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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50)+番外

花景颜微沉下脸,看着跪地连头都嗑出血的宫婢,知道御神狐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如果他真的袖手旁观,这些人的下场绝对只有一个字--死。

“既然六皇子如此‘盛情’,本宫如果不领情,倒是显得肚量小了,如此便如你如愿吧!”花景颜冷笑了一声,便倏地起身,绕过那些嗑头不止的宫婢双眸疑着寒意地迎上御神狐深不见底的双眸。

御神狐拢了一下猩红的长袍,才道:“都起身吧~本皇子便道世人皆称百花国的皇夫,是名仁心的智者,自不会见着你们白白送命的,本皇子方才所言亦不过是句戏语而已~”

雪镜风闻言差着扑哧地笑了出声,这妖孽真是得了便宜还乖,明明是威胁人家,现在倒是翻脸不承认了,想干脆地撇个一干二净。

花景颜却没有发怒,他落坐后,却朝雪镜风突然一笑,那本来就艳绝桃李的容颜,更衬妖妍,那笑容如桃之灼灼,娇烂漫红,似匀深浅妆,万枝丹彩灼春融。别说雪镜风看得失了神,那有幸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愣直的眼,一瞬不眨地回不了神。

其它他御神狐看都没有看,但见雪镜风竟被那厮勾引去了,差点没捏碎了掌下的扶座。花景颜自然瞧见了他手上的力道,清润透澈的凤眸闪过一丝笑意,难道就他只有掌握到了他的弱点吗?

雪镜风有些好笑地发现自己竟成了他们胜负的一个关键,这大叔倒是懂得物以尽用,恐怕亦是不满自己先前的隐瞒与置身事外故意为之吧。

但是战火尚末真正燃起,便被熄灭了。因为雪镜风此次来百花国的最主要目的--她的女帝姨母终于姗姗前来了。

“女皇驾到。”一名女声洪亮地喊道,瞬间传遍了整个大殿。

秀男们一回神,双眸发亮便倏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饰,争先恐后地准备以最美好的仪态来迎接女帝的到来。

花景颜听到那名通传声,表情凝住望着门口有些怔然,却有些着急的原葵扯了一下衣角,他才恍回了神,见原葵朝他了使一个眼神,他笑得淡然地摇了摇头,再次起身已才收起了所有情绪,正宫皇夫的一派高贵昂首步下玉阶,秀男们无品无阶便如宫婢太监们一道跪地两排迎接着,而他则站在殿中一枝独秀候着已数月末曾谋面的妻主。

卷一 57 女帝姨母,风儿特意前来探望

当所有人都摆上阵势严首以待,准备迎接女帝出现之际,诺大的宫殿中只有御神狐与雪镜风两人像是听耳不闻似的,一个斜倚在桌面上懒懒地注视着雪镜风,一个则是端了杯酒当茶般淡淡地品茗着,闲游雅庭的姿态。

众人偷觑着两人,却没有多说什么,只因陛下一惯宠爱六皇子,哪里容得他们置喙多嘴。而另一名处处透着神秘的秀男,从方才的情形观察,必然与六皇子还有皇夫都是关系匪浅,想必也是哪位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思前想后这种时刻明哲保身方是正途。

而花景颜不经意间看到雪镜风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眼中担忧一闪而过,启唇的话尚来不及传达提醒,这时候女帝已一身明黄,华衣环身踏入房内。

当百花国女帝一袭金黄色的衮服溜金丝线绣着艳红牡丹,缓缓步入宫殿中,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落在这位自出生开始就被宠极一时的女帝身上,屏息正气,殿中落针有声。

众秀男们用着既新奇又激动的眼神偷觑着女帝,只见龙袍上绣着的九条朝天飞舞的金凤显得尊贵而威仪,她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似乎既使有上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她都不会有一丝影响,沉稳的气质让人望之崇敬。

