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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172)+番外

说到这里淳于晴有些语无论次了,她一直重复着然后,然后……

而雪镜风则蓝影一闪,来到她面前便怒不可遏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脸抬起来,却看见头发下渐渐显出一张似被虫噬咬后,千疮百孔的脸,那上面恶心的还有蛆在爬。

雪镜风怔了一下,而淳于晴则平静地抬眸,望着雪镜风透着祈求还有焦急道:“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啊……”

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刻,淳于晴则瞠大眼睛子,眼眸翻白,全身再度抽搐起来了,显然她的蛊毒再次发作了。

而雪镜风则突然笑了,她松开了手,望着她,眸中全是冷漠道:“死,太便宜你了,现在你就好好尝一尝,曾经你加注在别人身上的一切痛苦吧,你也体会一下,所谓求救之后,得到的却是冷眼旁观,那种绝望的心情吧。”

没有再看一眼淳于晴,雪镜风转身便没有丝毫停顿便离开了房间。

出了密室,雪镜风不解地看着月光之下莹白的双手,方才她为何会如此气愤,为何她会想杀了那个女人?

突然眼睛浮现出淳于兮兮睁着琥珀眸,弯睫如月地唤着她恩人的样子,那是他还是小乞丐的时候,雪镜风不知道他的样子,只有那一双眼睛,不经意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刚才那个女人所说的,就是他的小时候吗?

转眼间,雪镜风面前浮现的则是一张似妖似的绝色容颜,一双猫眼透着些许妩媚之色,但是眸色却清澈如玛瑙般,没有瑕疵。这时候的他,却是诡计多端的,他或许哭或许笑,都带着一种狡黠之色,眸中不经意间闪过的阴暗,没有逃过雪镜风的眼睛,她一直觉得他如此年纪,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机,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她好像有些懂了,却又有些不懂,淳于晴说他消失了,那之后他又去了哪里,如何回来的,而淳于晴如今的模样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呢?

雪镜风眸中黑沉一片,只觉今天晚上的事情,让她解了些许疑惑,却又得到了更多的疑问,还有那些个“大人”,除了三人雪镜风记住的相貌,其它三人则是隐藏了身份,不过那两名男子没有掩声,雪镜风如果遇到肯定能认得出来,而那名黑影斗篷男子,虽然没有音容相貌可以让雪镜风猜测,便是她却已经能确定一个人了。

施展轻功回到了房内,发现了墨漓相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溜到了她的房间,看样子一定是在等她的时候,觉得累了,就直接趴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看着床上睡着安稳,抱着她的被子埋着半边脸的墨漓相,她无奈地看着只剩小半边床余留给她,只觉如果要论睡相,果然还是无埃雪衣最规矩,从来都是将最多的铺位预留给她的,即使她晚归,亦是一样。

雪镜风暗忖一下方位,直接一把推开墨漓相,难得叫醒他了,再加上她也觉得累了,便直接和衣躺下,而这时墨漓相感受到她的温度,直接抛弃了带着她体香的被子,手脚并用地抱住了雪镜风,没有睁眼,有些迷蒙地问道:“……去哪儿了,我等了一晚上。”

雪镜风实在没有精力推他了,便由着他抱着:“睡觉!”

说完,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起身,墨漓相果断地被雪镜风赶回了淳于兮兮身边,现在他是他的侍卫,如果他们一同出现的话,这不是故意引人怀疑吗?

打发走了不情不愿的墨漓相,雪镜风整理了一下行李,今天他们一伙人便是要出发去莫安所带领去的“黛眉”所在地。

而雪镜风却知道,黛眉只是一个引子,这一次真正要去的目的地,则是隐城,至于为何要将他们全部人引到隐城去,雪镜风感觉好像有些明了了。

梳洗完毕,再整理好了便在门口与众人一道出发,他们先是一群人下了天阶,再由着事先安排的马车或者是马匹代步出发。

莫安在前方领着头,而雪镜风则被他安排着与淳于兮兮一道乘坐马车,淳于兮兮脸色不太好,出门时蒙着面纱,而雪镜风看了眼琉璃眸表达着十分不满意见的墨漓相一眼,耸耸肩表示无奈后,便跨入了马车,而墨漓相因为是侍卫根本没有资格乘坐马车,于是只要憋屈,用着小眼神儿一直偷窥注意在马车内的动静。

