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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326)+番外

原来一切以为完美无缺的“表演”在别人眼中只是一场跳梁小丑的把戏吗?雪帝!雪帝!她竟然如此睿智谋划着一切,她将计就计地利用他顺利消灭了皇碧瑶他们,稳定了天簌国后,便独自离开,待他放松警惕再让柳随风来将他一举抓获,呵呵,他认哉了,输在她雪镜风的手中,他无憾也心服口服。

“柳陌白方才你说的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我说我能听懂你的心情,你信吗?因为我亦如你一样,与你一样渴望着却又得不到!”突然,孟杨寂冷凄清有些木讷地说道。

柳陌白听着他这无任何情绪起伏的语声,也似尝到了喉间翻起的酸涩。他想起了为了引他相信自己是真的要背叛柳随风,所说过的那些话,渐渐有些明了面前之人。

“心中已有明月,又何以会贪恋那些水潭中的倒影呢?”柳陌白扯起嘴角,笑得干涩无奈。

“够了!襄王将他好好看管,不管用尽任何手段亦要问出关于覆龙组织的一切信息。”柳陌白也是酸涩难当,他自然明白这种苦苦思恋,却最终付之流水的心情,只是他听着这两人一言一语,更觉得自己已身处醋海翻腾着,难以排解。

雪镜风果然是朵走到哪开到哪的桃花,看她惹的这些桃花债,都不分敌我了!他们倒是认为他与雪帝联姻有多么地“幸福”,可实际上当他看到雪镜风回复书函时,简直快咬碎了两排银牙,为什么叫联姻只是权宜之计,成亲当日会随便附赠一封任其自由的休书,该死的!她哪只眼睛看到他需要她如此慷慨地送他自由了,他离了她,这一生都不得自由,难道她不明白吗?

心中愤忾难当,但是柳随风还要狠狠地踏着步伐去禀报这次“事件”给雪镜风,顺便回她那一封差点将他气死的信函!

雪霓国

雪镜风读到天簌国的柳随风的回函时,嘴角抑不住地上扬了几分。

夜樱跟尚善都很好奇这柳帝跟陛下在信上写了些什么,让她露出了这般忍笑的表情。

“陛下,您看到什么了,这么好笑?”夜樱实在很想知道,柳帝究竟都在写中信了些什么。

“没有。”雪镜风不会告诉她们,她光看这信中的描述语句,眼前就浮现出柳随风那张怒气冲冲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由得想发笑。

这一次他成功抓住孟杨这个覆龙的奸细,最大程度的原因就是他对她的信任,她没有怀疑她的用心,亦没有怀疑她的判断,果断地进部署,擒获孟杨这位一直对天簌国“忠心耿耿”的大将军。

说实在,想到这一点,她心中亦是很高兴的。“哦。”夜樱失望地看了她手中的信一眼,看来陛下是不打算跟她说了,不过她猜想这里面一定是写着一些情话绵绵的句子,谁不知道这柳随风对陛下可是死心踏地的爱。

现在就只剩下皇夫的回函没有看了,虽然陛下亦是百花国的女帝,可是如今百花国大多数政事都是由花皇夫打理,名义上花皇夫已经是陛下的夫君了,可是他们确实还差一个真真正正的婚礼没有举办。

“陛下,花皇夫最近可好?”夜樱看雪镜风已经将百花国的信函拆开,不由得问道。

细细看了一遍,雪镜风微笑道:“安好,百花国依旧晴天,他说他在盛开的鲜花丛中为我写信,他说雪霓国现在一定是千里冰封,大雪纷飞,虽然无法与朕一同观雪赏花,但是亦送一朵干花于我珍藏想念。”

从信封中取出一朵保存完好的干花,是紫色昙花,花瓣片片,完好无缺,脉络清晰,明显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极品紫昙。

“陛下,好漂亮,果然在这种白茫茫一片的雪景之中,能看到这种千里遥寄而来的思念之花,果然倍感温馨与美丽,对吧?”夜樱凑眼一看,欣喜朝雪镜风说道。

雪镜风走到书架处,挑选一本平时经常浏览的书,翻开将紫昙干花放入其中一页好好地保存着。

“陛下,我替您叫工部的人铸造一个水晶瓶子来储存吧?”尚善不由得建议道。

“不需要,就将它放在我随手能触碰到的地方就好了。”雪镜风放书放进书架之中,回着望着她们,目光沉澱着的是皎皎月光,无华自光。

“为什么……”尚善有些无法理解。明明放在水晶瓶中,无阳的地方才能更好地保存不是吗?

