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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114)+番外

御神狐等人脸色倏地从阳光明媚转到阴天多云,他们齐齐冲口而出道:“我们就是来参加选秀的!”

雪镜风被他们一吼,险此没被颠下龙座,那些秀男与大臣们虽然亦有所察觉,但听他们如此光明正大地吼出来,都“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这果然成抢妻大会了,婧后勾起嘴角,眼中玩味地想着,瞧了眼风儿那冷若冰霜的脸,婧后无奈地视而不见,现在母后唯有替你默哀了,谁叫你惹了这么些艳惊冠绝的人物,现在可不好收拾了。

雪镜风怒急反笑,站了起身拍拍手掌道:“好,好,诸位皇子既然上赶着愿意入赘雪霓国,朕不妨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现在不是跟秀男们比,你们既然如此能耐便与朕比吧!”

众男与所有在场的人都惊愕了,这……这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种局面了?!

她衣袂翻飞,一个立身便立在叶星瞳身边,一把拉过他带至身后道:“你就不用比了。”

叶星瞳犹豫道:“不过,可是我想留……”

雪镜风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道:“你的武功能比朕厉害吗?再说我从来没有让你离开的意思,你倒好跑到跟那群为祸天下不乱的人一起胡闹。”

叶星瞳先是一喜,然后脸上有些惭愧,咬了咬下唇道:“因为最后陛下一直没有跟我说过话,星瞳以为陛下已经忘了,所以……”

“为什么他们不用跟陛下比,陛下这是在难为我们吗?”墨漓相冷着一张脸指着低下的秀男们,琉璃眼珠子死瞪着雪镜风。

“此一时,彼一时,既然众位要玩,那就让朕陪你们玩玩吧,先说好如果输了,便即刻回国去!”雪镜风狞笑一声,显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御神狐眼中闪一线痛色,但他仍谈笑风声道:“那陛下是打算亲自上场与我们比试啰,不知道陛下是否真的能让我们一个个乖乖地滚回国去,狐真是好奇呢~”

看着狐神狐眼底的自嘲,雪镜风脸上缓了缓,淡淡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别期待太多,随缘吧。”

御神狐移步转眼间便与她面隔咫尺,他纤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微眨便能触到她的眼眸,那双淡情薄爱的凤眸,他用着一种悲伤的声调呢喃道:“我的陛下,你真的要碾碎了狐的一颗心,再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才能甘心吗?”

声音很轻,像是只说给她一个人听而已。

雪镜风心中一痛,连绝情丹的效力都开始在叫喧着反抗,不行!不能再看他了。

大袍一挥,雪镜风移后几步,目露冷情道:“开始吧,众皇子如果准备好了的话。”

御神狐阴冷着一张倾世之颜,笑得让人不寒而栗,他道:“好,好,陛下既然有兴致,那狐不奉陪如何能说得过去呢?”

雪镜风撇开眼睛,不愿看他厚茧之下受伤的眼神,朝着众人说道:“美,不光体现在外貌,其汇是以神态,举止,样貌,特质,那朕就一举挑战四项。”

御神狐挑眉一笑,抚唇敛睫掩住眼中的流光道:“悉听尊便。”

四项同时进行,是打算貌,艺,技,武,一起吗?世上真的有如此惊艳绝伦的人物吗?众人闻言愕然不止。连婧后都勉不了怀疑,她的风儿不是在夸口吧,还真的能有如此能耐?

雪镜风在太监耳中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去准备,这时候墨漓相上前,他要与雪镜风比的是武,兰昀息要比的是技与艺,御神狐自然是貌,而德以梦宸离与北堂傅双双平手落幕。

他们现在都屏息静候着雪镜风,究竟她要如何一人同时进行四项,并且规定时间为一柱香,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便是输了。

卷二 第十章 上,不择手段也要赢

“朕先去更衣,稍后便来!”雪镜风朝婧后那边不经意扫了一眼,见她怀着既新奇又疑狐的看戏模样,眸中用了几分力度提醒。

母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婧后收到她眼中传递的话,愣了愣,随即脸色有些讪讪的。咳咳,她假装清清嗓子,这才回过神,她方才竟看得入了神,真是太有失体统了。

“陛下先去准备吧,来人,布坐让众位秀君们入座。”婧后见雪镜风一离去,便正色冷然吩咐着。

看了眼在台上衣袂翻飞,耀眼夺目的众位男子,她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心中有所期待还是仅是基于尊重随意地问了一句:“各国的贵宾可需准备?”

