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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624)+番外

格桑空洞的眼神动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其吁出:“其实冰姑……虞姑娘早已吩咐我等将一部分物资用油皮一层一层地裹好,绑好后然后将其沉到船下去了,只等阴鬼军一走,我们便可将它们重新扯上来。”

达达木一听,惊喜地大力拍了一下大腿,不住地原地打转,笑不拢嘴啊:“妙啊,妙,哈哈哈哈……原来还是给老子留了一条活路啊,果然……这小妮子就是义气,老子这可是欠了她一个大、大大的人情啊……只是可惜了……”

说到最后,达达木颓废地垂下肩,瞥了一眼阴鬼军中那显眼的香辇处一眼,忍不住长叹吁气。

他口中的可惜什么,并没有直言,但格桑又岂会不知不明。

“舅,你相信她无论在哪里都能让自己生活得很自在吗?”格桑眼神放空,喃喃道。

达达木想了想,然后摸了摸瓢头又想了想,最后他重重拍了拍格桑的肩膀,坚定道:“她可是一个能从冰里活过来的奇迹女人,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得到她?”

再说了,侄子你是没有看到玄阴王对的她那种……就是那种恨不得直接变成背后灵附在她身上的那粘糊劲儿啊,完全就是……不用担心好吗?

与其担心她的安危,倒不如说,达达木更担心另一件事情。

一想起,玄阴王顶着一张蠢毙了的痘坑马脸,一靠近虞子婴那就像吃了春药一样的猥琐举动……达达木默了……

——

白石镇的人跟达达木等人欢天喜地跟送瘟神一样将玄阴王跟阴鬼军送走后,虞子婴也跟着一道上路了。

玄阴王的封地在北疆国的极北寒地,所以他们必须赶上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听闻极北寒意那里是常年飘雪,四季隆冬,完全是一个冰雪王国。

虞子婴并没有跟玄阴王一同坐在香辇之中,她既非他的宠妾,又非什么地位悬殊之人,既不受玄阴王召唤,自然是得跟随着队伍徒步而行。

而阴鬼军一直觉得玄阴王对虞子婴是另眼相待的,但此时看她没有半分特殊歹毒,完全就跟一名普通士兵一样在香辇后灰头土脸地徒步而行,又不得不怀疑起来了。

虞子婴完全明白一个反派的喜怒无常,当他正常的时候其实就是不正常,当他不正常的时候……那完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她半分不觉讶异,行若泰然。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白石镇后,一路行来,虞子婴看到的却不是什么风光旖旎,高山流水的风景,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田地。

道路两旁的大地龟裂干涸,与其说是荒芜,不与说是那些曾经开垦过的田地此时是寸草不生。

一路这样走来,虞子婴没见到一个北疆国的百姓,田地里没有农民,路上没有行人,除了他们这一队人在道路上踽踽而行之外,仿佛天地之间,便再无其它了。

这……就是北疆国?

之前虞子婴也曾听达达木跟格桑他们提过,北疆国已陷入全国饥荒,粮食已成了有价无市的程度,如今亲眼看到,她才真实地体会到这一句话的含义。

☆、第二十四章 腐败的封地

行程约跋涉七日六夜,主要行程耽误在翻越过一座线状延伸的山脉,此山脉沿着西走一定方向延伸,由包括若干条山岭和山谷组成的山体,行走时的道路凹凸不平,咯肉哽骨,忐忑不平,崎岖绕径,一队人行时都少不了吃苦。

终于,在第七日天明之际,终于到达了了极寒高地,亦就是皇朝赐属*的封地。

其实他们这一队人在还没有摸到极寒高地的边缘位置,气候便骤变得厉害,像是从初冬瞬间变成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啸啸,他们在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

雪正下得紧,所有士兵都禁不住在这种恶寒天气赶路,赶紧将自己给自己办置的一套保暖设备,如皮草绒帽,长皮靴,棉袄厚大衣,特别是香辇内的*的待遇那简单就是无微不至,连火炉、汤婆子等保暖物品都一一送入准备妥当。

