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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375)+番外

此时雪镜风狞笑一声,腥红血珠从她的眼角流出,然后是嘴,鼻,耳……众从瞠大眼睛却并没有停手,雪镜风见此双瞳凝光一闪,凝里不动,全然不顾那十六人足以将一座山毁灭的攻击袭上她身,突地她全身真气一散,双瞳恢复原色,众人疑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时已然太晚,她竟然全身真气内放,准备自爆同归于尽。

十六人这时正想撤退,可雪镜风断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难得让他们一起攻上来就不能放掉一个人逃脱,她以柔带气二两拨千金,将他们的真气吸住,引向自已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放掉一个人。

一时之间众人不得动弹,便真接想在她还没有自爆丹田时将她击毙,可雪镜风早有准备一股庞大的真气以毁天灭地的威势从她身体暴了出,众人呆滞住了,明白现在阻止已经太迟了,这下所有人都要死在此地,一个圣阶的自暴足以毁掉一座院子!

雪镜风看着蔚蓝的天空,突然想起那漫天遍野的熏衣草前的一道白色背影,他静静地伫立在她的眼前,轻轻地笑了,就像青江上的薄云,风一吹被飘散得无影无踪。

她轻闭上眼,却浮现一双澄清透澈的眼睛,耳朵以还能听到他说:风儿,我在……

迷迷糊糊的只觉身体已经极限了,叫嚣着要解放,奔腾的血液急窜着停不下来,骨骼咯吱咯吱作响,似要辗碎般的声音。

她好像记起来了,记起来那一段她遗忘的感情了……只是,一切还是太迟了吗?

在这刻所有人都在等待最终毁灭的一刻,天边飘来一阵清风,树叶清脆地哗哗响起,那些脆弱摇摆的罂粟花被撕碎,散落于天地之间,一时间暴动的情绪在一瞬间静谥起来。

一道如神降的威压从天而降,一道白色身影突入重围,一只手轻轻揽过雪镜风的腰间将她带起浮于空中,并迅速将已身的真元输入雪镜风体内抑止她开始暴烈的丹田,另一只手卷起暴动如冽的空气一挥而去,便如拍一只只弱小的苍蝇一般,将先前把雪镜风逼进绝境的十六人飞身撞飞倒落在地,抽搐吐血不止。

身穿白衣的男子如看死人的眼神扫视了他们一眼,众人见他容颜无暇高贵,光华流转,揽月天下。还带着那么一丝天地最纯淬的脱谷气质,而他的眼神又是那么的高雅,好似蓝天白云,高山流水。

方才他侧着脸时,觉着他容色秀美,待他睁开眼后,倒地的十六人却只能注意到他的神情高雅不可攀附,仿佛那温柔的秀色,都被高旷之气洗涤一空。

可当他将视线落于他们身上,又觉得深邃得仿佛能引人魂魄,精湛得仿佛能透析所有人的内心世界,那是帝王的主宰,让人只愿匍匐在其脚下,遵从他的一切命令。

他没理会众人的目光,转首便掰过神智不清的雪镜风,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倾身吻上她的腥红的嘴唇。

雪镜风恍惚当中感到一双温润冰凉的双唇贴上她的,然后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喉中涌入丹田,平缓着那欲涌喷发的热度,她顿时感到一阵阵舒爽,良久,在感觉没有那么难受后,她蹙眉缓缓睁开双目。

眼前那张似九重天仙的脸,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这光洁白皙的脸不就是她方才念着的人吗?他的骤然出现,让她有一阵怔然,轻启双唇微微吐道:“你……”

男子离开了她的嘴唇,柔嫩似兰花瓣的嘴唇吻过她眼角的血,温暖的身体将冰冷的她拥入怀中,带着无奈与怜惜声音轻声道:“你这是在考验自已还是想考验我,怎么又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呢?”

