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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668)+番外

但虞子婴没有躲闪与害怕,她目光平静如初,似深邃的大海,广垠而容纳,波澜不惊,而*本来刚才有些控制不住的狰狞恶意,却在她这种目光的安抚之下,逐渐恢复了平静。

“走吧。”

*错过了虞子婴,率先走在前方。

虞子婴则盯着他的背影,平静的眼中开始变幻莫测,似万千霞光融入其中,最后又湮化于一片沉寂。

——

当*领着虞子婴很是顺利地进入了城主府后,虞子婴望着展现在眼前的一幕奢华布置,心底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了。

有钱就任性成这样,难怪会被人山长水远地跑来抢粮——原来是包子,就别怪被狗惦记了。

玄阴王的城主府内竟开满了一片白色的蔷薇,雪中的蔷薇花还带着一种清冽的妩媚,黑色冰冷的石式建筑与单纯的白色相衬相映,唯美虚幻得令人觉得仿佛踏入了另一个神秘国度。

☆、第五十七章 他吐露的秘密

*很是顺利地将虞子婴带进了城主府,*做得没错,“穆公子”这张脸的确可能畅通无阻地进入城主府,一路行来,曲廊花园,汤池铁城,每一个间隔过道跟门闸都有人在把守,但见到他们倒是没有什么人出面阻挠,只是有很多的地方都是被禁止通行的。

——看来“穆公子”这张通行牌,功用亦只限于能够自由无限次出入这座城主府。

虞子婴跟*一同站在一汪俏白的蔷薇花架下,细绵的雪花飘落,点缀着长长延伸而去的幽长花道两侧,他们地底踩着的黑褚石内浮出朵朵妖异黑莲花,空气中淡淡流逸的花香带着冬日清寒,令人既醒神又觉迷恋。

*披着一袭几乎撒曳于地的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这是刚才从“穆公子”暂居在城主府内的卧室内拿出的,他另顺得取了一件猞猁狲大裘给虞子婴穿,冰天雪地之中,两人用过午膳后,便并肩而行,因于花道狭窄,走动间袖摆交叠错过,离得很近。

“图鲁阿爸只说在这城主府内有一条秘道,但他却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而你目前这种身份根本不可能让我们大肆行动,这要怎么查找?”虞子婴神情平静,沉吟着。

*伸出一根葱白玉指轻点桃粉的唇瓣,侧过脸,长睫似扇覆下靡靡阴影,他朝虞子婴诱惑地眨了眨眼睛眸:“要不然,我帮你也易容一下,变成一个可以任意出城主府的……”

“比如?”虞子婴斜向他。

“比如啊,我的贴身……”他矮下肩,带着一种十分复杂又叠深幽远的馨香贴近她,那一张苍白而又有着荼蘼贵气的少年面容透着一种纯白的蛊惑,这是属于他*独特呈现出来的另一种惊心魂魄的绝色:“……之人。”

“你也会有贴身之人?”虞子婴并会不为所动,她如石雕冰塑之人,无情冷肺而道。

她清晰地记得,*是一个有着怪癖之人,他并不愿意别人轻易靠近,所谓贴身之人,以字悟意,许多层意思都跟他不符合。

*闻言,张着嘴,恍然一合掌,站直身子,指腹摩挲着下颌,露出一种苦恼的神色:“啊,想一想,还真没有呢,我最贴身之人……想来想去,便只有你一个人了,可偏偏又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嗳,小乖,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对于一个不正经的人提出的一些不正经提议,虞子婴照例选择忽略,她顿步,从垂落的枝蔓间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白色蔷薇花,它透着寒白,流露着脆弱,仿佛一口轻轻的呼吸便能够让它粉身碎骨。

“你只要拿出你的城主令,然后用它命令他们对此事彻底闭嘴,不就行了?”

“……可这样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取过她手中的那朵蔷薇花,并献媚地将花朵轻轻簪入虞子婴的发鬓之间,黑发缀着白花,黑的发,白的蔷薇骨朵儿,黑石花道,飘雪朦胧,清香处,伊人稚雪而入画,形成一幅隽永的黑白配。

“你在看什么?”虞子婴仰头看去。

*叹息道:“在看景啊。”

虞子婴无语,她没有回话,而是转过身去:“看你这不紧不慢的态度,我有理由相信你其实早就已经猜出秘道的所在,对吗?”

