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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天下为卿狂(117)+番外

再晴错手一转,便将剑握于手中,只见那缠绕于剑身的绯雾竟自主地圈住她的手腕,像只小兽在向她撒娇。

春日见此微微一笑,立即运气于剑身,只见涟漪剑似被打了兴奋针般,瞬间霞光大甚,那绯雾竟粗如成人手臂大小,远远看上去竟似一条红色的蟒蛇缠绕于剑上。

白头翁见此,嘴角一抽,眉间有着愕然。

怎么一把正常的涟漪剑到了她的手上竟变异了?!

春日不理会众人的惊诧,举起剑便是朝北冥修缠过去,一大条绯雾似蛇头猛击于他,北冥修先是一惊,然后力持稳定,挥刀一挡,却没预料到那绯雾竟可转移,便见一条细小却狭长和伤口划出,渗出艳红。

对于这一击,春日很满意,不由得对涟漪剑称赞了声:“看来我们还是挺有默契的嘛。”

北冥修惊奇地看向自己的伤口,不感困惑,刚刚那一击明明可以伤他更重,为何只轻轻划上一道伤口呢。

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再晴再次攻了上去。

北堂傅与其它见过此剑的人,都想使劲揉自己的眼睛莫不是看花了,那把涟漪剑怎么想是升级版了。

“师傅,涟漪剑为什么……?”北堂傅,墨瞳带着不解,只得相询于白头翁。

白头翁蓦地想起什么,眼珠子瞪大,口中呼道:“原来如此。”

“师傅明白原因了?”北堂傅问道。

白头翁望着北堂傅叹了口气道:“相闻上代掌门曾言,涟漪剑是把有灵性的剑,它对于是否用剑之人有种默契的感应,如果用剑之人只依靠它,便只能发挥一半的威力,如果是它依靠用剑之人的内息,那便……”

“就是现在再晴手中的模样对吗?”北堂傅望着场上的再晴,语气有些空洞地接下了话。

“没错,一般只有突阶顶峰,神阶才会将周身的内力转换为灵力,剑身们对内力是无法接收只可依靠这股灵力进行攻击,但是即使刚进入神阶的人,一开始灵力大多很快就会被剑吸竭,无力支持,是以师傅我亦从末用过它的威力,没想到此女子竟然……”说到最后白头翁似惊似叹地沉默了。

她竟然已经进入了武术界最难以跨越的新台阶,神阶!北堂傅咋闻言有些木然的眼竟闪出璀璨的光芒,目光如火如炎地看向再晴。

当然他们两师徒的话,关建部分都隐了声去,所以并没有人听到这一番对话。

再晴挥舞着涟漪剑,时时若利剑锐利不可挡,时若长鞭狠厉无情,时若大刀横扫千军,紧风密雨地缠住北冥修无法动弹。

北冥修身上密密切切的伤口逐渐增多,可是最让他憋屈的是,这么一会儿自已损伤数。却连对手的衣角的边都没摸着。

她真的只是北渊派的一个婢女吗,什么时候婢女也有这么变态的时候?

这种想法的大有人在,包括北渊各派的弟子,各院长与管事,还有其它派的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惊诧。

这北冥修的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被这小女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真是让人无法置信。

北冥修眼冒狠意,身上竟杀气腾腾,他在再晴紧锣密鼓的攻击下,伸手从怀中一掏便抓起一颗药丸丢进嘴里。

见此,再晴停下了攻击,似在等候也似在观察,这北冥修究竟吞下了何物,在这种紧张时刻估计是决定胜利的秘密武器,一定不会错。

果然,不多时北冥修体内丹田突然暴发,再晴弯睫微眯,她发现这人的修为竟暴涨了直奔天门巅峰,隐有突破之意。

这下再晴知道,这只是用灵药强行提升自已修为的药,没料到他竟不折手断到如此地步,要知道这种药吃后至少会有两种后遗症,一是丹田暴烈,直接成为废人,二是经脉被永久性损伤,造成以后修为大减,且无再进阶的机会。

一般不是生命遭受危胁走投无路,谁会选择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

但好像这鬼域派混出来的人偏偏就这么偏激,真不知这一派的人究竟是怎么教育人的,难道赢不了就得大家抱着一起去死吗?

