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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649)+番外

而虞子婴却是一脸平静,将直接刺进肉里的石头噗哧一声拔了出来,血花四溅,滴了一地的血,然后她将石头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那个青年看着虞子婴那血肉模糊的手背,蠕动着干涩的嘴唇,一时心底不知道涌出了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低声地道了一句“动不起”,便飞快地跑走了。

而这个时候,摩羯那一动不动的身躯终于颤了一下,就像触电了一般,先从手指尖有了感觉,然后电流流蹿至全身,让他仿佛从久违的噩梦之中懵懂醒来。

当他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后,又怔怔地看向虞子婴受伤的那一只手,脸上竟露出一种怪异而扭曲的笑容,像是痛极了,又享受极了,变态而残酷,怜爱又魔瘴。

虞子婴蹙眉地扫向摩羯脸上的神情,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想将摩羯给一脚给踹飞的冲动。

——刚才要不是她突然察觉到他好像哪里不对劲,险险地替他挡一下,他或许就直接就去见阎王了,现在他竟对她露出这种“在我的世界所有我看不懂的善意都是预兆着未来背叛的恶意”一样的诡异笑容。

——果然就不该指望着他懂得所谓感激。

不过,他刚才的情形好像犯病了一样,变得十分脆弱!

——她必须将造成他发病的原因发掘出来,因为她终于找出他的一个致命弱点了!

由于虞子婴的插手,并且由于一个破坏规矩的流民造成了重伤,关于这一点,刚才都被愤怒跟热血激红了眼睛的众人,终于冷静了许多。

于他们而言,虞子婴的存在既尴尬又特殊。

眼见事情闹成了这样一副局面,哈喀觉得也差不多可以收幕了。

他对摩羯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或者是说他对小狼国亦一样没有多大兴趣,在他眼中的小狼国弱小得令人不屑一顾。

虞子婴想要摩羯,给她就给她了,但他偏要故意为难,其目的当然是想整一整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姑娘,眼下见她也见了血,目的也达到了,再加上他也看够了,便决定暂时收手。

“赶紧带虞姑娘下去包扎吧,还有……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这个摩羯狼女虽然可恶,但毕竟一切的始作俑者乃小狼国的国君跟国师,她虽为虎作伥,但到底是一个女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只妄她以后能够改过自新,所以大家……以后再加为难虞姑娘了。”哈喀似感到了疲惫,揉了揉眉心,说完这一番话后,便挥挥手,拄着杖缓步地走开了。

一开始的激进派已经发泄过了,剩下了一部分多少属于温和派,如哈喀所言,摩羯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娇柔的女人,他们但凡有一点大男子气概的人多少有点出不了手,特别是看着她毫无反击地被一群男人轮番棍打时,尤其能够触发一些善良人的心灵。

所以,哈喀的话一出,大家经过刚才虞子婴出手受伤一事,稍微有点底气不足,到底也没有再纠缠下去,只嘀咕不满了几句,不一会儿便郁郁地散了开去。

既然哈喀走了,那所谓替虞子婴包扎的人选便只剩唯二会点医术的小徒,等人群散得差不子了,虞子婴与摩羯便被哈喀的小徒带到一间家徒四壁得令人发指光溜溜的洞窟后,只道了一句“想必姑娘的医术必远胜小徒百倍,那包扎一事小徒便不在巫女面前献丑了”,说完,小身板骄傲地一扭,便面色冷淡地直接走掉了。

☆、第四十三章 祸妾

小徒一离开,摩羯突然便软趴到了床上,墨长发丝披散如溪,潺潺蜿蜒,他半阖轻懒的长睫呼扇了几下,耳边挂着的面纱亦被他蹭滑掉了下来。

此时,他的衣破了,发乱了,整个人似一条无骨的软皮美人蛇似地,瞧着他那一身惨不忍赌的模样,虞子婴犹豫了一下。

“你没事吧?”

