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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24)+番外

“公子治疗,希望安静。”药人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雪镜风,对着柳随风道。

柳随风自然也不待见雪镜风,便扬起下巴,指着门口傲慢道:“你出去,内院你已承诺末经我们同意便不会进来,现在他的话你也听见了,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出去。”

如果别人说这话,也许雪镜风暗暗记在心里,事后再慢慢报复,可是柳随风这个人她就没这个肚量了。

别说她小心眼,目前为止所有的帐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是他一开始硬拖来的,可没求着他要来,后来也是她替他救人的,他连一句感激,反省的话都没有,更险些一剑杀了她,这些她都忍了,可是现在他竟然过河拆桥,出口侮辱她,简直就是不可饶恕。别说雪镜风心中有气,连御神狐眼中都闪过一丝危险。

雪镜风密睫下的双眸幽深的古井,泛着刺骨的寒渗之气。

“柳随风,记得你刚才曾经答案过本殿的一个条件吧,现在本殿已经想好了。”

卷一 27 弑血,本殿给你留点纪念品

“柳随风,记得你刚才曾经答案过本殿的一个条件吧,现在本殿已经想好了。”

柳随风不知为何,被她的眼神一瞧,就激伶怜地打了个寒颤。其实就是话说出口那一刻,他已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只是一贯的形成的思想一时半会儿还末转变过来,不客气的话便冲口而出了。

他稳住气息,柳尖似的眉却怎么也舒不开来,明明感到忌惮,却不信邪地走到她面前道:“本少的承诺从来都不会失约,有什么要求你就说,但是要仅限我一人能答应的事。”他担心雪镜风要求要留下,所以事先声名,勉得她耍泼赖着不走。

其它的人也留意着他们一方,而御神狐则幸灾乐祸地看着柳随风,但是有点担心接下来他的下场。

“很好,本殿自然知道一个做事一人当的道理。”轻描淡写地勾了他一眼,雪镜风薄唇勾出一抹妖魅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神彩:“本殿只是想在你身上留点纪念品,以供你以后想起本殿好有个念想罢了。”

觉察出她话中的不善,柳随风心中警钟大响,跄踉退开一步。

而此时雪镜风却更快一步势如闪电地伸出手在他腰间,柳随风反射性避开,伸手一挡。

冷笑地瞥了他一眼,迷踪错步一反身,左手钳住他的肩膀,右手顺势抽出他手中的剑,寒光一闪,就着他的侧腹狠狠穿透而过。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根本无法顾及。

待众人回过神来,便见柳随风白着毫无血色地脸捂着流血的伤口,紧紧地盯着雪镜风一脸难以置位跟错愕。

兰昀息侧眼看着他们,脸色虽没末变,但眼神已经悄然染上了几分审视与疑惑。

雪镜然竟然会武功?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番震撼。

但再大的震撼都比不少,她竟在转眼之间,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便对着柳随风下次狠手,半点没有之前对着他的垂涎的讨好姿态,就像一个真在讨着血债的恶魔。

这也太反常了,甚至他们怀疑此人根本就不是三皇子!

举起手中滴着血的剑,似旧明亮如秋水,心中虽赞叹了声好剑,可是染着恶心人的血再好的剑她也看不上眼。

当一地声,雪镜面当着柳随风的面,嫌恶地将剑扔在地上。

然后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了一眼,突然神色一变,已恢复清雅若素,一番清润无害的神情。

“一人也是医,两人也是医,正巧神医还在,就一起医了吧。”她事不关已地浅笑地对着柳随风道,然后施施然瞧了眼兰昀息,似想到什么目含歉意道:“瞧我这话说的,人家神医老爹人情早还了,这那人的关系怕是派不上用场了,柳公子你可怎么办呢?”