“小乖果然聪明。”*拖着长长的咏叹调夸长地赞美着。

“你这样分明是拖延着时间,带着我在城主府中乱逛……”虞子婴走出几步之后,脚步一滞,倏地一下转身,此时她发间的蔷薇花因她动作过大,一片花瓣飘落,它划过她漆黑如午夜子星般双眸,精巧白皙鼻梁,朱红双唇,红与白,白与黑,此时竟意外地完美融合在一起,令她那一张冰雪般清冷的容颜,仿佛是一池清透的春水,寒凉清透。

*心头一震,像枝架上的黑色花蕾,遭受了一种沉重的打击,在出现他的意识之前,他无法阻绝她赋予的神秘与某种神圣的象征……甚至是那一种十分凶恶的侵略。

那张脸有一种叫人惊心动魄的美丽,然而那双黑到极致的眼中,却仿佛带着叫人远远不敢靠近的疏离与冷漠,她漠然地回望之际,就像无星无月的黑色永存,在远离灯火的地方,有一种属于虞子婴的“黑色”蔓爬上他周身,与他相融,并伸出手来触碰他心中那一道道被他自己划得伤痕累累的位置。

即使他微笑得如此绝望,但他依旧阻挡不了这“黑色”的侵袭。

是谁……想要涂改他的本质?

是谁……想将他的意志击碎?

……

“我只想跟你在这里……再多停留一刻。”多停留一刻的话,或许他就能够多一些时间来知道,他究竟想要怎么做……*的声音很轻,轻得除了他自己之外,便只有风才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虞子婴随手一摊,那一片飘落的花瓣便落于她手掌心中。

*看着她掌心的那一片花瓣,一时竟分辨不出究竟是那花瓣更娇嫩,还是她的手心更胜一筹。

“子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虞子婴抬眸看向他,风起青衣妖娆,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暗香浮动,仅隔十几步距离的他却突然变得阴晦不明,光线黄昏黯淡,她张了张嘴,又重新阖上,微敛长睫,颔首。

“呵呵~我已经好久好久除了触碰过各种冰冷的死物件之外,便是一种虚幻穿透的温度……而真正能够触碰到既柔软又温暖的人——只有你一个。”

虞子婴安静在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

“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笑凝着她,眼底像溢满浓稠的毒汁般阴鸷。

此刻,他对她的厌恶跟毒意已经毫无遗留的吐露了出来。

虞子婴一早便知道他对她有一种消极的恨意,但她却不知道因何而起,因何而消,此时听了他的一番透露,便眸色暗敛转深,依旧静静地看着他。

*双臂一挥,四周气流被搅乱变成湍急,无数蔷薇花断魂,分崩离析,风帘微动,满架蔷薇如狂花迷人眼。

“因为一个诅咒,哦,不对,应该说一个你能够理解并明白的词,玄束,虞子婴,你知道我们身上这道玄束究竟是一个意味着什么样意义的东西吗?”

虞子婴听到“玄束”时,终于脸色变了,她微瞠眼眸,沉声道:“你知道玄束?”

“当然,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甚至比无相……”*顿了一下,潋滟澄光的狭长双眸微眯:“言归正传,其实对于玄束的事情想必无相跟你说过的吧,毕竟这都是他师尊的手笔,但他或许并不知道,这玄束当初施下的原由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般冠冕堂皇,它束缚了我们的能力之外,更是为了压抑我们……因为它,令我再也无法地真实地去感受任何人的温度,任何人在我眼中,都变得一种痛苦厌恶的存在……”

“别人的情况或许不同,但我却是越压抑着便越想要突破束缚,没有人愿意被强迫或改变,当压抑久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无所谓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养成了一个新的爱好,那就是通过发泄去感受别人的喜怒哀乐,特别是当一个人被各种*折磨而呈现出来的痛苦,那种极致绽放的美,会令我感觉到一种热度,一种可以通过想象、回忆呈现出来的温度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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