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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天下为卿狂(29)+番外

“那个买菜的没来,师兄只好亲自上门推销。”

他步入房内,倒了杯清茶,遐迩优雅地闻了一口,看着春日烧焦的发尾眼中晦暗不明。

“怎么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让师傅知道你这么毁坏他精心调理的身体你认为他会不会生气呢?”青凤然澄明如水的双瞳带着星星冰寒,语气却意外地轻柔。

春日愣住,有点僵硬地移开视线,开口道:“这只是意外,用不着太在意。”这副破身体干脆就让它彻底腐坏不是更好,也只有那个人会不放弃。

青凤然一指青葱指尖点在她脑袋上,春日怔住,他才道:“别再说这种话了……”语气带着一种无奈的叹息,似绿茶最后的一丝余韵,缭绕在春日心里。

沉默了半刻,青凤然再道:“知道白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春日抬眸,双睫眨了一下道:“师兄知道?”

“略知一二吧。”他挑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又倒了杯才说:“在骐国除了皇族外,最尊贵的便属骐皇亲身颁布的四大家族,而且从某中意议上他们有连皇族都要礼让三分的实力,而这白族则是骐国四大家族之一。而白峁月正是白族下一任族长,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个秘密便是他从出生便被种下一种诅咒,据说是契约上古剑灵所施下的怨咒。不但是他,据说三百年前开始每一代白家的下任家主便会继承这种诅咒,后来白家干脆就声明凡是拥有这种诅咒的白家人便是下一代家主,你知道这种诅咒的人会发生什么吗?”

春日静静地听着他的阐述,听到他的问话脑海中突现白峁月那天那副无法形容的诡异印记。他轻笑又道:“便会产生与一般人不同的异象,畏火,还会……吸血!”

“吸血?”春日不觉重复道。

“是,就是吸取新鲜血液中的灵气,而这次以重金聘侍从便是为白峁月挑选食物,很幸运师弟屏雀高中。”

春日无语,她问道:“以往被他吸血的人都……。”

“当然是秘密处理了,虽然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对你下手,不过这白府已经不宜久留了,跟我走吧,寻人之事我已有线索。”

春日犹豫道:“就这么走了?”

青凤然挑眉反问:“那你还想怎么样才走,去请他们大宴一场,再客客气气地将你恭送出去?”

没有理会他说的话,春日沉吟片刻,几番考虑道:“也好,但走之前我去写一张纸条也算是有个交待。”其实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她犹豫了,那便是那一万两银子,眼看即将到手她着实有些舍不得。

不过……春日提笔望向窗外,透过窗外看着暮色收尽的淡天琉璃,星稀月冷万籁无声,远处的熟悉的阁楼中在夜色中婆娑徘徊着。

寻人之事有了起色,也是时候离开了……

☆、第一章 巅峰之北渊半岛

云烟氤氲的水底山越境,清幽澄洁的明热河西面,有一座稀罕而神奇的岛屿叫北渊半岛,呈弯月状,古代曾经存在过一处接壤与越境,溯及麓年间,一些避乱的隐士紧随前人踏出中原大地滞集于此,有北渊者率先建居,以此为北渊半岛第一代岛民,始有北渊半岛地名。

数百年间,北渊一氏对于沿海的居民来说,就是他们耳熟能详的神祗,当然部分事实也并非人们凭空虚构的神,的确有其人其事,据说北渊一族个个天资聪颖,喜好医学,善观天象、能言人祸福,长久以来他们致力于治病救人,拯救海难。

不少疍民在初期海盗、倭寇猖獗为患,海啸肆虐间,常常得以北渊族显灵得救,于是长期生活在风浪险恶海洋,生命无所保障,加上人们对于北渊一族的颂扬与宣传,所以没海的居民对于他们有着极其虔诚的崇拜信仰以有依赖,一些家境宽裕的不仅家中设有神座供奉北渊一族,出海的般只也设有神座或放置香炉以供参禅保佑。

