀桌——卧槽!这又是哪一种少数世族的语言啊!她前世今生都不搞语言学科,难道就不能好好地用肢体这种全民通懂的语言来沟通吗?!

虞子婴心底狐疑,这段用不知道什么的语言说出来的话难令老妇这么紧张期待,若她不懂,会不会就直接被判出局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用这种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来作为彼此信任建立的桥梁呢?

说到懂外族语言的话,虞子婴的视线不由地转向老妇身后站着的惰。

惰收到虞子婴默默求助的眼神时,眼底似有笑意,倒是没为难她,对她做了一个口型。

腾、蛇、语。

读懂这三个字的虞子婴,顿时整个人不好了……摔,连自己家族的语言都不认得,也难怪别人要偷笑了。

虞子婴知耻而后勇,想着反正都完全暴露了她的无知,干脆便问个仔细——老妇在说什么?

然而,惰却朝她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只听过腾蛇语,所以认得,却没有学过,哪里能知道这老妇说的什么意思。

看惰也不知道,虞子婴整个变得深沉起来,她想着,眼下如果说自己不懂腾蛇语,那就是完全谈崩的节奏啊!

谁能相信一个腾蛇族人不懂腾蛇语,就算她跟老妇好说歹说地解释,她其实一直是被放养的,为躲祸种种种种,先不说这解释下来得费多少时间跟精力,光是解释完人家信不信都是一个大问题啊!

于是,她觉得与其坦诚以待,何不如“装”着。

“你怎么会腾蛇语?”虞子婴露出一脸警惕之中带着惊讶的神色。

实际上,她展现出来的表情太过内敛走心于老妇人眼中,依旧只是……面摊,但老妇倒是个容易满足的,她听了虞子婴的话却依旧喜形于色,她激动地一把抓住虞子婴的手:“你听懂了?那、那你、你姓什么?”

虞子婴暗松一口气,好在老妇人这次说的中原话,不然这话就真接不下去了。

☆、第九十五章 消失了十七年的巴娜

“颐。”

虞子婴并不打算告诉这老妇她姓虞,“虞”姓乃腾蛇族的皇姓,一报就直接露馅了,在没查探清楚她跟踪自己的意图之前,她没准备吐露太多,而是暂时选择腾蛇族的一个大姓“颐”来代替。

“颐?”老妇埋头沉思一会儿,暗黄枯瘦的脸皱起,显得两颊颧骨尤其突起,她将虞子婴报的姓氏嚼读了一遍后,然后猛地抬起头来,质疑地瞪着她:“这不可能!”

看老妇一脸言之凿凿,虞子婴的眼神稍微飘移了一瞬。

好吧,这老妇人看似老迈糊涂,但实则却一点都不糊涂啊,“颐”氏的确乃腾蛇族百外姓氏之一,虽乃大姓,但还没有资格与腾蛇皇姓血统相媲比,而“蛇召”这项逆天技能非纯血种的腾蛇皇则不能驾驭。

要知道在腾蛇种族内皆十分注重血统,像皇族之类的婚姻别说是跟外族,即使是腾蛇内部亦是需要有严苛挑选性的。

一般被冠于皇族姓氏内的皇亲皆以近亲、戚亲、血统纯正之大姓族长等人依次从高至低筛选后成婚,鲜少有人“自甘堕落”到与血脉弱小的族民成婚,自然也不可能出现“颐氏”血统混淆了皇氏血脉,接着产出一个像虞子婴这样号称姓“颐”却能够使出腾蛇皇族加满技能的……奇葩。

(注:大姓:并不是指人多的姓,而是世家大族的姓氏。)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虞。”虞子倏地双目认真,一本正经地对老妇人纠正道。

“颐”跟“虞”读法若含糊一些,倒是颇为相近的,这也是一开始虞子婴选它为替代的原故,这一旦被揭穿了,她不至于哑口无言。

“啊?虞?难道,刚才……是我听错了吗?”老妇一脸“我耳聋了?我耳背了?”的懵然惊疑,此时远处飘来一忍禁謦欬的笑声,虞子婴努力克制着自己目不斜视,只当自己也耳聋、耳背了,面无表情地夯着。

“虞乃腾蛇皇族姓氏,你……你当真乃腾蛇皇族?”老妇颤颤巍巍着抬起松垂的眼皮,她很激动,一双隐有青光浑浊的眼神亦亮了,眼圈也湿润起来,有两抹雾气在眼中凝聚,似乎只要她一承认,下一秒她就会哭出来。

这表现委实不太正常,虞子婴想,若是与腾蛇一族寻常相交何至于令她露出这种孺伤、悲喜交加的神色,她,这……难道是准备要认亲?

可“亲”在哪里?即使靠得这么久,她从这老妇身上可感应不到一点属于族人的血脉相近的气息,即使是半血脉……难道她是半半血脉?亦或者是连半半血脉都够不上的……那既然如此,亲疏早已界明,那又有何亲可认?

“是。”

虞子婴稍作停顿,便颔首承认。

这时,老妇果然如虞子婴所预料的一样,她很激动,激动得脖子旁边的大动脉都看得见跳动,但她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她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委屈,鼻头一酸,热泪禁不住滚了下来,她看着虞子婴,端详许久,终于抑制不住满腔的酸楚,脱口而出:“公主,您果然是公主啊!呜呜……”

老妇扑上来抱着她便是一阵痛哭流渧,虞子婴却因没有心理准备,被陌生人如此亲密地触碰而瞬间浑身僵硬,险些反射性地攻击,她像一电线杆子似地被老妇算不得柔软、却温暖干瘦的身躯紧紧地抱着。

老妇身上有一股子酸臭的异味,像是很久时间没有梳洗过自己造成的,她那毛躁而结成一团一团黑脏的头发随着老妇人的动作不时拂过虞子婴白净细嫩的下颌,老妇口中亦有异味,哭喊时那腐臭的味道直扑入虞子婴的鼻息间。

但虞子婴却没有嫌弃地将她推开,因为她感知到这干瘦的老妇人抱着她的手臂分明是颤抖着,像是已知无力却仍旧要拼尽全力量死死地圈抱着她,就像是失而复得之后再放开她,就等于要了老妇人的一条老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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