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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660)+番外

然而,站在后方的*却是抄着手,十分愉悦而恶趣味地看着上演的这一幕。

由他一手一脚推动着上演的这一幕。

他射向那圣主的清冽薄冰的目光透着十足的讽刺。

——怎么样,终于能够亲眼看到她了,感受怎么样啊?

欢喜得快要死掉,还是难受得快要死掉……呵呵,还是再难受一些吧,最好是能够痛彻心痱,最好是……痛不欲生地活着。

*眼底迅速划过一丝残戾般的血腥,但唇边勾勒的笑容却是极致享受的。

“这里并不安全,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玄阴王……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圣主深吸一口气,语序快速地说完。

他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另一个极端感性的自己了,若是他再不走,或许他就再也走不了。

所以,他在匆匆说完这些,便已经打定了注意准备要离开。

不要相信任何人?

——特别是玄阴王?

虞子婴不由得开即是咀嚼起这一句话,心道他这话是在暗示些什么意思?

虞子婴看出圣主的离意,却并没有试图去阻止他离开,她只冷下声道:“圣灵跟殷圣是否是一伙的吗?”

圣主一僵,面具下的脸瞬间惨白无比,他迅速地看了虞子婴,她的眼神如此地冷漠,只一眼便令他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成冰,心像铅石一般不断地下沉。

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敢回答。

“你是否听命于殷圣?”虞子婴再问刺出一句。

圣主手中的缰绳紧紧地勒入了他的肉中,但他却半分没有感受到痛意,因为现在他最痛的是那一颗浸入冰水之中的心。

“最好就是立刻离开这里,回到中原去……”他似喉中咯着一口血,声音十分地低沉沙哑,透着疲惫跟逃避。

圣主抛下这一句话,掉转马头便冲刺而去,像落荒而逃一样。

“圣主——”九使本是有意在此抓拿虞子婴,但见圣主这种失常的反应,一时也顾不得其它,纷纷鞭马追赶而去了。

风沙层层弥漫,叠叠起伏蔓延过虞子婴的膝盖,她黑衣飘袂,墨玉般长发飞扬而来,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像同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这才慢吞吞地走近她,挽起她一缕飘飞,十分遗憾道:“小乖,哈喀死了。”

虞子婴听到有人在说话,她将遥远的视线迟缓地拉近至面前之人,但神智似乎已跟着圣主离开了还没有回笼一样,茫然呆萌地看了他一眼,直到*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清醒过来。

“走吧。”*挠了挠她的手心,勾起她一根小手指便这样牵着要走。

虞子婴扯出手,反抓住他的手臂:“要去哪里?”

*转过头,一脸“你真是顽皮,这种时候还在逗我”的无奈娇嗔表情:“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去腾蛇神坛,殷圣既然如此在意,我想那里面必然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我们,若我们能够先抢夺了,岂不是……”

说到最后,*十分阴险歹毒地奸笑了一声。

虞子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可你知道在哪里吗?”

*眨了眨眼眸,然后一脸深情温柔地凝视着虞子婴半晌,便吐出了让人更为无语的话。

“当然是……不知道啊,不过,我想图鲁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他十分不负责任地猜测道。

——

在哈喀死后,圣骑兵自然不会继续在这一片死伤无数的荒漠继续逗留,不如来时那般气势汹汹,走时却是像一条白色的带子,蜿蜒在山丘地带,安静地悄然离去。

虞子婴带着*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哈喀的尸首,而图鲁跟图鲁阿爸他们正围着哈喀的尸体正悲伤难过着。

图鲁因为之前的伤势未愈,所以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低靡,但却仍保持着几分清醒。

然而图鲁阿爸却是跪在哈喀被分尸的一颗脑袋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种时候,一般人根本不好意思上前找他们谈事,但虞子婴跟*这两人的生存环境比较奇葩,他们都是视人情世故于无物的……白目之人,所以毫无自觉地上去了。

“图鲁,你知道腾蛇祭坛在哪里吗?”虞子婴走到图鲁身边,很是直接地开口问道。

图鲁一听虞子婴的声音,整个人一震,迅速抬起头来,眼眶红红地:“你……你在说什么?”

☆、第五十二章 不远万里的你

虞子婴被图鲁那一双通红痛苦的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微愣了一下。

那里面的悲伤跟泪水模糊下的凄伤如此地明显。

她从来就没有哭过,虽然哭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而她……好像天生就缺少了这一块儿,但这并不表示她不知道人为什么会要哭泣。

她这才想起这位虽然伪善且野心勃勃的哈喀,是图鲁他的爷爷,死了一个亲人他自然是会伤心的,这种伤心无关于哈喀的善与恶,亦关于别人的评价跟喜好。

想到这里,虞子婴顿了一下,她抿了抿嘴角,努力让自己稍微学习着一些世俗礼仪,她尝试着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笨拙地开始安慰道:“你或许不知道,死其实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人都会死……比如你跟我,还有这一次侥幸死里逃生的这群流民,我们所有人其实都会死的,只是为早跟晚而已,而你的阿爷……老实说,比起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活得要久了……”

说到最后,虞子婴的声量不觉减弱,蹙了蹙眉,因为她觉得她这番话或许逻辑不知不觉在哪里出问题了,因为图鲁看向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呆滞跟哭笑不得。

——既然都要死,她这还是稍哈喀活得太久了不成?

“噗嗤——”*一直默不作声地站着离虞子婴不远的位置,自然将她试图“安慰”图鲁的那一番不着调的话儿一字不落地收入了耳中,他就像听到一个十分有趣新奇的笑话一样,一个忍俊不住便笑得花枝乱颤,甚至还做出鼓掌赞溢的姿态来着。

虞子婴面色微赧,横了他一眼。

而前边儿,图鲁他阿爸哭丧悲伤的心情也被虞子婴那一番完全词不达意的劝慰,跟*这个没眼色在这种时候笑得前仰后合的人给搅得一塌糊涂了。

不过,他这人向来脾气好,再加上虞子婴曾多次救了图鲁跟他们,所以他只得无奈地站起来,用袖子轻掖了掖眼角的泪水,吸了吸泛红的鼻子,体力不支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不、不知道虞姑娘,您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刚才歇斯底里的大哭了一场,现在图鲁阿爸的声音就像粗砺的沙纸刮过,十分地刺耳沙哑。

一听图鲁阿爸这么问,虞子婴心底倏地一下雪亮,她转眸投向他,眸色异常沉黑幽深:“你知道你的阿爸是怎么死的吗?”

怕是知道吧。

图鲁阿爸闻言,余光不经意扫了一下黄沙地上的大片血迹跟断肢残骸,竟生生哆嗦了一下,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并且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

——果然啊,他是知道的。

他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间异常凄厉,像老鬼鸹叫,惹得许多流民都不住地频频朝这处望来,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敢过来,只远远地观注着。

“阿爸,你、你怎么了?”倒是图鲁吓了一跳,他徒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赶紧搀扶起他的阿爸,焦色紧张在喊道。

图鲁阿爸双腿发软,不住地朝下滑落,似难过不能自已。

“那你们又知不知道这一场灾劫……因何事而来?”*像是不耐烦看图鲁阿爸那只懂懦弱逃避的姿态,他莲步轻移,红衫于火光之中耀出一种妖艳四射,也飘来了一句。

图鲁阿爸倏地出手紧紧攥住了图鲁,似想从他身上寻求勇力跟力量,他抬起一张泪眼横纵的脸,哽咽道:“若、若是我全部都告诉你们,你……你们能否想办法保我等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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