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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39)+番外

这种种幼稚且无聊的小把戏,定不会是惰所为,猜来想去,虞子婴肯定必是那猀华之手笔。

他这么做亦不难理解,代主出气。

她知猀华的想法,但像这种小打小闹的恶作剧,必然难消那人心头之气,但若等惰亲自出手,那事情便不是这般草草能够了事了。

她想,她该好好地跟他谈一谈了。

“小黑,带我去你主人哪里。”

虞子婴召来小黑,她认为有小黑在,找惰想必是轻而易举的。

然,小黑十分委屈且茫然摆了摆脑袋——主子已抛弃了我……

虞子婴的脸唰地一下黑了,心道:果然这一次攻略的难度增大了。

暝思暗想一会儿,她心中有了想法。

“惰!你若在此,我便言一句……你与我约定的三月之限未满,你此番私自离去,便属于逃!”虞子婴用了激将法。

暗处无人应答,无果。

“我知你此刻必定心怀愤懑难填,我承认我先前言语失准,你且出来一见,我们将事情道明。”虞子婴又用了怀柔政策。

四周静悄无人,依旧无果。

“不见,亦罢。”

黑墨玉般眼珠一沉一浮,虞子婴面目泛冷,这一次,她直接用上以退为进。

说完,便转身欲走,身影果断决绝,却不期然听到身后飘来一道清越如绸般慵懒的黯瑟声音。

“说得字字如凿,还以为你有多想见我,可几句不够,便这般轻易就走了?”

虞子婴脚步应声一顿,却并未转过身去,她眼底迅速划过一道诡谲流光,言带试探道:“不走,能如何?”

惰眼底浮起流冰碎渣,刺剌剌地晃人:“虞子婴,我们来博弈一场吧。”

虞子婴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你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能够明白了。”惰声音平淡而道。

“博弈可有输赢,赢之如何,输了如何?”无缘无故地跟她打赌,她总觉得他在预谋些什么。

“赢了,我便帮你救人,亦不怪你此次之事,输了……那你便放弃冷氏一族跟贪食。”

虞子婴只觉耳朵一哄,倏地转过身去,却见她背后早已无一人。

……他走了。

他这一次出现一面竟只是要跟她打赌,说完,便走了。

回到冷族部落,巴娜看到虞子婴是独自一人寡无表情地回来,身侧无一人时,眼中了然,却也不多言,只道:“刚才穆英兄妹对尸体点数了,说是缺了一百多人。”

“这么多?”虞子婴讶异。

“可不是这么多吗?殿下,您说这么多的人去哪里了,是不是逃了?”巴娜疑道。

“逃的几率很少,若是逃了,必有追击或搜寻的痕迹,这些周围都不曾有。”虞子婴摇头。

虞子婴信步走向穆英兄妹,他们此时正呆呆地站在一个大土坑前,土坑内是一片尸首堆积成小山。

“你们清点过人数后,确定失踪的都有哪些人?”

穆英似心神俱疲,两眼通红,他哑声道:“族长与族长们在其列,还有一些族中的年轻女子,一些孩童稚幼儿。”

族长、年轻女子跟孩子?为何失踪的是这些人?逃的话,孩子跟女子相对男子而言,是累赘,再说族长跟族长皆是年岁大之人,且是族中顶梁之人,他们若逃走,整个人族内对抗外敌岂不是慌乱无依?

“哦。”虞子婴默然了许久,又道:“将这些人挑中随便举例描述一二。”

穆英嘴拙,此事冷萩较为擅长,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虞子婴一眼,便道:“族长八十有余,左腿有疾,冷氏大族长,持拐杖行走,幼时伤了手臂,是以走路常左重右轻,冷蓉三妹,年方十六,外貌艳丽,但身形偏胖,冷玉儿,年方十五,外貌……”

冷萩似懂得虞子婴想知道些什么,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详细情况一一告知,事无矩细。

虞子婴一听,通过之前在浅滩上看到的脚印一分析,心底便有了底根。

“这些人没死没逃,他们是被敌人给带走了,目的不明。”虞子婴肯定了答案。

“什么?!你、你是说族长他们其实还活着,并未遇害?!”穆英惊喜万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哑色。

“目前分析是如此。”

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将冷氏族人掳去究竟欲于为何?老人,年轻女子,还有孩童,为何这其中没有年轻男子呢?