雪镜风愣滞着看着他,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一样看得仔细而深刻,突然她反手抱住他,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干涩着喉咙道:“你去、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明明每一次当她最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的,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真的快绝望了,他都没有出现,她真的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

无埃雪衣闻言,心中一痛。他抬起头来,一张羞煞九天仙人的脸缓缓抬起,脸色已经像是入魔一般,半点没有了温和的仙气,那阴煞沉如水的脸如军临城下的气势,清风拂过,墨丝飞舞,偶尔一缕划过颈项,带着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在整个院内。

众人感觉这一刻他们的手脏好像被人用手紧紧地攥住,半刻不能呼吸,难受得就愉窒息而亡之时,无埃雪衣一言不发,便随手一挥便将重得地将无法动弹的白颜焕重击于地上,就像拍死一只蚂蚁般轻松,随着他的出手这时天地之间才回复如初,静止的画面才开始动起来。

白颜焕在这一生,从末遇见过如此恐怖的力量,他煞白着脸,一口鲜血喷出,久久无法动弹在倒地,宋宁他们一惊,赶紧叫两名侍从才将他摇摇晃晃地扶起,看向那名雪袍玉脸的男子,白颜焕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伤势,颤着声音道:“公子,你……”

无埃雪衣悠悠地轻过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森意道:“我的风儿可是你伤的?”

白颜焕仅被他看一眼,竟感到内心深处有着一种难以描绘的恐惧让他指尖一颤,心神一乱身形更是不稳,内脏一阵绞痛,让他面如死灰般。

眼见白颜焕已受重伤,无力支撑场面,宋宁蛊毒发作如今又是废人,林妙曼就不用提了,她看到无埃雪衣出现,脸煞白一片,如今只剩下宋波一人稍微镇定一点,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努力维持镇定道:“帝师,这件事情……以您的立场,难道真的还要维护她吗?”

天下盟的三长老此时也艰难地爬身上前,面露沉重,声声凄厉地劝道:“圣子,这件事已经如此地步了,望您能权横轻重啊,放走了她,我们天下盟怎么办?”

兰天峻并不言语,暗中打量这个仿佛无底洞的男人,这种强势得可怕的气势他只在雪镜风身上看见过,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样一个人!他不愿此时露面惹上麻烦,于是他静默地旁观望着事态发展。

而兰昀息在看见无埃雪衣出现并且救下了雪镜风,全身顿时如被拆骨一般,松散在轮椅上,他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感激无埃雪衣的出现,现在在他的心目中,无埃雪衣不仅是风儿的救命恩人,亦是他兰昀息的救命恩人了。

雪镜风没有出声,也没有力气出声了,但是她也想听听他的意思。

无埃雪衣没有看向他们,他的视线只有雪镜风,既然雪镜风想知道,所以他只说给她听。

“宁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卿。”

如此重的话一出,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猜想非非,而兰昀息则淡淡地垂下双睫,没有人能懂现在他在想着些什么,而此时躺在他怀中的雪镜风却竟笑了起来。

众人一惊,不解地看着她,连无埃雪衣也不满地拧着眉头,问道:“我的话,很好笑?”

“不。”雪镜风轻咳了几声,轻轻地摇头,她停下了笑声,抬头凤眸带着一种从末有过的温柔地看着无埃雪衣,她纤细的抚过他皱起的眉间,道:“你可知道,我只是在笑我自已,对于你的回答,竟有那么一刻会感到紧张。”

无埃雪衣重复着道:“紧张?担心?”他怔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雪镜风会这么诚实地告诉他,原来她很在意他。

雪镜风微微推开无埃雪衣,费力地凭自己的力理站立着。她抬眸若无其事地看向兰天峻,然后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宋宁与白颜焕身上,最终她的目光却是留在兰均息身上,她对着所有人重声道:“今天的事情,我雪镜风以雪帝之名起誓,绝对不会这此罢休的!”她以前就说过,伤了她的人,或许会死,但是伤了她的男人,她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