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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109)+番外

雪镜风上扬的嘴角微僵,不是说皇宫这地儿吃人不眨眼吗,怎么还带自荐的?

陈老将军豪爽地道:“只要陛下不嫌弃,俺家的儿郎您尽管挑!”

雪镜风眼皮一跳,咋看咋觉得陈老将军很有老鸨的风范,直接将家中的孙儿们给一脚踢进火坑,想都不带想的。

眼看各王与其它大臣亦想凑热闹,雪镜风示意太监赶紧撩上一嗓子直接一句“退朝”了事,便闪身回到凤鸾殿才松了口气。

回到凤鸾殿不久,婧后带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前来,她们数十人每人手中捧着一卷卷画轴,雪镜风一眼便知道是何物了,只觉头痛,她道:“母后,此事风儿由着你了,所以把关的事情便由你全权负责,风儿就不参与了。”

婧后立即横眉竖眼道:“别胡闹,这些人都是你将来的夫侍,怎么能随便呢,至少选些顺眼的,快来看看。”

于是一个下午,雪镜风的时间便搓磨在这些一张张面目模糊的男子头上了。

当天夜里临睡前,雪镜风迷迷糊糊想着,这几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倒是稳得住,一直没有显身。

而实际上那七个人此刻早已回到住所,却发现空无一物的房间,连一条棉被都没有,都愣住了,咬牙切齿的咬牙切齿,愤恨地愤恨,哀怨的哀怨,愧疚的愧疚,难过的继续难过……总之在无计可施之下,最终决定一伙人还是去跑客栈住一宿去,明日再赶回来。

天微亮翰明殿

雪镜风优雅的落座在龙椅上,从容的眼神看着文武百官。

今日早朝倒是挺热闹,太监总管将数十本奏折恭敬放至雪镜风面前。

“当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庶,四方安平,恕微臣直言,近日却觉朝中官员屈指可数,难以将政事面面俱到。”吏部尚书柳月娥上前作揖行礼道。

柳月娥算是如今朝中少有的女官之一了吧,她政绩与守行都是赞誉有加的。亦是雪镜风暗中提拔的一名实力官员。

“准奏,柳尚书,朝中人才急缺,不妨开科试。”雪镜风早已拟好旨,毕竟她也知道回朝后她一手暗中撤了不少重点官员,只为如今布的这一局棋。

太监总管立即宣旨道:

“朝兴之本在于贤臣,朝廷将开设科举之制,此为分三等,初等,乃公考,凡我子民符合条件者皆可参选,实为广而纳贤之举;中等,乃吏考,由考官出题,初考优异者可参考,之为知其能而取其长,知人善任之举;高等,乃殿选,由朕亲试之,为朝之选调,官之升迁之法。”

柳尚书跪在地上,第一次听闻如此详细的科举,以往便是由乡中选举后,在朝中统一考试便可,如今倒是分布更为清晰而明确。

“臣领旨。”柳尚书声调略为高亢,心中认定女帝果然是政治家。

“臣秉,边疆战事未定,臣认为当未雨绸缪,储备军需战用之粮草兵器,此需各部配合,望陛下恩准。”苍擎上前启秉道。

这时户部陈尚书也上前道:“启奏陛下,您命工部所辖军器、粮草、军用器物已然备全。”

耳边听着太监总管的声音,单手伸出接过苍擎将军的奏折,淡然一笑。

“苍将军,还有何事?”

苍擎微愣,片刻便跪地道:“臣替军中所有将士谢陛下。”

太监总管扫视一周,便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还有奏。”朝太傅扬声上前。

雪镜风如今只有一听他的声音,便知道所谓何事,便道:“朝太傅,朕还有要事,退朝吧,有要事明日再奏。”

不再听他喋喋不休的劝婚与选秀的话题了,这些人天天都跑来她跟前推荐他们的兄弟,儿子,孙子,外孙……所有家中适婚的人选都挨个报处遍,堪比那人贩子还有专业。

缓步走在回廊中,宫女们安静垂首随之其后。

经过御花园时,竟听到一阵欢笑凑乐之声,雪镜风起疑,宫中先皇的妃嫔皆已入出宫,或给笔钱遣回原籍,后宫根本不可能有人才对啊。

“里面的是什么人?”雪镜风侧脸问着身后的内待宫女长尚善。

尚善躬身道:“陛下,听闻他们是朝中三元老送进宫的公子。”

雪镜风变睫微眯,嘴角轻轻扬起:“真是为老不休,将他们送进宫,难道以为真的能日久生情?”