摩羯似累极了,十分迟缓地抬起眼皮,斜睨了她一眼,便软软地阖下眼帘。

“你是想我死啊……”

这一句如同旷妇幽怨至极的声音夹带着一股子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阴风,直吹得人毛骨悚然。

这一句“你是想我死”指的不仅是这一次,而是在更早之前,他们的再次相遇之时,虞子婴那一闪而过的杀念……

人,总是无法不去耿耿于怀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哪怕是一个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独孑一身游戏人间的人。

虞子婴面色未变,却沉默了片刻。

“那只是一个不曾付之于行动的岔念,你对人性的要求太过苛刻。”言下之意,你心胸太狭窄了。

“苛刻?不,我只是对人性太过于了解了。”他为什么要宽容别人,这世上从来都是别人来宽容他惯了的。

“那么你就该了解,人,总会在某些时刻产生一些古怪又偏激的念头,比如受了某种重大的刺激的时候。”

虞子婴目光清澈平静,讲述时与其说是在解释,不如说是在进行一场心理诱导。

*的确是一个心理有重大疾病的深井病患者,所以他会很乐意顺着虞子婴的理念话题接下去。

“你所谓的重大刺激……就是失去了声音,失去了武功,身边失去了所有亲切依赖之人,孑然独身一人变成冰块飘流大海,是吗?”*偏过身,支颐睇着虞子婴,那一张算不得上绝美,却别有成熟风味,似熟透的粉蜜桃溢出鲜嫩的汁儿般诱人。

“凭你的能力,应该已经查明了。”虞子婴平淡道,并不意外他会知道她发生的一切。

“所以因为这样……我就应该毫无芥蒂地原谅你之前的一次古怪又偏激的念头?”*低低一笑,那袅袅尾颤的笑意有一种变了味儿的毒狠。

虞子婴瞥到了他眼底的阴鸷之色,却半分不觉惶然,甚至主动靠近,她从兜里掏出一个法琅蓝漆金镂药盒子,坐在了*身旁:“难道像这种古怪又偏激的念头,你就不曾对我有过?”

虞子婴说完,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见控制不住这猝不及防的冲击,微微一怔,眼底遽闪一丝莫名的异色后,瞬眼间又恢复了正常神色,就仿佛刚才虞子婴看见的只是她的错觉。

见*红唇微张,似要开口,虞子婴却先一步截言:“你不需要跟我否认,因为目前而言,我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水色潋滟,似笑非笑地瞅着虞子婴:“小乖,你太坏了~竟故意拿话来试探我呢~”

虞子婴揭开药盒,顿时一股清香的药味儿混和着一种花香散溢出来,光凭气味儿就能够断定是一种好药,这是虞子婴一直藏在内衣缝起的暗兜里,舞乐给她准备的外伤药。

“除了这种让你跟我都不太喜欢的话题,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讲了吗?”虞子婴从药盒内挖出珍珠大小的一块透着碧绿色泽的药膏,“啪叽”一下拍在*的敞门大开的肩窝内。

原来刚才虞子婴说话间,忆拽着他敞散的衣襟,朝下滑落撕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一截香肩,顿时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

绯红色的罗裙着身,紫魅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主人,你怎么能如此……轻薄于奴家~奴家……以后怕是嫁不出去啦~”*感到肩部传来的一阵冰冷之意,顿时双眸颤动,似惊得能拧出一把水来,瑟瑟发抖,像一个被恶霸欺辱的良家女子。

“别动!”虞子婴横了他一眼,手中用力将膏药融化后,十分随意道:“那就嫁给我吧。”

*一双狭长上勾的眼眸媚意天生,他娇羞红了面颊,僵直着身了,却怯怯含嗔带幽地瞄了她一眼,期待又怕受伤害道:“主人身旁已美人环绕,若嫁于你,你许我一个什么位置呢?”

虞子婴闻言,一边搓着他肩上被人打出的瘀伤,一边倒是神思游离,认真地考虑起来:“凭你的性子若当家作主,只怕是家财万贯亦不够挥霍,百畜不灵,还不如赏你个美妾,娇宠任性,肆意妄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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