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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337)+番外

雪镜风睁开眼睛,发现全身浸在温暖之中,淡淡的硫磺味道已经让她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了。

忆起自己大意被擒后,为何却身处在温泉之中,而这又是哪里?

“你醒了?”身后一道亲密的呢喃近在耳畔,雪镜风一回头便看见无埃雪衣白衫尽褪,双手托在她的腰间。

“你在做什么?”雪镜风撇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沉声问道。

咋听自己的嗓音,她有片刻的怔愣,这到底昏睡了多久才能让她的嗓子哑成这样?

“在路上颠簸了半月,本想替你沐浴后,再待你睡来,却不料你提前了。”无埃雪衣靠近雪镜风,不顾她的躲避抱起她往岸上而去。

“无埃雪衣,这里哪里?”雪镜风冷静地看着他,也放弃挣扎了,现在她发现自己的内力被锁,任何的举动都是枉费。

“九重山。”

“血枫森上的九重山?”雪镜风愕然,这么说她已经被他强行渡海拐到这血枫森岛上了。

“嗯。”无埃雪衣替她一件一件地穿上衣衫,尔后才替自己着装。

雪镜风因为震惊也顾不得他的动作,只是狠不得一掌劈去,道:“你将我带到这里来,是打算囚禁我吗?”

血枫森历年来众人口中的恐怖森林,而九重山更是处在云雾缭绕之上,世人曾传言这是神仙方才攀顶的山峰,如今他将她掳来意欲为何?

“风儿,我带你到这里,只是因为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们。”无埃雪衣抚上她冷愤的脸颊,手指凉如雪莲,指骨鲜明。冰晶一般的瞳仁一片寂然。

雪镜风极怒地抬眸,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睛后,怔然失声。

无埃雪衣瞬间不眨地直视雪镜风,微微伸张他修长苍白的手指,盖住了她的眼睛,说道:“别这样看着我,这一次我不会心软了,你就陪着我吧。”

话音一落,他那比冰雪还要凉的双唇覆上雪镜风,将她口中的咽呜一并吞下。

那抵挡的手也被他轻易擒住,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撩开飞舞的薄纱,他轻易地拉开她的衣衫,随意一抛,雪白的长衫自小寝房外落出,七彩的纱幔随风飘扬,若隐若现。

“你、你住手!”雪镜风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就上演“全武装”了。

“为什么?”低首吸吮着她的脖间,伏在她的耳边亲呢地问道。冰凉的呼息让雪镜风不仅颤了一下。

雪镜风眼珠子轻速地转动着,有些恼怒自己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心跳也开始加速,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了。

“我不愿意,你打算强迫我吗?”雪镜风脱口而出。

无埃雪衣闻言,抬起一双空洞寂寥的双眸,淡淡道:“我不会停下来,如果你坚决不肯,便杀了我。”

无埃雪衣五抓微张,挂在横亘上的一把青锋长剑落于他手,然后他再将剑握于雪镜风之手。

现在的无埃雪衣就如一座冰山沉寂着一切表情,可是他的内在的气焰穿透轻雾,穿透夜色,比九月骄阳还要炽烈狂热,这一次雪镜风真的将他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断,也将他逼入了绝境。

雪镜风握着剑,瞠大眼睛看着无埃雪衣,他疯了吗?

卷三 第五十四章 疯狂得令人心痛

无埃雪衣寂然一笑:“现在决定权在你的手中,我可以将一切都奉献给你。”

雪镜风持剑的手顿了一下,她无法理解地看着眼前这个无埃雪衣,或者是说……如今展现在她眼前的无埃雪衣是谁?

“放开我!”心中一乱,雪镜风推开他,然而无埃雪衣则纹丝不动。

“风儿,想让我停,便动手吧。”不容细想,无埃雪衣便俯下身吻向了她的薄唇。一股丝绸质地的晶凉湿润了她的唇片嘴角,无埃雪衣捧着她的脸,拼死抵唇地深深纠缠。

“无……”话音刚启,双唇却又在含糊之间被无埃雪衣如潮水般吞没。

狂乱灼热的气息扑面而去,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向了她,辗转厮磨寻找着出口,而雪镜风完全被这股清冽如泉的战栗所惊扰,极力抵御,暗中挣扎,才发觉无埃雪衣的胸怀似广袤东海不可撼动分毫,正值恼怒羞赧间,一只修韧微凉的手掌又抚上了她的胸前。

那只手指仿似带有热流,熟门熟路地自顾滑入内衫。雪镜风身躯触电般轻颤,她握剑的手险此不稳,极力忍耐地喝道:“无埃雪衣!”