尚善从善如流道:“恐怕三老是打算来个一见钟情。”

雪镜风感兴趣地挑眉道:“他们能有一见钟情的本事?”

尚善抬目静静打量陛下片刻,再次垂睫道:“别人可以,但对陛下不会奏效。”

听她这话,想必那几名男子必然生得极好。想道不妨前去见见时,却一名太监上前跪道:“陛下,英王正与紫阳国,海玥国与旱獭国三位皇子,哦还有百花国的皇夫正一道浏览御花园,闻言陛下在此,特命奴才前来询问是否要见?”

雪镜风便是得知他们回来了,想到这几日政务繁忙却是甚少与他们见面,眼角望向那仙乐阵阵的方向,眼波一转,微微笑道:“请他们前来吧。”

太监领命下去后,尚善跟着雪镜风朝着那热闹的一方走去。

当英王领着四人来到御花园醉梦亭时,却见女帝左拥右抱,听着一名白衣俊美男子弹琴,更有一名英俊霸气的男子在武剑,好一副醉生梦死的画面啊。

英王嘴角一抽,这是他那最近开始便洁身自好的陛下吗?怎么几日不见就好上这一口了,还一下子就来四个,不,加上后宫的几个,还有现在的几人人数倒是不少了。

咦,那弹琴的好眼熟,啊!那不是朝太傅的孙儿,号称帝都第一美男的朝兮夜,另几名也看起来甚为眼熟。

突地一阵阵拍掌声,只见梦宸离带着两名威武的侍从执步上前,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赞道:“雪帝坐拥齐人之福,真是堪比男儿的风流,却不知这段时间托说忙不愿接见,就为了与佳人相约?”听他的话到了最后一句竟有一些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感觉。

雪镜风笑了,笑得如沐春风道:“难道旱獭国的战神不知道,这几位都将是朕即将测封的妃子,这下朝后与自已的妃子玩乐亦是人之常情不是?”

梦宸离没有一丝不自在地径直坐下,挥身两名侍卫退下,他正不客气地拿起一个杯子斟酒,却在乍闻雪镜风的话后,那翠玉环杯却转瞬便在他手中成灰。他望着雪镜风身旁的两男子,依旧在笑,却笑得那么冷,让两位男子一触及他的眼睛只感堕入冰窖,浑身发冷。

“难道比本殿不上弥帝的这些个妃、子。”他将妃子两字咬得特别重。

雪镜风敛下睫没有回答,嘴角的笑有几分冷淡,她望向末曾发言的墨漓相与兰昀息。

她笑道:“近日朕甚是忙碌,怕是怠慢了各位,不妨在醉梦亭中,朕与各位共饮一杯。”

“这是我等荣幸。”兰昀息客气道,但他水眸却看向那几名已然起立正站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花景颜从出现到如今都是安静的,连表情都淡然得让人摸不清,他没有看雪镜风只是微微颔首。雪镜风却不由得看向了他,毫无任何疑问,即使不观其脸,这个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论身姿仪态他便是无双的男子永远是那道最亮的风景。

“雪帝莫不是夜夜笙歌,身体有些虚,所以有些站不稳了?”执起一只青花瓷杯,墨漓相见她依旧搂着两名美貌男子,微眯双睫淡淡地开口道。

雪镜风对于他出声从来没有抱过希望,一听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他在报复嘲讽。

雪镜风温润一笑,双睫变成半月形,道:“这日政务繁杂,的确有些身体不适,恐怕与千漓王所谓”虚“的方式有所不同。”

英王闻言立即闷笑了几声,便又不好太大声,便清了清声道:“陛下,何是收下这些美人的,啧啧果然一个个都名不虚传啊,不如让他们表演表演拿手的,让贵客们一同颀赏颀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