众男的视线从雪镜风一离开,便只落在空气中,他们心中缠结着雪镜风方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这是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觉,既痛恨她对于他们的无视,冷然,又爱她偶尔投注在他们身上那片刻认真的表情,只是心中黯然,到底他们何时才能修成正果,能在她心中落下那一颗种子,长根,发芽,继而长成一片绿荫大树,盘驻在她的心中。

叶星瞳眼看众位对于婧后的问话,爱理不理,或者是无心理会,便替他们回了话:“婧后,大家都准备好了,等陛下回来便可以开始了。”

兰昀息翻复把玩着手中的银针,脑子里猜测着雪镜风究竟如何一人挑战四项,御神狐媚眼微眯,冷冷地扫过那些美貌如花的秀男们,抑止住想要将他们硬生生血染这片大地作肥料的冲动,如今在风儿的地盘上,他怎么都得慎着点,只能在脑海中将他们一遍一遍地各种刑求残虐一遍,幻想他们的惊恐尖叫,借此打发时间。

墨漓相与叶星瞳待在一旁静默着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而某人显然忍了很久,终于憋出了一句,压存很久的话道:“喂,你跟那混、呃,她是怎么认识的?”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怎么勾搭上的,可是觉着脸皮薄,有点问不出来。如果问了,这不是在变相地向他示弱吗?

叶星瞳一怔,偏过头来回想一遍墨漓相的问话,脸上浮现一抹甜蜜而欢快的笑容道:“其实是陛下救了我,当初父亲让我下山去完成一项任务,可惜我却失败了,那恶人终是没有真心悔悟,甚至在得知我的真实身份,派下杀手沿路刺杀,就在那时候,陛下救了身受重伤的我回府。”

叶星瞳与墨漓相这几日相处,自将他归纳为熟人便无心机,诚实相告。

墨漓相鄙视地睨了他一眼,然而口气却是酸酸地道:“是哦,你倒是凑巧,被人追杀都不忘跑到她那儿去露个面先,哼!不过,你难道是因为她救过你才喜欢她的?”

叶星瞳闻言,脸突然爆红,赶紧低下了几分头道:“你怎么知道……知道星瞳……”这种事情他只说给陛下一个人听过,他怎么知道的?

墨漓相冷哼一声道:“你一张脸,一双眼都写着呢,谁能不知道,赶紧说!”

叶星瞳不由得抚上了眼睛,还有那烫手的脸,这一刻那清晰的一幕如场景再现一般:“其实当初陛下救下星瞳,星瞳虽然感激却并不想留着陛下身边,只愿报了恩情便离去,然而却在那一天,就是陛下落水后,亦就是撵走内院所有男宠的那一天,星瞳才真正地乱了心,那一刻在星瞳的感觉里,陛下是完全陌生的,她跟以往完全不同,她虽然嬉笑地调戏,虽没有任何猥琐的气息,她不再残暴恶声恶气,反而清雅如水,淡然处之,既使面对危险,她亦从容不迫,她对星瞳很好,自从知道星瞳眼睛不方便,便吩咐下人们将星瞳房内的杂物尽量清出,那些尖形的桌角用软绵包裹好,有时候陛下会送一些她做的风铃挂在星瞳的房内,她说既使看不见,能听见这悦耳的风声亦是一种享受……”

“够了!”墨漓相沉着声音喝止住叶星瞳的话,或者是根本就不愿意再听他讲述他与雪镜风那些让自己又嫉妒又羡慕的过往。

墨漓相淡紫色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拳握紧,心中只觉气愤难慨,这该死的混蛋,为何……为何只对叶星瞳如此不同,以前就是,现在也是,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