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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天下为卿狂(83)+番外

春日?傅青言脑子里起来起昏沉,但是他还是牢牢记住了这两个字,在彻底晕过去前他轻停念道:“春日……”

春日嘴唇微上勾了几分,眼中带着雾意沉沉,她轻言道:“傅青言,为我所用吧……。”郑天奇坐立不安地喝了两壶茶后,终于还是等不下去了,决定去寻找春日,一出门正好看见柳青老鸨脸色冰冷地步入大厅,他上前本不想搭理他的,但想想还是上前问道:“柳老鸨,你见过刚刚与我一起进来的少年吗?”

柳怀青斜看了他一眼,冷淡一回了一句:“天知道。”便扭身离去。

郑天奇被他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心头一气看着他背景哼了一声,决定自己去找算了,他沿着先前春日的路径一路寻去直至来到茅房边沿都没有看见春日,心中瞬间闪过几个想法。

考虑了下,决定原路再回去找一遍,就这样在他来来回回将国色天香的后院逛了个来回,春日还是没有寻到,心中有些着急,便去决定去找柳青要人,人是从他院内失踪的,莫不是他看上春日妄想让将他留在楼里接客,想了想,郑天奇越发怀疑,方才问他春日的行踪时他那表情就有点奇怪,一定是他将人藏起来的。

这么想着,郑天奇便气势汹汹地准备去唤人,猛个一转身便张大了嘴。

“春、春日,你怎么回来了?!”其实他是想问你不是被柳青捉起来了吗,怎么逃出来的?!

春日奇怪地笑道:“我只是去一趟茅房,郑大哥怎么会认为春日不回来了呢?”

郑天奇扯了扯嘴角不自在地笑了笑,道:“没,我只是想说你怎么出这么久才回来,莫不是迷路了?”

想想也不对,这后院的路一条道走到底没有什么叉路口,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迷路才对。

春日低下头略为赧然地道:“小弟最近肠胃不太顺畅所以……。”

郑天奇哦了声果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看他把春小弟问得那个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连忙道:“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坐吧,等一下人恐怕来得比较多。”

春日抬起脸,清润的小脸微微一笑道:“好啊,谢谢郑大哥下来找我,下次春日不会再这么不知分寸的了。”

瞧他这话说的,那个不顺畅又不是自己愿意的,哪能谈得上不知分寸呢?

郑天奇看着他弯月的双眸,淡色润泽的双唇,柔下声道:“郑大哥没有怪你,等一下多吃点青菜就好了。”

春日颔首道:“好,郑大哥便多吃点肉吧。”

郑天奇不由得笑道:“好,那郑大哥吃肉,你吃菜。”

他们才坐下不一会,楼里便陆陆续续来不少客人,一张开首先问的就是月公子什么时候出来,月公子最近过得好不好,月公子……

这些客人有男有女,女子多数是作蒙面纱的打扮,鲜有露出原来面目的,男子各个年龄段都有一些,便更多的是一些中年富商。

客人一多起来,那些在院中休息的小倌们也都被叫起来梳装打扮妥当出来接客,那一个个都学女子一般脸上描有淡妆,少有像柳青那般将粉面子整个敷在脸上的,想是经过一引些特殊训练他们身肢柔软,声音尖细,乍一看女气十足,竟有以假乱真的效果。

一时之间楼下莺莺燕燕,你来我往,嬉闹笑骂声阵阵热闹起来,春日看着他们的样子,眼神无波,没有反感也没有向往,只是淡淡地看着。

反倒是郑天奇表情越来越僵,他撇开眼看向春日,手肘撑前凑近春日说道:“你看那些男的,是不是有病,这种人妖他们都受得了,我靠,暖香玉的姑娘比这些碍眼的活物有趣多了不是?”

☆、偶遇,巧遇?

春日挑眉,转过头,嘴角微微勾起倒是看不出什么意味,她道:“郑大哥说的话只是代表的是你的看法,你瞅他们不是乐在其中?”

