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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221)+番外

放下拳,雪镜风表情有些淡淡的,她睨了他一眼道:“我的药,你都一一试过?”

“只是为了试一试温度罢了。”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话题,弯下腰,背起她。

而雪镜风从被他背起来后,就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

无埃雪衣感觉有些奇怪,他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很好!快午膳了,回去了。”她望着那一片片坠落在空中的槐花瓣,并不再出声,薄薄的双唇抿成一线,最后淡淡地阖上双睫。

她跟他……何以纠缠在一起了,缘过了远分,缘过了聚散,是否回头就能够上岸……或许,还是就这样吧,什么都不用去想了,不用去做,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回到小屋雪镜风已经睡下了,无埃雪衣将她轻柔地放在床铺上,床上垫了好几层软被,这样她也能睡得舒服一点。

眸含柔意,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他走到书案边,提起笔便望着雪镜风微微一笑,铺就画卷开始着笔。

已值正午,某寂静安详的屋里,飘溢墨香的书案边,一淡雅如菊举止清韵的男子,青丝拂动,直起修长的身子,无埃雪衣放下手中的毛笔,望向依旧睡得安逸的雪镜风,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角挂了抹淡淡的笑容。

收回视线,他望着画卷之上,那是一名如睡美人一般的女子,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你看什么?”这时一道声音乍响,让失神的无埃雪衣骤然抬眸,看着雪镜风倚起身子,揶揄地着着他一脸怔神的模样。

“没有什么。”收起画卷,正待放入匣子中,却听到一道淡淡却不容拒绝的声音。

“拿来!”

无埃雪衣闻言微叹了一声,道:“如果你看了,便替它提一首诗,如何?”

雪镜风不置可否,伸出手示意他拿来。无埃雪衣终是抵不过她的坚持,便将画卷递于她,雪镜风拿来拿卷开,顿时一副睡美人的画像落入她的眼中。

无埃雪衣留意着她的神情,既不似喜又不似怒,意外静默得让他不解。

“笔拿来。”她突然道。

无埃雪衣只觉意外,但是他还是递过毛笔给她,只见她翰动若飞,纸落如云地写了几排字。

她的字很美,而上面的诗: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嫉杀石榴花。则让无埃雪衣失笑摇头。这是在自夸吗?

顿了一顿,不知道为何雪镜风看着画中的自己,有一种陌生之感,原来睡着的她是这一种表情?

吹干了上面的墨迹,雪镜风将画卷好收进床头道:“没收!”

无埃雪衣道:“喜欢?”

“私有物怎么能随便落在别人手中呢?”上面的人物是她,而是她没有防备的睡颜,能随便让别的拿去吗?

她的话一说完,无埃雪衣突然道:“那如果你有私有物在别人手中呢?”

疑惑地抬眸,她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道:“我有何私有物在别人手中?”

“有,不过亦无妨了,以后谨慎一点便是。”淡淡地带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反正物品他已经“取”回了,他并不想雪镜风知道这些事情。

他这话什么意思?雪镜风思索着,却见无埃雪衣将一盘糕点递在她面前:“我去准备午膳,你先用一些糕点垫着肚子。”

“不饿,别弄药膳了,做点正常的饭菜!”她抱怨道。这几天,天天都是中药味道,连食材都是中药膳补,她没有胃口了。

“好,今天换别的。”他顺着她。

但是当雪镜风看到端上来的午饭时,直接黑线满头。

“这是什么?”

“小米枸杞安神粥。”

“中药?”

“不是,是粥,那些只是点缀罢了。”

“……”唬小孩呢,别以为米多了,药材少了就不是药膳!

“这粥我从早上熬到现在,已经入口即化,你尝尝。”他舀起目露期待的喂在雪镜风嘴边。

“……”不喝!嘴边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瞧了瞧粥,再瞧了瞧无埃雪衣。

算了!就当他秀色可餐,拿他来“下粥”喝好了!