瞧着这睁眼说瞎话,装腔作势的雪镜风,柳随风鼓着充血的两眼,嘴唇却煞白,气喘不已。

他指着雪镜风,颤抖着双唇道:“你,你狠!我柳随风算是见识了,如今欠你的人情本少已经还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

“看来教训还是不够。”雪镜风淡淡地看着自己骨骼分明的手指,淡淡一句打断了他的愤恨言语。

柳随风见她这个模样,心脏猛地一缩,不得不说,现在他竟有点怕雪镜风了。

“我的殿下,时辰不早了,难道还要继续待下去,嗯?”

此时御神狐懒懒地插了一句,这才打断他们之间凝住的时间。

瞧了瞧天气,雪镜风这才想起,府中尚有许多要处理的事情,还有红梅的事情,府外那些流民武者的事情……总之结论就是,她已经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了。

脑中念头一闪,她已经没有心情跟他们再这样小打小闹下去了,反正从今以后这内院是别指望她再踏进一步了,看着流血不止,仍旧固执地站着不肯在她面前倒下的柳随风,雪镜风隐不可见地冷笑了声,将怀中的令牌随手一丢给御神狐,人已走到门边了。

“拿这令牌让下人去宫中传个御医来,柳公子这种小病就需不着要劳驾神医这种大人物出手,随便找个御医看看就是了。”

话音落地,人便已走出了他们的视野之外。

御神狐手中拿着还余着雪镜风体温的令牌,眼底有着妖娆的雾意,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氛,形状美丽的嘴角略略上扬,在那一刻似融化了整个世界。

出乎意料,他的殿下竟在层层坚硬无比的壳下,竟隐藏着一颗柔软的心,只是这其中有几分真心估计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得了吧……

而柳随风在听到她临走之前的吩咐的话语,虽然句句都是讽刺,其结果却是为了他好,于是瞬间各种复杂的情绪一齐涌上来,最后终于他失血过多承受不住就晕倒在了地上。

昏迷前,他脑中不由得疑惑着,为什么还要找御医来看他,他明明就很厌恶她,还出口伤她,甚至差点杀了她,不是吗……

茯苓见柳随风不支倒地,一惊连忙上前搀扶起他,望着门口的方向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昀息朝墨漓相嘴中喂了一粒千金药后,也望着空气的一处目光深沉,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

随着雪镜风的离开,室内的气氛亦在那一刻变得古怪起来。

众人虽各有心思,但是无一例外脑中思索着最多的人就是今日出现的雪镜风。离开了墨阁,雪镜风一路目不斜视按着记忆中的路形出了内院,来到养心阁,经过大厅时看到贺总管一脸青白地迎上来,第一句就呜咽道:“我的殿下,您去哪儿了,奴才可是派人找遍整个王府都没寻着您。”说完,见雪镜风无动于衷地睨了他一眼,知道哀兵之计没有奏效便收起哭相,眼珠子一转,提防着四处道:“婧后来了,正在找您呢。”

雪镜风闻言,眉目一凝,心中冷笑一声,终于来了。

一边朝主院走着,一边问着贺总管道:“红梅怎么样?”

贺总管赶紧回报道:“侍卫们发现了动静,迅速赶了过去,所幸那丫头命大,伤得虽重但至少性命无碍,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

雪镜风闻言嗯了一声,对于他的安排没有异议,然后又道:“那些持凶伤人的流浪武者怎么处理的?”

迟疑了一下,贺总管才出声:“这事不好办,他们……他们说如果要处治他们的罪,便去靠到当今圣上面前,指责殿下您……呃,奸淫妇男,还杀人毁尸……”见雪镜风的脸越来越平静,可是贺总管的心动越来越害怕。

雪镜风听后也仅仅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多大的怒意道:“带上衙门的人一起将他们一个个分开查,要是其中有一人的口供对不上,就都以谋杀皇子论处。”冷漠在留下一句,她便留下贺总管径自一人步入了她的鸾心院。

贺总管闻言,脑中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这理,虽然他们可能对过口供,可是要详细地描述经过,那就随时可能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