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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264)+番外

看着他为她拼命,不顾身体的模样,雪镜风悠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便是因为你熟悉蛊城才会将你带在身边,替我引路,可是现在却又些不忍心了,五月,我并不善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呢?”

翻身跃出,朝着蛊城方向进发。她已经从他口中了解了蛊城的大概,地形也铭记于心,单独前去应该问题不大。

黑夜蜷缩着,远处那座城黑魆魆,弥漫着阴沉沉氛围。

没有夜禁的城门似狰狞的野兽张大口,等着有人自投罗网,雪镜风漫步游走。

天空的瘴气将月亮密密地遮严,但是深夜,挂在街道两旁的灯笼像鬼火般跳动着,忽明忽暗,夜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人的头上,是那么沉重而且狰狞。

没有一点人气,蛊城现在就是一座死城,空气中那腐烂而萎靡的气味,挑逗着人的神经,只想赶快逃离。

走了一段路,感到身后了阵稀稀簌簌的声音在,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雪镜风终于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便见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成千上万占满整条街道。这些是……鼠?

隐隐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她朝城楼高处望处,不意外看到一名长裙撩拨飞舞的女子,身材妙曼地拿着一支笛子吹奏着,一般人也许听不见声音,但是雪镜风已然能凭空气的震动便能发现异样,所以她知道有人在操纵这些染毒疫的老鼠攻击人。

雪镜风悠悠叹了口气,闭上眼。

果然……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场鼠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再次睁开眼,那双星眸带着璀璨寒星,雾底瞳孔深处已续出风暴。面上微微一笑,嘴角勾勒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出声道:“八荒纵乐,虽然技术不错,可是其中的魔性,怕还是没有掌控好吧?”

女子闻言,嘴边的吹奏停顿,诧异地直直射向雪镜风。

雪镜风笑了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得优雅而温润,却突然身如鬼魅一掌五指微曲,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女子一时不慎手中的萧便脱手而去。

只见雪镜风将萧放至唇边,顿时一阵比夜色还凉的音乐飘扬出来,女子一听,先是疑惑,随着雪镜风的渐近,她脸却变得青白,一张菱唇颤抖道:“八荒纵乐,竟然真的有人能奏出声音,这根本就不可能?!”八荒纵乐,完全是依靠内力强行操纵音章,既使是她练习近十年的天才,亦只是能操纵在范围的波动,想要让它演奏出声,在她看来只是天荒夜谈,但在今晚她竟碰到了,原来传说不是假的,真的有人可以做到。

可是她怎么会八荒纵乐的呢,这是他们内部的绝秘的一种技能。

在静夜的荡漾着的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空灵与魔魅,似一曲玄妙天籁,但那女子确知道这是首夺命之曲……

在这座死城各处,开始蠢蠢欲动,比先前更大的动静开始传来,高城的女子寒着眼,不由得退了一步。

雪镜风笑得如沐春风,乍看之下还以为她正在花前月下风雅一番,但是视线投在他后从房顶,从地底下,从垃圾堆,从骷髅钻出来,从各个角落蜂拥而来的蛇虫鼠蚁,黑压压一片,望之让人心惊肉颤。

女子怀疑整个蛊城的活物,都让这青衣少年召出来了,知道事情不妙,正想撤离,却感到一股压力震得她无法动弹,遥遥朝街道望去,瞳孔猛然缩起,那清润的少年噙着微笑,闲游雅亭的模样,目光灿如星子似因雾意凭生多了份魅意。

那姿态怎么看都像是猫抓老鼠,一副笃定的态度。

可恶,那少年竟已开内识将她牢牢锁定,无法动弹,天杀的竟然在她监视的这天来了个圣阶,如此棘手的对手,僵硬着肌肉,想要突破时,却风少年似清风拂面笑了。

顿时暗叫,糟了!

