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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303)+番外

柳陌白摸向手中斑指,目光依旧平静,就似沉寂已久火山,没有爆发任何火星。

“非同一般?”他嘴中含着这几个字,然后笑了:“的确,非、同、一、般。看来风相忘得倒是很彻底,那陌白不妨替自己求个亲吧?”

风如镜闻言傻了,而隔间的雪镜风闻言也愣了,气息一散,这时柳陌白竟然也注意到她了。

只见后方一白纱屏障之后,有一名雪纺长衫女子笔直坐立着似在饮茶。

柳陌白微眯双眸,想瞧仔细,却见那雪镜风已径自撩纱而出。

裙裙旋旋手迢迢,不趋音色自趋娇,一身简单的雪纺飘逸的长裙竟被她穿得如此脱俗,面罩轻纱,末观其容,已品其神,让人沉醉。

“原来佳人在侧啊,呵呵,不知道这位姑娘与风相是……?”柳陌白在看见雪镜风时心中一动,不过他还是迅速掩下眼中惊艳,出声打趣地问着风如镜。

风如镜沉吟道该如何回道,雪镜风已在她耳边传音道:“你的末婚妻,雪儿!”

风如镜一惊,望向她,见她侧脸如远山之黛,高山流水,静谥如画,不由得脸一红,心中鼓擂。

不过很快风如镜便收回心神,不敢再多生绮念,朝柳陌白笑道:“真是失礼了,这位便是风某即将迎娶的末婚妻,雪儿,方才我与她正在饮茶,是以……”

话音落地,柳陌白心中略有震惊,一来是没有想到风相竟然另有末婚妻了,那北晨花估计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另一面就是他发现这叫雪儿的女子出现的实在有些突兀,让他心中有些违和之感。

他想的风如镜何尝不了解,虽然知道这样说可能会惹起他的怀疑,可是这是雪镜风的意思,他便从来不会怀疑的。

“雪儿有礼了,即然如镜与襄王有事相谈,那雪儿便先行告退了。”雪镜风朝他们点头,便衣不沾风,翩翩纤步走开了。

柳陌白望着她背景暗忖,这女子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而风如镜继雪镜风的惊吓后,又想起柳陌白方才的话,不由得求证道:“咳咳,襄王你方才莫不是开了本相一个玩笑吧?”

柳陌白见雪镜风走远,便回过头,望着风如镜目光中带了些许冷意,道:“怎么,风相昨日对本王所为之事真的就想不起了?”

风如镜看到他一脸质问的模样一阵愕然,他昨天一直陪在陛下身边哪里有时间与他碰面,尔后从兵营回来也因为有要事处理,便一直待在书房中一步末曾踏出,到底有什么事情与他有关?

风如镜又见柳陌白一脸认真,不似在开玩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等一下,他记得陛下曾易容成他的模样去参加过柳陌白的寿宴,难道?!

柳陌白见他一脸为难然后又是一脸愣神,目光微眯冷冷扫向他的耳畔处,却是一愣,一步上前,仔细一看,当即惊声道:“你的耳朵……”

风如镜见两人如此之近,看着眼前这张如画的脸,心中有些奇异,便要退后一步,却见柳陌白徒然望向他的眼睛,面色一变,一掌便将他突然推开。

口中喃喃道:“不是她,这双眼睛,这个气息……”

风如镜猛地被人一推,跌坐在椅子上,眼中有着怒意:“襄王,你是在耍本相吗?”

柳陌白心思有点混乱,朝着风如镜随意行了个礼:“今日本王多有打扰,望相爷海函,府中尚有文件末曾处理,本王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便快速离开。

走到花园处,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恼气,一掌拍向湖面,强劲的内力冲击湖面破出一个几米洞,水花四溅,如漫天阳光雨落下。

湿了他的发,亦温了他的衣,却仍浇不息心中的怒火。

第三次了,他竟被那个假“如镜风”耍了三次!

柳陌白僵直着身子,全身喷发着怒意,目光沉沉望着湖面,脑中映着的是那双璀璨着星河的凤眸,还有那淡雅如月的笑容。

她到底是谁,如此高超的易容之术,毫无胆怯地混进他府中所为何事?

