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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65)+番外

“看病?那钱,你有吗?”舞乐身材高佻,身体轻盈,然而随意踏前一步,眯眼一笑,却带着忱重的压力感。

平四见“她”笑吟吟的斜眼瞅着自己,肤白如新剥鲜菱,红唇惹火,不由得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可接着听到他吐出的话,却倏地一下脸色白了。

“没有?那么珠宝黄金银你有吗?”舞乐瑞再度踏前一步,那张艳丽俗媚的面容在容光的映照下,竟笑得有一种邪恶的讥意。

平四瞠大眼睛,趔趄地后退一步,干涩的嘴唇无声颤抖。

“美人,房契,即使是一顿珍珍馐美食,你都拿不出来吧,你凭什么认为我该无偿地替你看病?”随着他的话越来越歹毒,语气越来越锋利。

此次不仅连平四,甚至连周围的人闻言都轰然愤怒了。

“既使不愿意治人,也不至于如此糟践人吧。”不等冲动的姬三想冲上去揍人,罗平隐怒的声音已先一步喝沉,虽说他这话是对舞乐说的,但眼睛却一直牢盯着虞子婴。

这一路上,他们都能看得出来,这舞乐的嘴是既琐碎又恶毒,惹得不少人不喜,可若谁胆敢随意开罪他,事后必会有一些小灾难发现,看来他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而狂妄嚣张的他却只有虞子婴难够动得了,而他似乎因为一些事情一直忌讳着虞子婴,只要她开口,他很少有继续胡搅蛮缠的时候。

“我只是好意地提醒你们,别真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

别说,这舞乐的一张嘴绝对能够将死人都气活,眼看他将那些老实巴交的贫民气得一张张脸一阵红一阵黑,直磨牙地相冲上来对他不客气了。

可舞乐岂会怕他们?

看罗平紧盯着虞子婴,舞乐亦勾起如花唇瓣,似笑非笑地睨向虞子婴,想看看她会怎么一说,若她也觉得他该替他们这群人治病,那么他——可能还会有一些失望呢。

虞子婴感受到他深忱的目光,并没有回视,她只平淡无波道:“他说得很对,他既不是被人歌颂的大善人,也不是慈悲为怀的和尚,他只一个凭着一门手艺拿钱吃饭买房讨媳妇的普通人,可你们既拿不出钱,又拿不出等价交换的物资,一边自私地想着别人平白无辜牺牲自己来帮助你们,一边又揣着怀疑隐瞒的态度与别人相交,现在更恼羞成怒嫌弃别人的话难听,那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可做得对?”

要论桀骜乖戾性格,或许连舞乐都比不得虞子婴,只是她将它藏得很深,裹得很密,别人难以察觉,否则罗平他们怎么会认为她会更好说话一些呢?

“若有镜子,我真想让你们照照,那一副怨天尤人,苦而不得后便将一切罪端愤怒痛苦怨气,全部推卸给别人的嘴脸,可好看?”

虞子婴地一番话让众人震惊于当场,连舞乐亦是如此,能想像这么话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嘴里吐出,声音还散着几分奶气,肥嘟嘟的脸蛋儿,白里透红,令人忍不住起捏一捏,但就是这样一个胖奶娃,用一种平述不带任何情绪说出这么一番话,不显尖锐不显刻薄,仿佛用最纯稚干净的声音揭开人类最丑恶的面貌。

舞乐瞠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如蝶翅轻颤,很快他突地便笑了,笑得嘶声裂肺,他一把抓住虞子婴,却不想她竟没有躲开他,这段时间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她孤漠冷情,像是一只披着刺猬的小兽,不是轻易可以触碰到她柔软的内在。

可现在她只睁着一双圆幽幽,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目光如此稚净,得就像一汪幽潭映入皎洁月光。

那一刻他听见心中一动,像是一颗种子冒尖的细微攒土声,心底那一片心田痒痒的,麻麻的,那是一种从末有过的感觉。

有又种酸酸涩涩,像是干涸时对着一颗青涩的果实被猛地咬了一口,虽然甘美解渴,却又不敢轻易再尝试一口的感觉。

“说,说得好!”他眼中迷朦神色一闪而过,便迅速回过神,狐媚妖娆的大眼忽闪忽闪,却难掩眼底慌乱,装作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后,便迅速背手于后,迅速避害闪一边去了,就像是她身上有蚤子似的,有多远躲多远。

罗平稍作分晰倒是听出了她话中有话,而姬三刚才愤怒力竭的表情一滞,皱眉仔细考虑了一下她的话,的确……像是这么一回事哈。

人家愿意呢就是帮忙,不愿意也是人家的权利自由,他们有什么资格一副受害者的资态指责别人呢?