下一刻那泛着绿光的各种虫物疯狂地朝她涌去,女子背脊一阵冷汗,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雪镜风蓦然抬眸,朝上边看去,一阵衣衫翻动,一名面罩修罗面具的男子一把揽过女子,反手一只泛着黑光的掌,拍向地面,那气道无异像颗炸弹,“呯”地将一片的爬行动作炸翻。

雪镜风双眸一睁,带着乍现的精光与冷意,低低地喊了一句,那声音厉喝声便如鬼魅般在整个蛊城上空回荡着。

“清雅如歌!”

一身玄纹黑衫的男子一听这声音,身子一僵急切地朝街道中央看去。

只见一名青衣长身立玉站在那黑暗而阴森的蛇虫鼠蚁中,没有月光但他以旧发着淡灐银辉,手持玉萧,双目带着一种晶莹玉质清透的光泽,直直地望见他的瞳孔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色彩。

她怎么认出来的?!男子润眸紧缩,现在他无法解释也无法对她对视,正想提着那名女子离去,但是雪镜风会给他这种机会吗?

在清雅如歌还不及动作,她已随着夜风一同挡在他的面前,清雅如歌惊诧她轻功竟然一段时间不见,竟如此神出鬼没高深难测,反射性将女子先一步使劲推开,正想出手抵挡,但是雪镜风比他早一步,袖摆一挥,一股迷人的香气飘了出来,显然清雅如歌也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只能运用余力一掌将女子送走,便感觉四肢一软,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雪镜风便晕眩欲倒地。

雪镜风看着那女子看了眼清雅如歌脸上大骇,却又在想起什么脸上一怔便施展轻功逃了,没有追只是笑笑伸手,将即将倒下城楼的清雅如歌轻松提起,望进他迷蒙的眸中,脸上的笑容透着一种冷然道:“我雪镜风上过一次当,难道你认为这次我没有见过你的脸,我就不能一眼将你认出来吗?”

男子闻言扬唇似要说些什么,但体内的气息顿时一乱,他便这般彻底晕了过去。

卷三 第二十一章 触碰面具下的真心

提着一个大男人回到五月的房间,发现他正直挺挺地睁着眼,根本没有休息,伸手解开他的麻穴,他便一个蹦地跳了起来,焦急地看向雪镜风,发现她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正想怒声质问时又看到了晕迷的清雅如歌一愣,指着他问道:“他是谁啊,难道你没去蛊城,只是去逛逛捡回来个人?”

雪镜风放下清雅如歌,看着五月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眼下那抹青色,微叹了口气道:“你太不爱惜自己了,为何要强迫自己醒来,明明就累得睁不开眼了?”

五月闻言脸上划过窘色,他还不是心里放不下,一直在担忧着她,所以就算想要休息也不安稳,这种说打死他也说不出口。见雪镜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吃的,放在桌子上,而五月正巧饿了,避开她的眼一屁股坐下便吃起来。现在他已经没有一开始得知雪镜风是皇帝那般拘谨了,与她在一起这心脏必须得训练强健点,不然没准哪天给吓死了。

拿起一只鸡腿啃着,五月蹙眉看着清雅如歌再次问道:“他到底是谁?”

雪镜风手指微动,五月便感到手肘一阵酸麻,鸡腿应声而掉,这时五月脸色有点僵,那身雪镜风替他买的新衣衫由此沾了一点油污,她知道雪镜风对这种小事从来来不在意,但这让他心痛得不得了。这才想起雪镜风一直教导他吃要吃像,坐要坐像,他这一时又给忘了。

当初他跟雪镜风前往蛊城时路经一个小镇,寻思再换两匹好马,雪镜风一听要价,便没有异议地给价,这马贩为人精明,见雪镜风一脸贵气必然不在意这些小钱,这里五月人小小,却一步跨前开始讲价,他字字行家,将马贩吹捧的马数了个遍,最后在马贩支支唔唔间,欲拉雪镜风离开,马贩一见立马一脸颓败地让了价,明白自己遇着了讲价行家。

拉着两匹少有低价买来的马,雪镜风凤眸微亮,笑着看着五月开口道:“五月,原来你这么会讲价,不像我认识的那些个人简直将钱当粪土一般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