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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太可爱[校园](29)

作者: 莫里_ 阅读记录

“不用担心。”晓楠扒拉开人群,把一个运动头的小姑娘拽到了杨心跃面前,“她不到一米七,你穿她的刚刚好。”

运动头小姑娘都快开心疯了,双眼沁着泪花,不停地点头:“杨,杨队,你好!我是玉玉,今年六月份转来万象剑馆……”

杨心跃眼睛一亮:“哇!新人诶?和我一样高?看来我后继有人了!”

晓楠冷哼一声:“人家刚满十五岁,还能长。”她顿了顿,把头转向一边,从嘴角挤出一句话,“人家为了你,刚进入成年组就特地转来咱们剑馆。”

“哎呀?”杨心跃噗嗤一声笑了,“这么说来,她和你当初一样啊。”

杨心跃被大家簇拥着走向了更衣室,临走前,她特地跑到钟可面前同他说话。

“不好意思啊,好久没见大家了,一时开心,忘了把你介绍给他们了。”

“没关系没关系。”钟可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虽然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但仍然被他们的队友情谊感动。

“我先去换衣服了,一会儿要和晓楠——就是刚刚辫子长长的姑娘——打一局,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待会儿再来陪你。”杨心跃说。

钟可问:“我能去剑道旁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估计会输的很惨。”她小声道,“不许笑我。”

“我哪里舍得……呃,我是说,我一定会给你加油的!”钟可忙说。

杨心跃去换衣服时,钟可一个人在场馆里溜达了起来。

这么一溜达,就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钟可意识到,场馆里的人,好像看不到他=_=||||

当然,不是物理学意义上的看不到他,而是哲学意义上的看不到他……

他冲他们打招呼,他们扭头。他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他们绕过。他想要加入他们的对话,他们直接换话题。至于自我介绍,他们更是当作了耳旁风。就算他踩在剑道上,正在激战的双方直接停战,换到旁边的剑道。

钟可怀疑自己来的不是剑馆,来的是唯心主义者大本营,他们深谙“意识决定物质”的唯心主义哲学思想,对他采取漠视的态度,仿佛这样就能从根本上消灭他。

钟可:“……”所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钟可思来想去,越想越无辜。他从踏入剑馆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当他的男花瓶,乖巧懂事又听话,该惊叹就惊叹,该鼓掌就鼓掌,根本没机会做错事啊。

墙边的桌子上扔着几把剑,钟可定睛一看,发现刚巧是花剑重剑佩剑各一把。

三种剑的外形差别很大,首先从剑柄上就能区分出来。佩剑剑柄更像是普通人脑海中的“西洋剑”,有个半月形的护手;而花剑重剑的剑柄则是有三个分杈,主杈上有手指压痕,方便握持;花剑与重剑虽然剑柄相同,但花剑更轻、更巧。

钟可此前只在网上见过三种剑的照片,今天终于见到了三把剑的真身了!每把剑的剑身与护手牌都布满了击打的印痕,这说明它们不是装饰品,而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他望着这三把剑,心里痒痒、手也痒痒。

反正……反正这里没人能“看”得到他,所以他摸摸看,也没关系吧?

钟可着迷般的伸出手去,拿出侍弄花草的力道,小心翼翼的用指腹碰了碰冰冷的剑身。

细长的剑身上有一道凹槽,剑尖用绝缘胶布紧裹,顶端是压力感应装置,只有按压力道够强,剑尖才会下陷、同时记分牌才会计数。

钟可的手指顺着剑身上的凹槽,慢慢从护剑盘向剑尖方向滑动。他的力道很轻,带着憧憬、带着尊重,像是在抚摸带有灵性的雕像。

最终,男孩的指尖停留在了剑尖的压力感应装置上。

他手上微微使力,只听“咔哒”一声脆响——

——“臭小子,我的剑好玩吗?!”

被抓包的钟可浑身一抖,慌张的转过了身子,然而鼻尖却撞向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他惊恐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只怒发冲冠的“黑熊”矗立在他面前,在“黑熊”身后,还有一左一右两大护法在虎视眈眈。

钟可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居然被男队队员包围了!那位领头的“黑熊”他认识,刚才听杨心跃叫过他的名字——大北,男队队长。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见过剑,只是单纯想摸摸。”

“想摸摸?”大北双手抱胸,低头俯视着他,“我的剑可不是那么好摸的!”

“……那我给你擦干净?”

“哼哼,你摸了我的剑,现在该让我摸摸你的了!”

“???”

大北给两大护法使了个眼色,两人踏步而出,一左一右按住了钟可的肩头。

钟可:“……”可怜、弱小,又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条: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钟可艾:28%→被忽视后下滑了!

“嘿嘿嘿嘿击剑真好玩,比男人好玩!”的杨心跃:-30%→完全忘了钟可是谁了

第18章 剑馆之行(下)

面对身经百战、浑身紧实肌肉的专业运动员, 钟可这个书生哪有什么招架之力?

大北派出哼哈二将, 一左一右擒住他, 连拉带拽的把他推进了更衣室。

一群身高远超一米九的男生把钟可团团围住,这个扯衣服、那个拽裤子, 片刻之后,钟可就被他们脱了个精光。

——紧接着,他稀里糊涂地套上了一身击剑服。

这衣服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 泛着一股萦绕不去的酸爽汗味。正规的击剑服足有好几层,而且全部是不透气的厚实布料,纯白色的布料上满是发黄的汗迹。护胸和半臂背心勒得紧紧的, 钟可光是动一动,就觉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百无一用是书生。”大北轻蔑地说, “忍着!不绑紧了, 待会儿被戳伤了可怪不到我。”

“……”钟可又不傻, 看到这架势自然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他赶忙解释,“我只是陪杨心跃过来看看, 不是想学……”

“谁说要教你了!你这么一大把年纪, 想学也晚了!”

钟可:“……我才18。”

大北虎目一瞪:“我17,有意见?”

一米八五的钟可仰望一米九五的大北:“……”

没意见、没意见。

钟可脾气好, 被这帮大老粗翻来覆去的折腾都没生气。这感觉就像是叛逆期人厌狗烦的淘气弟弟,抢到了姐姐心爱的洋娃娃,一边嫌弃这个洋娃娃丑的要命, 一边又害怕碰坏了它,只能笨手笨脚的给洋娃娃梳头、化妆、换衣服。

十分钟后, 穿着一身笨重击剑服,脑袋上扣着一顶三斤重的金属面罩的钟可,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更衣室。

在他身后,是同样全副武装的大北。

“行了,拿起你的剑吧。”

双脚踏上阔别已久的金属剑道,杨心跃心中的海啸声没人能听见。

飓风掀起波澜,把那些早就深入海底的记忆翻卷而出,浪花裹着那些辉煌的过去,把它们冲到了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