可事实上他们全部都被虞子婴一番避重就轻,只拣有利的重点给饶晕了,他们末曾想过,你不愿意医治直接拒绝别人就行了,又何必存心侮辱别人,或许到时候别人只会觉得失望,倒不置于如此恼火群怒。

啪!啪!啪!~这时,从那群归来的贫民中,一道有节奏清脆的掌声响起,从黑暗中慢条斯理走上来一道身影,他抬起眉眼,火光融融落于他白皙的面颊,他唇畔带着浅微笑意,水润双瞳饱含着智慧的神奇与力量,而一张稀疏普通的五官倒是因为周身萦绕的儒雅气质,而显得骤然生动几分。

“若是因为在下一直不曾亲自出面拜会虞姑娘让你心存误会,当真是易池的过错了。”

他一出现,周遭的人明显怔愣了一下,姬三眼神忽闪一瞬,而罗平便抿唇收敛神色,背弓退至一旁。

易池朝着虞子婴作了一个揖,态度不卑不亢,斯文有理。

虞子婴逼得他终于愿意出面与她相对,眼底划过一道清冽的幽光,这才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他。

他大约二十几岁上下,额前发际没过了眉毛,散乱的发丝经他随意拨动,便露出了一双爱笑如月的眼睛,五官如水一样流畅而简单,虽然拆开来看每一样都不值得关注,但组合起来的那一张亲和的面容,却令人感觉很舒服,不易防备。

“你为什么要去抢青衣侯的马车?”她问道。

她的话直接点明了,他们这次行动分明就是针对青衣侯,并非是一出意外。

“哎,真是完全被虞姑娘看穿了呢。”他微笑着上前,看她一脸笃定认定的模样,真想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却不想被虞子婴轻易躲开,他只能垂手无奈地一笑。

像一个慈详的长者面对任性的后辈般宽容。

而舞乐动了动,视线不住地投向她这边,眼神流转如光,并没有立即掺和上去。

“小妹妹真是厉害,不如我们相互来交换问题,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存在?”

虞子婴蹙眉,却还是答道:“姬三冲动,罗平耿直,都不像是会策谋劫道之事,能借助兽潮,能够在危急时刻提出那么一个赌约,更不像是姬三能急中生智想到的策略,若罗平倒是可以一想,可偏偏是姬三说出来的,想必这其中必有你的考量在。”

易池恍然大悟,接着便该轮到他诚实以告了:“为什么要抢呢,其实我也只是为了赌一把运气,我早已打听出青衣侯本尊并不在城主府,那么下城主令的必不是他本人,我想他虽然被人传为冷血无情之人,但身为一城之主的他至少拥有一份对百姓的责任感,可没有想到他完全对我们无动于衷,甚至连让我们辩解一句的时间不愿意给,便直接判了罪,我到底是低估了他的残忍!”

说到最后一句,易池的眼神竟那么一刻似滴血般的红猩,但很快又恢复了风清云淡,眼底的温润一如那平和的云,飘忽不定。

☆、第五十九章 胖妞,你太棒了!

凭心而论,易池偶尔有那么一瞬间的气质仿佛像无相,只不过若拿无相比喻,那便是一种沉岑千年的檀木,淡雅幽香,而他则是一端无测的天边浮云,有着擅伪的本质。

“他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虞子婴话语一顿,暗暗颦眉,她干嘛要特地替他辩解?

她自忖对青衣侯了解并不深彻通透,他既肯松口赌约这里面究竟有几分是因为她的缘故,又存在几分是对这群贫民产生了恻隐之心的缘故,亦或者还有其它事情的总番考量,这些——通通都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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