突然,他感到身后有人,猛然转过头去,只见一名白衣胜雪的身影站在那片光彩琉璃之下,方才的水气形成一道长彩虹映在她周身,竟似湖中而来的碧波仙子。

眼睛一眨似从梦幻中醒来,他认出此女子了。

“原来是雪儿姑娘。”柳陌白微笑道,仿佛方才暴怒激怒的人不存在似的。

他风度翩翩地走近他,离开了水边。

雪镜风望着他湿辘辘的水珠沿着面颊而滑进锁骨内衫中,明明是清俊明亮的脸却多了几分柔美,特别是那一笑,更是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昨日,如镜曾言去襄王府中祝寿,但深夜才从外面回来,衣衫凌乱,我见他耳畔好像受了点伤,便替他擦了玉肤膏,但是问及他去哪里了,他却支字末言,雪儿心中有些担心,不知道襄王可知道如镜发生了何事?”雪镜风依旧站在湖光水色中,与他遥隔十步,出声问道。

她一直在暗处观察着,看来这柳陌白是怀疑了,此男子出色是毋庸置移的,不过既然他识破了,她偏偏要让他再次混乱,从新产生疑惑,毕竟现在她的身份还不能让他产生怀疑。

果然听闻雪镜风的话,柳陌白眼中有着震愕,他道:“你说,他昨晚耳朵有伤,还衣裳不整?”

雪镜风点头:“而且那个伤很奇怪,难道襄王知道些什么?”

柳陌白此时表情变得很古怪,他望着雪镜风眼中有着探究。

“雪儿姑娘,本王很好奇,当初宴会上如此多人为何人认定本相会知道实情呢,更何况这种有关风相隐私的事情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便能说出吗?”

雪镜风脸色不变,眼中笑意却加深了几分。果然此人聪慧得狡诈,没有急切地先确定心中问题的答案,反而开始试探别人的意图。

“虽然参加宴会上的人很多,可是雪儿一个都不认识,正巧襄王前来拜访,是以雪镜风大胆设想,莫不是昨日你们发生了何事,另外对于第一次见面就问这种问题,雪镜风的确也是犹豫了许久,可是见王爷与镜如见面后,出来便如此大怒,雪儿心中更为疑惑,是以才出言相问。”雪镜风说得井井有条,柳陌白亦无言反驳。

“昨日之事,本相实不方便说出口,还是请雪儿姑娘亲口问风相吧,本王告退了。”柳陌白长袖一甩,便转身离开。

“王爷,慢走。”雪镜风说完,突地眼眸一抬,便见一箭似破金穿石的力道冲向柳陌白。

那力道与速度,竟破风似暗光渐隐,雪镜风目光一凝,这一箭,柳陌白绝无生还的能力。

还不及犹豫,雪镜风已欺进柳陌白将他揽进怀中,箭如计算好的一般仅一寸直沉入土中。

柳陌白瞠大眼眸,看向雪镜风即使已站定,但速度太快,无风如云雾风舞的黑发依旧飘散着,衣袂似登羽成仙般浮动着。

来不及多想,他已感到更具威胁的气息暴突而至,雪镜风面上的轻纱承受不住那暴冽的风暴,摇摇欲坠。

她弯睫似扇一扬,瞳孔比晶莹的冰还要璀璨,笑容淡雅淡致,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别的情绪,是那么沉静,似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动摇她的心绪。

骨肌分明的左手举起,一道淡绿的薄膜附在两人周身,数十支穿破而来的箭矢似一下泻了气般掉落在气层外。

雪镜风嘴角一勾,瞳孔一凝,左手五指弯抓,一道庞大的吸力,连数十仗的黑影都无法置信地被硬拽过来,没有犹豫她掐在他的脖子,像是提着一个破布娃娃般高高举起,柔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名黑衣男子眼中有着恐惧与绝望,他颤抖着身子没有回答,雪镜风一笑,明明让人感觉那么温暖的笑容,却让他如坠冰窖,还不及多想,咔嚓一声,他清楚在听到自己脖子断的声音,便永远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