难道他们掳人还是经过什么条件来筛选后决定的?

“你们知道朝北方向约十公里外有一片沼泽湖,那沼泽湖对岸是何处?”虞子婴问道。

穆英闻言脸色微变。

“那后面是一片枯林没有什么,但枯林后面则是荒岛,而荒岛上则住着渔人军团那一群恶贼强盗!”

☆、第一百零九章

看穆英似惊似惧的表情,虞子婴在心底有了计较。

观穆英堂堂英勇少年,目光澄清而正直,临危而不惧生死,巍巍丈夫矣,偏在提到渔人军团时神色畏瑟,眸光避闪一瞬,此乃他心中真忌惮而呈现出来的第一反应。

因此亦可推断,渔人军团恶也,凶也,残也,强也。

“你觉得渔人军团与殷圣勾结而对冷氏部落群攻之,有无道理?”虞子婴神色浅芜地问道。

穆英惊怔了一会儿,似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待冷萩不豫神色地拉扯他衣角一处,方醒神后,眉宇沉郁,犹豫间摇头:“这渔人军团的确对我冷氏部落有侵略强占之意,但我观其……不像……”

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虞子婴受不住其婆娘性格,转眸盯上冷萩,道:“以你所见如何?”

这是将话权转交给冷萩来答,虞子婴深深以觉,穆英无论心思还是言辞不及其妹慧捷聪敏,闻一知十,与他说话太熬干她的耐性与时间。

冷萩本以为自己先前的种种行为怕是惹恼了虞子婴,令她不悦与她对之,却不想于大事大非决断之事上,她依旧如斯冷静而审判时端,心纳广川,不予她分毫计较。

她曾在一本圣人书籍中读过一句,志在林泉,胸怀廊庙,蚯蚓霸一穴,神龙行九天。

这句话的大意是:蚯蚓独占区区一穴之地就心满意足,而神龙却志在九天凌空翱翔。

前者是一种目光短浅,心胸狭窄的卑琐小人,他们胸无大志,只顾一己之私,有个舒适的安乐窝就别无他求;后者是目光远大,胸怀天下的志士仁人,他们胸怀广大似海,且奋发进取,力图精致于大事大业。

以往对这句话的含义,她似懂非懂,懂的是其解,不懂的是其义,如今她遭逢难世之后,方醒悟自己曾经的自傲自满,便如同这“蚯蚓”一般,着实可笑、可叹。

“之前小儿妄言,望尊客见谅。”

她朝虞子婴致歉,以“小儿”自贬自称,远来是客,她唤她为“尊客”,便是将自己的位置放低,对其尊敬。

观其冷萩虽因病患而枯败了容色,但眸色黑湛,低眉顺眼间,亦有漂染风云浅淡舒展的儒雅,减少几分柔弱与楚怜,多了几分刚性坚毅。

虞子婴观其面容,眸凝不动,这是她第一次遇见一个能够如此懂得自审自醒之人,危时,她不惧,难时,她不缩,畏时,她不退,错时,她不固。

倒是一个可造之才,虞子婴暗忖,但却也可惜了,若非她被这一副油尽灯枯的身躯所累,此子想必可以走得更远。

“揭过罢。”虞子婴推了推压下的斗笠帽檐。

冷萩安静地盯着虞子婴,久久不远移目,看她面对他们始终戴着一顶遮颜的宽大斗笠,心下着实好奇想观其一下容颜如何,听其声,如冰如玉,相扣击响,悦耳却冷漠低沉,令人有一种说不出想倾听的意味。

冷萩有自知之明,虽对这个身形单薄的神秘少女略感兴趣,但却不好亦不敢贸然询问,于是她多谢一声后,将话题重新转回原处:“渔人军团占了灰谷沼泽边缘的那一座黑磷荒岛为居,以往的渔人军团的确如强匪海盗常对周围部落群族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但他们志在于钱财与貌美妇人,但最近几年,渔人军团的作风却一改以往那恶劣烧抢的行事,他们懂得了以阵以术,变得狡诈,懂得以利动人,倒是有不少部落愿与其盟缔,但据闻渔人军团的头领却放下话道,只纳归降,不附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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