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她本来不是人？”祝遥皱了皱眉。
界灵：本来不是。但……从上一次开始就是。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动情呢。也不至于最后……
界灵：遥遥……她的死，很让你心碎吗？
“心碎到不至于。难过和同情是有的吧。”祝遥深吸了一口气，“不可否认灵天是个合格的救世主，她救了整个世间，甚至牺牲了自己最珍视的感情。我是同情她。也对她的死感到难过。这是人之常情，但不到心碎的地步。”
界灵：那……
“可是……她或许是个好英雄。是个好榜样，甚至勉强可以算的上是个好情人，我却没法把她当成缨络一样的朋友。”她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对我坦诚过。或许她有着各种理由，但这些都不能改变，她确实对我有所欺骗的事实。”
界灵：……
“感情是相互的！或许我们相处时间再长点。她会告诉我事实，我估计也会像法禹那样愤怒。”她长叹了一声。或者是因为灵天强行把她留在她体内的原因，她心里始终是有个疙瘩的，只不过人死灯灭，她又何必再纠结。所以这回虽然她也同情她的遭遇，却没有上次见到缨络死时，那样伤心。
“对了，法禹怎么回事？”祝遥突然想起来，“他分明就是入魔了，凡人也可以入魔吗？”
界灵：唉……少女，万物皆有魔性。区别只在于是否放任而已。
“卧槽！那岂不是有补不完的bug了？”祝遥想骂娘，她补的那些bug里，十有八九都魔族有关好吗？“等等……法禹明明成魔了，你却把我拉回来了，难怪他不是bug？”
界灵：恭喜少女智商上线了！
“说人话。”
界灵：呃……其实你以前对付的那些上古魔族之所以是bug，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超脱于三界之外，但法禹不同，他本就是三界之人，就算是成魔也是在三界之中。
“……”敢情魔族还分上古魔族和土生魔族的啊，可以说这是种族歧视吗？不过细一想，法禹比起她以往看到的魔族来说，虽然也有魔气，却好似真的要弱了不少。难怪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跟自己正面对抗？
算了，既然界灵说他不是bug，她又何必去操那个心。
“那樊芷珊呢？”祝遥继续问道，总觉得她不简单，“她不会单纯只是一个觉醒了隐藏天赋的普通人吧。”
界灵：少女好聪明！其实她也是个意外啦。
“啥意思？”
界灵：她原本就是一个被怨气侵蚀的残缺灵魂投胎，本来要经过几世才能修补完整魂魄的。但是她之前被消除的怨气意外又回到了世间，附在了她的身上，并造成了一定的时间动荡，有了不该有的记忆，并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
祝遥嘴角一抽，“能说普通话吗？”丫的，根本就看不懂啊喂。
界灵：哦，简单的说，她以为自己重生了。
擦！原来又是重生。难怪她修为涨得那么快。那个变异应该就是她可以看见气运吧。
祝遥抬起头，看了看界灵的对话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气运，灵魂，怨气，这些对于修士甚至是仙人来说，都是虚元飘渺的东西，但界灵却可以随口就说出来。
而且无论灵天也好，还是忘川也好，这些细说起来本身都是很匪夷所思的存在，却全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
不，不对！
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在遵循他的命令。
祝遥一惊，倒吸了一口气，突然心底冒出一个不可思异的想法。
“界灵……你到底是谁？”
屏幕上闪了闪，良久才出现了下一行字。
界灵：讨厌啦，人家当然是你的朋友啦！对了，由于这次是加班，奖励假期一次哦。少女要现在开启吗？
“假期？”祝遥眼前一亮，“真的假的？不用补bug了？”
界灵：嘤嘤嘤……少女你怎么可以怀疑人家的一片真心……片真心……真心……心！
“怪我咯？”她白了他一眼，“你说你哪次靠谱过？”
界灵：这次是真的啦，马上开启！
眼前突然又出现了熟悉的读条界面，跑得飞快。祝遥身形一闪，顿时消失在了昏暗的空间内。
良久……
一行行红色字体跳了出来。
检测到对象觉醒预警！
是否自动开启？
已选择：屏蔽觉醒消息。
觉醒终止。
对话框一闪，再次出现了一行字。
界灵：还不到时候。
第三四一章 FFF团的诅咒
祝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熟悉的屋顶，特别像师父用法术批量生产的茅屋，简洁的就只剩屋顶了。身下是硬邦邦的床板，就是被子盖得有点多，目测超过十位数。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被热醒的，推了好几下没推动，她只好翻身爬了出来。
门却嘭的一声被撞开了，白光一闪，一个白色的身影就站立在了床前。
祝遥顿时满心的委屈都溢了出来，鼻子一酸，伸出了双手，“师父……”求抱抱，求安慰。
玉言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见她没有别的问题，才长叹了一声，上前一步搂住了自家蠢徒弟，“可有哪里不适？”
祝遥转头埋进他的怀里，他不问还好，一问就有点收不住情绪，特别想骄情一下，“我哪都不适。”
闻言，玉言愣了一下，习惯性的探向她的手腕，认真的把起脉来，直接来回仔细确认了好几遍，才放了心。
师父在这，那这里应该就是仙界了。界灵总算做事靠谱了一回。
“你昏睡了半年。”
“啊，半年！”祝遥愣了一下，半年，那不就是她做上个任务的总时长吗？难道上回她的蒲公英马甲飞升成功了？只不过飞升的是裸机，没有装软件而已？心下一动，想催动灵力，看看自己的样子。却发现丹田中空空如也，“怎么会？”
玉言似是知道她想什么，扬手一挥，顿时化出一面水镜。
她朝里一看，却顿时黑了脸，“这不是我本来的样子吗？难道……”连发型都是现代的。这不会是她本来的身体吧？战斗力零的那个？那她在仙界玩个屁啊！
玉言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在意的顺了顺徒弟过短的头发，嘴角微微上扬，“你这样……挺好。”
挺好？默默低头，哪里挺了？
呃不对……对于师父来说，是挺好认的意思吧？你个脸盲。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回到原来的身体里。”按理说她从现代回来后。她的身体应该是寄存在界灵那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