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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88)+番外

其实这一局司就等同被安置象棋之中在“将军”的位置,若有人想将“将军”,她则会派出早就妥善安排好的“相”跟“车”,将敌军一举歼灭。

然而,这“将军”是她故意安排的吗?自然不是,当局成势就,“将军”就已经注定是他了,这一点即使是她亦无力改变现况。

而她则是“车”或“炮”,作为已方主攻力,为了能够尽快扫清对岸的敌军,自然没办法一直守候着“将军”,而此时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提前将一切步骤策略计划好,以确保“将军”无碍。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虞子婴没有解释别的,只是用一种类似偏执语气保证道。

没有否认……啊。

始冷笑一声,含着空旷的冷冷清清的空气,那薄薄的眼帘低垂下来:“那你这一次……是为谁而回来的?”

为谁?

能为谁?

这话刚问出口,始嘴角的冷笑便先一步转变成一种讽笑。

凭亲疏,司与她相伴时日厚于他许多,司待她痴恋若狂,而她待司亦诸多容让,若论性情,司虽然胆小懦弱,一事无成,但那呆子却是一个强势而思想成熟之人,正巧能够容洽他那种弱气的性子。

而他呢,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一块捂不化的冰驯不服的狼,谁会愿意接受他?

……即使他跟司相同的时间遇到她,她却不会知道,即使他一直透过司的眼睛看着她,她的眼中却从来不曾有他……

——不公平!

始盯着地面,那双漂亮却空洞的双眸之中渐渐泛起阴鸷之色,冰冷粘腻的气息自他身上缓缓散发出来。

虞子婴根本不知道始的一句话,还不待她产生出反应,他倒先一步跌入了一种自怨自艾的神思之中。

虞子婴只是很诚实地忠于自己的想法,指着他道:“你。”

始死寂阴沉的双眸倏地一怔。

嘣~

像是周身那一层无形的龟甲破碎了,始打了一个激伶,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虞子婴:“你说谁?”

他这下倒也不自怨自艾,反而有一种被置诸死地而后生的狂喜冲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血气冲顶,手脚倒也不冷了,反而热了起来。

虞子婴黑瞳平静似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为你。”

在她心目中,司亦是始,始亦是司,被斩成两半的灵魄同宿一体,舍一不可,弃一不能。

为司,亦是为始,这个“你”是对共栖一体的他们而道。

然而对于始而言,他不需要知道得太详细,也不用计较得太深,他只要她这一句就够了。

他抿嘴喜不自禁地笑了,他的笑跟腼腆羞涩的司是完全的两种感觉,飞扬骄傲的眉,笑弯得意的双眼,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他无疑是一个张扬而鲜明的人,如明炽艳煞无边的火,连他的笑,都带着一种如烈火醇酒般熏然扑面的热度。

那双看着虞子婴的双眸,此时也像褪却了全部的黑暗与冰冷,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当真?”

虞子婴听到他得瑟乐呵的语气,视线过久地停留在他的那一张像桃花般笑靥上,为他这么容易感到满足跟高兴而感到诧异。

心底不由得想起之前她跟冷氏族长之间的谈话,心底对他从小的经历跟遭遇领悟得更深了一些。

因为失去得太多,所以哪怕一点给予,也会备感珍惜。

始这一下倒不用虞子婴催,便自觉地撵追上了她,他紧紧地盯着虞子婴的脸,唇角弯起一道压仰不住的笑意弧度,却又怕被虞子婴看穿,他握拳抵于唇边,清咳几声,努力摆出一副不屑她,嫌弃的高傲神色。

“矫情!呆子,你真矫情!”他扬起下巴,斜开眼。

分明对他有意,却还偏生摆出这种不理不睬,欲擒故纵的把戏,简直不要太矫情!