一进马车,雪镜风便闻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像是罂粟花……

她将视线投射在依在马车软榻上坐着的淳于兮兮,见他在看见她踏上马车时,双眸闪过一抹惊喜,原本他以为雪镜风一定会拒绝这样的安排,自行乘着马匹与墨漓相一道的。

“恩人!”淳于兮兮叫道。声音仍旧有些不自然,但是比起昨天那嘶哑的声音好听多了。

“你不舒服?”雪镜风站在另外一边,看着他不经意问道。

那种药物是用来止痛的吧,他为何要用这种对身体可能会造成危害的东西来止痛,闻着这浓郁的味道,恐怕他用的济量并不少。

淳于兮兮愣了一下,微微旋过双眸,垂下浓密的长睫,轻笑了一声道:“兮兮只是有些风寒,再过一天就没事了,恩人,是在担心兮兮吗?”

卷二 第二十五章 最佳夫君培训守则

“风寒?”雪镜风玩味地重复着他的回答,点了点头,侧望向窗外没有再开口。

而淳于兮兮听着雪镜风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扯下脸上的面纱,睨眸看着她,心中一阵别扭的委屈还有一些埋怨,她对他的关心难道就只能流露于表面,无法发自于真心吗?

“恩人……”淳于兮兮喊了她一声。

雪镜风侧过脸来,挑了一下眉头询问着。

“恩人究竟是什么人?”淳于兮兮如猫一般爬在雪镜风腿上,偏头睁着一双泛着琥珀色泽的双瞳,好奇地问道。

看着他似跪趴的方式伏在她的腿上,雪镜风突然想起了那张疯狂大笑的女人的脸,她那嘶吼癫狂的声音还犹耳在畔,我就是要让他学狗叫,将他当成畜牲一样养!

雪镜风蓦地醒神,将他一把拉起,放在旁边的软榻上,让他坐直道:“首先,坐要有坐像,第一立腰、挺胸,上体自然挺直。你不能像是无骨一般软坐!”

看着雪镜风认真的表情,淳于兮兮愣了一下,寻问地望着她,却见雪镜风认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倒是乖乖地听话,听从她的指令坐好,上身挺直,立腰。

雪镜风满意地点了点道:“没错,看来你学得很快,接下来就是需要坚持!”

淳于兮兮被雪镜风的话弄得愣一愣的,他立即问道:“是不是兮兮坚持的话,恩人就告诉兮兮你的真实名字,还有你住在哪里?”

雪镜风看若初生的小狐狸那样绒毛软软,乖巧温顺瞅着她,等着她的回答,顿时考虑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改造一下这个人型的猫科动物,但是为了让他配合自己,引发他的积极性,适当的诱饵是需要的。

“好,如果你达到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雪镜风认真地许诺道。

而淳于兮兮葡萄眼圆瞪,却在瞬间转为璀璨之姿,他连连点头道:“兮兮会努力的,不过恩人为何要教兮兮做这些?”

雪镜风的回答是,路上反正无聊,便教他一些用得着的礼数,只当是打发时间。

而事实上雪镜风教他的除了一些一般正规的坐姿与站姿外,还讲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礼节,当然其中保括了不少宫中的礼数,称呼与要领。

淳于兮兮虽然身在富贵人家,却并没有得到正统的教育,当然普通的百姓即使正统的教育也没有雪镜风学习过的礼数更加高贵,于是这便是一场调教与被调教的摩擦过程。

“恩人,吃东西这样吃会不会太……”本来想说太过麻烦了,可是在看到雪镜风凉凉扫过的眼神后,他立即正襟危坐不敢再提出意见了。

雪镜风放下手中的糕点,让他也示意一遍,事实上淳于兮兮学习的能力很快,就是有些爱耍小聪明,偷偷懒,当然在雪镜风这个严师的眼皮底下,那些小伎量通通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