“我在。”无埃雪衣顿了一下,容颜有些苦涩地抬起,幽冷黑瞳加深,俊秀双唇轻轻扬起。

而雪镜风此刻心中却如雷蛰一般颤了一下,在梦中抚平她的蹙眉,让她的不安痛苦消失的两个字,是他,可为什么她忘了,这道声音,这声在她耳边响起的承诺,好像一直被抛弃遗留在很深的地方。

但是,现在她为何又想起来了呢?

“放开我!放开!”雪镜风凤眸惶乱,绝决地低吼道。一连两声,她便举起手中的剑抵在他的身上。

他俊美苍白容颜上带些浅浅痕迹,灼热闪亮的瞳仁撞向了她的灵魂深处,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会放的。”

“不放,你真的想死吗?”咬着牙,雪镜风冷冷地瞪着他厉声问道。

“宁死……不放。”他拉着雪镜风的手抚上他的胸脏之处,声音很轻却又很重地落在雪镜风心中:“没有你,我活不了。”

“你只是一厢情愿,何以深爱,你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雪镜风喟叹无声,他的心跳激烈如擂鼓,现在的他难以自制自己的行为。“是我一厢情愿吗?那我们就来试一试。”冰润的手指覆上她的柔软,这一次无埃雪衣直接一口含下,左一只手继续不知疲倦地探索着雪镜风身体,一丝不遗漏。

承受着暴风一般颤悚的触摸,雪镜风只感觉身边半边火热半边寒冷,他真的想将自己跟他一道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才肯罢休吗?

雪镜风心中一痛,但眼眸却透着一丝狠意,凭什么她要听从他的摆布,凭什么他那么笃定地认为她一定下不了手!

“放开。”雪镜风望着锦绣鸾床顶,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道。

无埃雪衣动作没有一丝停顿,但是伏底在雪镜风洁白身子上的那双眼眸却瞬间被抽去了光彩,从内到外的一片苦痛之色氤氲弥漫,黑白分明的瞳仁就象一泓宁静、不幸的清水,鲜明而轻颤。

看着无埃雪衣罔顾自己的意愿,仍旧一意孤行,雪镜同心中恨意徒生,手中剑锋一流转,激泠泠地划去,狠狠地刺向无埃雪衣。

如今雪镜风内力被锁,手脚无力,所以并无留情,她心中有一丝侥幸,估计她这软弱一击可以逼退他,可以稍微容她喘一口气。

然而当剑刺入肉帛的牙酸声音刺耳的响起时,雪镜风惊呆了,她看着那鲜艳得让人反胃的血液从他的腰间泛出来,剑鏮锵一声落在地面,她似木偶一般爬了起来。

而无埃雪衣直起身子静静置身于在飘渺轻忽的雾气里,没有理会刺透的伤口,淡淡地说道:“离心脏偏了几分,下一次必须瞄得更准一点。”

长臂一伸,再次将将雪镜风禁榁在他的怀中,冰凉泛着寒气的双唇映在怔怔地雪镜风发间,此刻雪镜风眸中彷佛着,迷乱着,也悸痛着……

这一次她真正的感悟到,她从他身上体会到的心痛,本该不是这样的,她迷茫地想着,可是她却又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该哪样?

这个人明明心中无情,却能容她一个占据;这个人温润似仙,却又霸道狠厉地逼得她节节后退;这个人疯狂成性,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举手无措,无路可退,直至最后,不知从何时起,她忌惮他的疯狂深情,那种深深焚烧世人的热焰,让她逃无可逃。

雪白的衣衫一件一件地飘落于床畔,那染着血似梅花点落于在衣摆上,煊染着这一夜的落红妖娆,梨花凌乱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