这么想着,再晴不由得将视线移向那一直山水不动的鬼域派掌门处,见他见到自己弟子此种做法,没有丝毫意外。

这一派倒是有趣,看他们煞气冲冲,这一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杀人组织,哪里像是传授武技的门派宗师。

而那名鬼域派掌门,再晴再重几分注意,心中一震。

好强大的气势,如果说到目前为至,让她觉得最高深莫测的人是北渊于天的话,那和二个就是他了。

他的周身那似雾以烟的红色障气般的灵力,带着诡异又阴森,像是地狱带出来的鬼气。

像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鬼域掌门正好转眸过来,再晴却就在这一刻收回视线。

那双妖媚眼型中水晶般透澈的双眸带着疑惑,方才明明感觉到有人的视线,如今却没有捕捉得到。

为了这一刻他们的错过了,以后造成的遗憾只能说是命运的作弄。

眼见北冥修双眸黑得发红,头发狂乱,一束束暗黑的气流席卷住他全身,每走一步地面便四处散开龟裂开来,特别那把大刀更像是睡醒的猛兽正张着腥臭大嘴,獠牙莽莽地咆哮着。

场下弟子见此,都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就怕他必起狂来连他们也一并砍了。

再晴感应到那扑面而来的强大气息,微微阖上双睫,整个人哪盛开在池中的青莲,风姿卓卓,傲然独立。

这一刻她不知道在众人眼中,她的风姿气态已经完全掩盖住了别人眼中的普通,所有人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绝代风华。

而再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何种形象,她只是在脑海中迅速过虑了一遍前身所学的武技,然后心中有了想法。

此时北冥修并没有给她任何时间,一个箭步俯冲而下,大刀横天一挥而下,激起的气流纷乱了再晴面目,让她的表情模糊得让人看不清。

没有人看清那掩在发下的人嘴角勾勒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青光一闪,便错开。任那强烈的刀风吹散了她的发,扬起她的长裙猎猎作响。

眼中清税的精光一闪,再晴一剑挥去,而北冥修疯狂着大刀迎面相击,激烈的火花刺刺作响,两人青冽的内息与黑沉的内息相撞,双目对立,犹如盯上猎物的猎手,眼中只有压倒对方的想法。

喝,北冥修大吼一声,拼尽全力,连那些细小的伤口都应他用力过猛而撕裂开来,他完全不去注意,眼中只有再晴,只有胜利。

再晴感到摸剑的手竟有些微麻,她轻敛双睫,温润的笑容竟冷下几分,想拼尽全力击败她,凭他还办不到!

不过,她并不需要如此与他拼命,不是吗?

再晴眼中精光一闪,趁着北冥修与她胶着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巴掌大小的扇子,朝着北冥修扇去,北冥修见此一惊,侧身避开,却不料空气中竟传来一种香味,当他一闻这种香味,心中便暗叫,糟了,这时再想憋气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下一刻,他便觉得头重脚轻,有种晕晕欲睡的冲动。

“你,你……卑鄙!”北冥修咬牙努力维持着内息与春日比拼着。他没想过这小女子如此阴险,竟出此手段。

春日脸上一派平静,并没有他的辱骂而改色,只是一掌朝已经强之末的拍去。

北冥修一惊,却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眼睛一闭,正准备接受接下来痛伤的结局。可是等了片刻却意外没有任何痛楚,而且身体的经脉正接受着一股清凉的内息镇压,体内欲裂的丹田也渐渐开始稳定下来。

他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正在主他疗伤的再晴,眼中震惊之色显而易见。

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阵晕眩,他撤下大刀,吃力地支撑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