春日示意地看着低下的人,但眼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不以为然。也许那些嫖客是乐在其中,但那些小倌们又有几个是自愿卖身进这楼里的。

骐国内部已然腐败,官员之间互赠卖买人口,将那些官家落魄或获罪官员的子女私下扣留,见其貌美的便留于府中,一些不服管的便其贬入娼籍永世在这低贱之地度过余生。

所以他们心中可怎么能有喜,怎么能安然享乐?

柳怀青便是一例,春日从他眼中能看到那刻骨铭心的恨意,他现在就是一头被拔了毒牙的蛇,只要给他一口利齿,他必能将他仇人一口一口啖入腹中,将他的骨头一根根辗碎成粉。

大厅的中央搭起的台上有几名身穿宽袖轻纱的少年翩翩起舞,舞姿轻盈却淡不上有多高超,天色渐晚柳怀青出面让几名粗汉将红灯笼高高挂起,里里外外通明一片,倒多了几个旖旎的色彩。

柳怀青一出场那些前来捧场的客人都一个劲地向他抱怨,催促,叫喊着。

“柳老鸨,月公子怎么还不出场,今天我可是专程为了他而来的,可别叫我失望。”

“是啊,你快去将他叫出来,别让爷们我们等久了。”

“快去,月公子出来,月公子出来!”

柳怀青不慌不乱,进退有礼道:“这话说的好,压轴的才是好劲,各位爷可别着急,这美人出场可不得准备准备,再说了你们爷们难道不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他八面玲珑地周旋着,很快那些不满的声音都安静下来,春日看到有趣,暗暗赞叹一句:老鸨真不愧是外交高手啊。

“春日,别看那些人,郑大哥怕脏了你的眼。”郑天奇见春日注意力都转到楼下,心中有点不是滋味道。

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想带他来见识见识,现在倒是说脏了眼这种话。

春日没有拒绝,拿起一怀清茶轻缀道:“郑大哥,不知你以何盈生的?”

郑天奇倒不隐瞒,他道:“我没有做什么生意,因为父亲的关系在朝庭当了个小官而已,小弟呢,除了知道你认识个黄大哥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春日轻笑道:“郑大哥原来是朝廷的人,春日倒是没想到。而我则是名孤儿,没有家人。”顿了一下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再次问道:“郑大哥的父亲也是作官的吗?”

见春日表情似乎挺正常,郑天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为此事道歉,见他有意转开话便呼口气道:“其实我父亲就是离水无城不远的边境驻守的郑为国将军,你郑大哥没有本事本来在他手下当个小将领,这次见边防没有什么事情,他便将我派到这里替他照看这月公子,可这月公子一不见我,二不理我事情就这么拖下来半个来月,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春日就这样与他一来一往一聊起来,不知不觉接近戌时,楼下一阵喧哗,他们同时看下去,见柳怀青一身粉翠地身影站在台上,风情妩媚地朝底下的眼扫一眼。

台下的众人见到他一上台唏了几句便也识趣地安静下来,他们知道接下来便是月公子出场的时候了。

柳怀青见此没有满意反而哀怨地假意抽缀道:“原来你们这么不待见奴家啊,我一上台便鸦雀无声,莫不是得月公子上台大家才能欢腾起来?”

底下众人一惭,便哄堂大笑,有人道:“柳老鸨,你省省吧,就你就模样就算年轻个几年咱们也是看不上的。”

“呵呵,快去叫月公子出来,再不出来兴致都叫你磨光了。”

柳怀青这才勾唇一笑,脸上有粉不时蹭掉些,他道:“好吧,接下大伙可得留意好了,月公子即将出场。”

话毕,灯光一暗,原来是有人将一层布挡在灯笼上,柳怀青此时退下台,眼光带着狠毒地盯着其中一间包厢,阴阴地笑起来。

四周一暗但台上却围绕着四周点亮了蜡烛围在一个圆形,烛光中天上飘落着花瓣,众人一见眼中一亮,心中充满期待,只见一道白色人影从天而降,他面罩轻纱,灵巧稳稳地烛光圈中央,手中抚着一把瑶琴,仙姿袂袂地立在那里,光是从其身形便让有心人销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