在场唯一一身单薄的只剩下虞子婴。

她依旧穿着她那一件两单黑袍,墨长瀑布发丝披散于背,素净着一张小脸,在一群穿得暖融融厚衣棉裤的大男人之中,她愈发显纤弱娇小,单薄而削瘦。

之前那一些看她不顺眼的,此时见她安静默然地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行走,都不勉开始有些同情她了。

开始几日,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在暗中观察着她,有准备看好戏的,有准备奚落她的,因为他们都觉得像她这种一看就是金枝玉叶,像精养在象牙塔上公主一样的人,跟他们大男人一样徒步行走山间,一定会受不了这种苦的。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她跟着他们的行程完全没有掉队,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节奏跟速度,跟在玄阴王的香辇后面亦步亦趋,他们没有任何人去迁就她,去包容她,而她既没有抱怨也没有丝毫的娇气的表现。

他们停时她就停,他们出发时她就跟着走。

而这期间,玄阴王除了偶尔在香辇停下时,闲来无事出声调戏她几句之外,之后便像是完全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一人似地,既从不曾让她上香辇歇步,也不曾在她被玄阴军排斥孤立时,开口关怀过一句。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虞子婴其实就像玄阴王闲时抱来的一只软糯的小猫,心情好他就逗一下,平时没了兴致,便任它自生自灭。

他连养猫都是这样任性的。

而奇怪的是这个“小猫”也完全就像是野生的一样,天生天养,适应力极强,无论怎么样的困境都不能令她感到艰幸,这倒是令他们多少有些刮目相看,渐渐地,众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变化了。

不再是纯粹的厌恶或警惕。

此时此刻,风雪茫茫,看她一脚浅一脚深地踩在冰雪之中,黑色发顶、削瘦肩膀都沾着飘落下的雪花,嘴里随着呼吸呵出的雾意,朦胧化了她的面部轮廓……

不经意看过的人,顿时有一些不忍了,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即使他们是一群黑心透的人,依旧会被多少影响一些,但由于没有得到玄阴王的示意,他们即使不忍,却也是谁都不敢出声的。

“小乖~你冷吗?”紫色珠帘从辇顶一泻流下,耀眼的红色纹路布满整个轿身,淡黄色的窗布随风摆动,霎那间看上去,隐约可见内里有一道慵懒斜躺的身影,软若无骨地恣意享受着香辇内的舒软布置。

他的声音甜腻如蜜,吴侬软语,任谁听了都觉得仿佛骨头都快酥了一样。

虞子婴却半分不受影响,淡声回道:“不冷。”

关于“小乖”这个坑爹的称呼,虞子婴每听一次都有一次唤阿狗阿猫的感觉。

“呵~”

一声“呵”的轻笑之后,之后……便没有之后了,虞子婴继续走她的,*继续躺他的,而很快,他们踏在回城的土地上了。

此时,雪已渐霁,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望无垠,纯洁得似乎整个世界都套上了一件白色银装,他们行走的路上已经盖上了一条条长长的白地毯,一直延伸至远处隐约可见的一座城池。

不是说北疆国只有玄阴王的地盘是最富裕的吗?

这个问题至虞子婴踏入极雪高地时,便一直在纳闷。

在她看来,这玄阴王的封地比起白石镇更加“贫困”吧,至少人家除了寸草不生,田地荒芜干涸之外,至少不像这极寒高地这样冻死狗。

极寒高地郊外的田地一样荒芜,但与白石镇的民家田地不一样,这个一看就知道不为别的原因,它早已久不耕种了,一树上的树干都被拨了皮,叶子稀稀拉拉地掉光了,连枯叶子都不见一片,但凡看起来肥沃一点的土地,地皮被挖翻得像土拨鼠捣乱一样无一块完好。

看玄阴军等人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这种情况令虞子婴心底的疑惑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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