月入柳梢头,雪镜风是在温暖的怀中与寒风交加中醒来的,一抬头便见无埃雪衣抱着她纵行向上,夜里冰冷干燥的风吹得她抬起的脸发梢乱舞,无埃雪衣停在嶙石峭尖上,他将雪镜风身上连头再次包严实再次穿梭在陡石斜坡间。

雪镜风奇怪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被蚕蛹一样被他包成一团根本无法开口。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雪镜风感觉他停止在某一处,她钻了钻头,无埃雪衣笑了声便将裹在她头上的披风取下,让她露出来透气。

“这是哪里?”

无埃雪衣将她放在一块青色的大石块上,扶正她的身体,才道:“雪峰前的诸神山。”

雪镜风看着淡淡月色下周围墨绿的葱葱郁郁,感到冷风似薄刃刮于肌理上刺刺得痛,心想那诸神山不是比雪峰还要料峭奇陡的山峰之一吗?传言此地终年刮风吹雪,甚至有风吹斗石起的现象,没想到山顶竟有这么一片绿萌之处。微眯双睫见远处不远似有烟雾缭绕,便道:“前方,可有温泉?”

“嗯,诸神山有一处天然谭泉,长年衡温,据说疏通血脉尤为奇效,由它的辅助再加上我替你运功,想必破段会轻松得多。”无埃雪衣微侧着头笑得如月光流水,但双瞳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诡谲。

雪镜风自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那抹神彩,似不解地问:“原来如此,是否只要泡在水中即可?”

无埃雪衣摇头,他犹豫道:“这?需要我们两人都浸在泉中,面对面赤诚以对地运功……”他欲言有止,脸颊微红地轻咳了一声,眼睛亮似莹光闪烁看了雪镜风一眼。

雪镜风恶汗,上天尤见可怜,她怎么硬从他那么纯洁似仙的脸上看出一丝邪恶的神情,真是堕落啊。

“为了你的身体,虽然有些不妥,但却是必须的。”他义正言辞道,没有给雪镜风再反对的机会,他一层层地脱下了衣服,那一眼已将那光滑细腻,泛着白瓷光泽的肌肤收入眼底,他身材还不错,纤细却不骨感的雪背,挺翘的圆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及踝长发更映得那背影白壁无瑕……

咳咳,雪镜风赶紧撇开眼,罪过,她亵渎神仙了,脑中不由得开始了默念起了《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风儿,下来。”他已踏入温泉,水中的他就像坠入凡间不谙世事的仙人般,纯白的诱惑着世间一切色彩去指染他。

雪镜风扫了一眼,不由得从《洛神赋》默念到了,舍利子,色亦是空,空即是色……

寻芳微微敛下翩跹的双睫,笑得如漫山开遍的纯白雪绒花道:“对了,风儿受伤了,我替你脱吧。”

他的表情很清雅若仙,他的声音很纯洁无邪笑,但他话中的意思却很猥琐,让人想入非非,而雪镜风突然道:“我的背可以下水吗?”

“我既然带你来,直然是可以的。”他游过来。

“十段后,武功是到了一个什么层次了?”她开始闲扯着。

“十段破段后便是圣阶,到了这一阶的人,在如今世上寥寥无几,而当你站得越高,这样我就可以越安心了。”他已近在岸边。

“圣阶原来这么强,那……喂,别脱!”

“时辰不多了,你想等到天亮吗?还是说你不想突破十段,成为圣阶?”动作继续。

“……”脱吧,脱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雪镜风自暴自弃地想着。

伸手将她抱起,两人肌肤相贴之时,都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平时两人温度相当,可是现在明显无埃雪衣的肌肤要烫上许多。

将雪镜风放入水中,无埃雪衣环着她的腰扶着她站好,隔着温泉的水两人贴得很近,他的胸膛触碰在她的背,她发间的香味沁入他的鼻翼间,他轻轻叹道:“很想伸手抱住你,却又怕会伤着你,这种心情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