“我觉得被珍藏的再好,也比不上留在能注视着它,让它感受到温暖的地方。”夜樱好像明白了,顿时一语又关地说道。

尚善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看向陛下,而雪镜风则并末言语,仅仅是微笑以对,或许是默认也或者是不置可否。

清朗的夜空,意外幽蓝无云,寂静燃星。

雪镜风熄灭了烛火,**着双足伫立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之上,借着窗外幽冷的银辉月光,展开御神狐的信函。

吾爱风儿。

收到你的信件,夫甚是欣喜若狂,恨不得一夜奔到你的身旁,伴你左右,等我!

信件很短,与其说是国与国之间的信函,还不如说是家书一封。里面每一笔字勾勒,每一句话语,似乎都记载着跨越千里之遥的思念之情。

雪镜风将信珍惜地收好,然后望着窗外的月光,低低地笑着。

“可不是一直在等着你吗……要快一点回来啊……”

五彩璀璨的烟火照亮了清凉的夜空,发出耀眼的光芒。今日正是雪霓国国庆之日,盛世庆典,举国欢腾,都城上空源源不断地被烟火染得霞光四散,绚丽多变。

雪霓国国都上京城此时人潮涌挤,挨肩擦背,众伙儿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这城门底下,翘首以盼在盯着城楼处。

今日庆典,雪帝陛下将在城楼与众百姓一同观赏烟火欢舞。他们早早便放下手头的事情,跑来这城门之下占位置,希望能近距离一睹陛下的天人之姿“出来了,出来了!”

“你们看,是雪帝陛下对不对?”底下的百姓沸腾了,欢呼呐喊声不绝于耳。

这时烟火璀璨依旧,在众人不断地呼喊声中,雪镜风出现在了城头,她身着一袭轻捻云纱紫裙,复披紫貂长裘,站在五颜六色的天空之下,仿佛乘风归去的仙人,美得难以形容,更高贵得仿佛立于云端的天神,接受着千千万万的百姓仰视。在她一步开外,婧后、叶星瞳、墨漓相、淳于兮兮还有朝中二品以上官员尽数到齐,而在百姓的眼中,所有一切的人事物都只是雪镜风的陪衬品,他们心中只有雪帝一人才是这庆典的主角。

雪镜风凤眸温润地站在城头,接受着百姓的朝拜庆贺,身形挺拔如松如竹,俊秀无双,如泰山一般沉稳地矗立在城头。

这与民同欢的盛庆一直持继到了亥时方热情转淡,只因雪帝陛下已经归去。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民间的“游狮队伍”,“火龙夺珠”种种活动仍旧热火潮天,通宵达旦至天明,为这整整一天的雪霓国庆划下了句号。

国庆时节后的第三日,便是雪霓国的祭天日子。

雪镜风回到宫中,换下染上风霜寒露的衣裳,脸上仍旧带着一种温润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珪如璧的笑容,那是一种洗练后的对于世间万物包容的感觉。

“陛下,等一下还有宴会……”尚善见雪镜风换上一套简服,似要去哪里不由得提醒着。

“宴会的事情就交给母后吧,朕有一个地方要去,你们不用跟着了。”雪镜风将装扮华丽的头发散开,拿一条丝巾迅速束起。

“可是陛下,这宴会……”尚善的话还没有说完,雪镜风已经消失在她眼前了。

“唉,陛下不知道约了哪一位公子,这么着急,”摇了摇头,尚善现在也只好尽职替她去传旨了。

雪镜风轻摇如荑般雪白花火,已悄然伫立在琉毓殿之中。

她抬眸向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正欲转身举步,这时天空飘下了雪花,雪镜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