其中最被老老少少们歌功颂德的事情就是麓年间农历七月十七日深夜,明热河南部海面突发海啸,海水泛滥,浪高数丈,来不及撤退逃命的乡村遭到毁灭性的袭击,成千上成的乡民死于顷刻。

男女老幼陈腐尸于村郊路旁海域,田园庐舍就此一旦成为空境,场面惨不堪言,这场大浩劫过境一时间哀鸿遍野,泣不成声比比皆是,当时渡头村的村长周洪灼,发动乡民沿海滩修筑海堤。

当时乡民积级性很高,皆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实施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的方略,全力以赴修筑海堤。虽然周洪灼每日都亲临工地,审度地形,但由于横亘十余里的潮汐必经之路,一时间想修葺谈何容易,于是周洪灼便每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日日向北渊一族祈盼着帮助,本就神祗之说乃先人口中代代相传,真实性早已模糊不清,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只因着他祖上曾传下被北渊一族所打救的经历。

神迹不想在隔天竟真的发生了,原本经笼统推算至少要5年才竣工的海堤,竟在一夜间建成,这条大海堤犹如一道钢铁筑就的长城,堵截住了海潮的袭击,根绝了潮灾,

保障了沿海地区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一时之间欢呼雀跃声,哭天抹泪声,惊喜交集声,声声不绝于耳。

这时与乡民同样惊奇的周洪灼沿堤观察,竟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只见堤岸处的石壁一处,用利刃竟划写着:长保无虞,四个深壑龙飞凤舞的大字,其下的落款人标注是北渊二字。

周洪灼大为震惊,一时之间竟久久望愕无语。

以此之后,北渊一族之名在麓江大陆更为神化,赞颂传唱之声更为流芳百世。

越境边临海一客栈内

春日面带微笑立足于窗棂边,微湿的海风夹带着咸热的气流呼过她清秀的脸颊,顺过她一丝发梢而过。

“这个世界所谓的神,恐怕是存在需要者的心中而已。”听完这片海域一直流传下来的神话,春日淡淡一笑。

青凤然密睫一眯,他笑眯眯地凑近春日轻柔地叫了一声,面日和煦,语气更是温暖如春。

“师弟~”

但春日却眉目一扬,不着痕迹移了几步,至圆桌边。

见一旁摆列有序的简单茶具,便伸手倒了杯水茶递于青凤然:“别这么叫,师弟听了渗得慌。”语气轻柔,就像是刚温好的酒,不烫却辣。

“哼!”青凤然徒然脸色一变,清亮的双眸上挑,口含冰渣子地喷向春日:“我讲了一大篇”史记“是吧?那你到底听懂了多少,记得了多少,又明白了多少,啊?”

春日迟缓地眨了眨双眸,话堵在喉间,迟疑着如何回答是好。

不想这厢青凤然已有动作,只见他身影一晃动,眨眼间便站至春日跟前:“师、弟,是不是嫌师兄罗嗦、啊~?”

见他又用这种温柔的让人冷嗖嗖的语气,春日苦叹不已,特别是最后那个“啊”字更让她寒得颤抖了一下。

“哪里,哪里……”春日垂下双睫,突然有点怕看到师兄变得跟鬼娃娃一样的脸,真是有够渗人的。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自从跟他从白府出走至今总觉着师兄心中总有股邪火不时往外直窜,特别这邪火总爱往她身上窜,时不时就给她灼几下。

平时最爱保持风度的他时不时就变脸给她看,这不现在那张脸估计又开始变了……

“师妹,你还记得此次下山的目的吗?”青凤然突然轻笑一声,修剪如葱的手指一挑抬起了春日的下巴,让她老老实实地看着他。

“春日自是不敢忘。”春日倒不是很在意下颚下那只手,见他像是恢复了正常,暗松了口气。

“那么……”青凤然冰凉的指间沿着她的轮廓滑动,水润光泽的双唇魅惑地勾勒起,慢慢靠近她耳边,语气轻柔得就像情人水乳相交时的呢喃着:“在白府三个月,想必有线索了?”

“这……”有?好像还真没线索,没有?待了那么久又有点说不过去,一时之间春日脑中转溜得勤快,面上却始终平波无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