虞子婴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对于神经病人思维广一事,她选择不吭一言。

见虞子婴不理他,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始使劲掐了一把手心,才将自己心底冒着泡泡的得意喜滋滋的情绪压下去,他故意刻薄着一张脸朝前疾走几步,一顿,再转过头。

一只手十分不耐烦地拽过虞子婴垂落在旁她的手,二话不说地牢牢地牵着,或许是怕她会挣扎抗拒,他还紧张地、小有心机地将手从她的指缝间插过,再反转紧扣住。

“呆子,怎么走得这么慢,我可是不会等你的!”

看那神态有多高傲便有多高傲,那语气要有多嫌弃有多嫌弃,就像是在埋怨她拖累了他的行程似的,但实则,若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声音结尾处稍微有一些紧张的轻颤。

可事实上,先前不思进取的人分明是他好吗!像这样翻脸不认人地倒打一耙,你的思想道德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虞子婴:“……”他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

“我能走……”

“别废话了,我们赶紧解决掉那个惹人厌的人妖,然后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始当机立断地打断了她的话。

虞子婴被他突然加速的奔跑拖得一个趔趄,黑雍藏袍飘了起来,她转过头看着始那张墨画般柔情似水的容颜此刻神彩飞扬,就像焕发了少年应该有的朝气跟轻狂,却又有一种非常干净,融融晕着一种冰雪融化的光芒,不知不觉,她收回了嘴中含着的声音。

终于牵到了她的手了,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软绵绵地,像山羊毛一样,软中如一截细腻的白玉,滑不溜秋,有时挺想加大一点力气,看是不是能够掐出水来,但却又不舍得这样做。

此时,始虽然是笑着的,但实则他感到自已的身体快被撕成两半了。

他的心脏,一半痛着一半欢喜着,身体一半冰冷着,一半却是沸腾着。

一股不甘、愤怒、嫉恨、仇怨的情绪随着痛楚与冷意不断纠缠着他,似乎誓要跟他拼一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他知道,这是他身体内的司正在痛苦着,他终于愿意“醒”过来了,因为“醒”了过来,他自然能够通过他的眼睛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感受到他身上的一切,也能听到他听到的一切……

“这次我已经不想让了……”所以,你若不想继续“沉睡”的话,那就睁着眼睛跟我一同感受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已经输了

靶靼看着朝他走来的虞子婴,眦咧开嘴,嗤嗤地笑了两声后,随意挥手拨了拨额前头发:“虞子婴啊虞子婴,你为什么总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对你的看法呢。”

说到这里,他语气沉了下去,倏地一把狠狠拽住自己的一截头发扯下,感受到头皮快要炸裂的痛意,红着眼,狰狞着脸盯着下方的她:“你说,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哈!”

虞子婴听到靶靼那如同被逼入穷巷的恶犬咆哮声,震震如雷,盘旋上空,面色如常,信步盈伐。

她估摸着离心底预测的距离差不多了,便翩然清冷地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始。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始脚步一顿,蹙眉研究地盯着她:“你是嫌弃我会拖累你?”

他知道他反抗不了靶靼的铜铃声,但这并不表示他就得躲在她身后,受她保护,让她独自奋战冒险,即使为她变盾作牌,他亦想站在她的身侧,与她风雨共济,同甘共苦。

虞子婴摇头,她牵着他来到一块坚硬的巨石前:“我需要心无旁鹜。”

“你还是在嫌弃我!”始一脸指控地瞪着虞子婴。

虞子婴不理他,径直取出袖间的蛛丝身闪如残影,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绕着巨石跑了数圈,将猝不及防的始牢牢地绑在了巨石前面。

“你挣扎一下。”虞子婴面摊道。

始见自己被绑住了,顿时又气又恼羞地玩命瞪着虞子婴,不待她吩咐,已经鼓气力气挣扎了起来,然而他发现绑在他身上的蛛丝韧性十足,除了蛛线因他的施力而深深切韧入粗砺的石岩面些许,既没有断,也没有松,仍旧严实地将他压贴在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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