女帝名唤羽衣舞,今年三十二,仅比婧后大一岁,但是那张看不出年龄的脸却比婧后来要明艳三分,当雍容雅步地走了进来,谁都会错认为她还是韶华年纪,依旧姿色撩人。

她站定在殿中,听着众人齐声唤道:陛下万岁,万万岁。扫视了在场的低着头颅的众人一眼,已听了太监的回禀,自然清楚他们的身份,却不甚在意,不过视线却在掠过绰约仪静站在众人之前,花景颜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时,顿了顿,眼底却有了一丝神伤,那仅是一瞬而过的情绪终是无人察觉。

不动声色极快地旋开视线,当她视线转到高座之上那夺了最明亮的晨曦光彩,倾尽了世间风华的男子时,她眼中盛出了丝丝温润,扬步走了上去。

“狐,前几日朕便听闻你说自个儿身子不适,不好生养着却揽下这事,后宫之事便由着皇夫安排,你何须费这心。”女帝摒退了太监们与宫女,上前欲将像懒猫儿一般的御神狐拥进怀中。女帝的声音有着女性独有的清丽,但是更多却是透着是一种冷硬,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独有的一种特质。

这是花景颜曾经熟悉的声音,却也是他如今感到陌生的声音。他勾唇笑了笑,亦不在意自己与众秀男一道被女帝遗忘在脑后,他终是不再妄想什么了,从始至终她眼底都不曾停驻过他的身影。

那厢扫了一眼神色莫名的雪镜风,御神狐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女帝的亲近,他神情似旧风情万种,却不自觉带了一种冷淡,上挑的眼尾有着丝丝疏离,他笑得清浅而微凉,乍一看竟有几分雪镜风的感觉。

“陛下,狐的身体自然心中有数,他们还跪着呢~陛下……”

对于女帝的示好,御神狐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反而显得有些高傲了,他仅仅好意提醒了女帝一句,便垂下纤长的帘睫,旋圈着一缕发丝玩耍,整个人透着风情慵懒的漫不经心。

女帝身边当差的宫人早皆习已为常,只是那些个今日方入宫的秀男们瞠着一双双秀目,既羡慕又嫉妒。然而女帝对于他的无礼性子却没有半分怪罪,反而宠溺地望着笑了笑,这才转身瞬间又恢复她威严的气势挥手,淡淡地允了他们起身。

然在她背过身去那片刻,御神狐随即抬眸,那魅眸流转出莹彩朝着雪镜风眨眨眼,脸色立即笑得风骚又愉悦,被秀男掩了些身影的雪镜风一看,暗中翻了个白眼,你这无节操的出墙红杏,别搞得好像他们两个在偷情一样好不好?

等众人起身,散开欲回座时,女帝这才发现了人群掩盖下的雪镜风,很明显众秀男皆起身而立,只有她独帜一格坐在一隅许久。女帝瞬间双眸一凛,平和的假像一收周身的气势便凌厉了几分,既惊又疑,最不解的是,那男子就这么直挺悠闲地坐在哪里,却没有人觉得异样,似不曾察觉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似的。

留意到了她风雨欲来的视线,雪镜风放下手中的酒盏,不慌不忙地对上了女帝略带防备更多是审视的眼睛。女帝一触到她的双眸,虽觉两汪明澈的凤眼,仅是淡淡的看着她,但她却觉着似被一道黑色的漩涡卷入,有种莫名的畏惧。

雪镜风气定神闲地站了起身,步出秀男之前,迎着羽舞衣微沉的脸微微一笑,在所有人炯炯惊讶的视线中缓缓揭开的面纱,姿态优雅地施了一个贵族礼:“风儿无礼觐见,数载不见,陛下可安好如初?”

女帝细细琢磨了一番她的话,倾刻间猛地瞠大眼睛,微眯杏眸,凝神仔细辨认她的面目片刻,突然惊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女帝身帝的老太监若有所思,但听女帝的惊呼立即细目一瞪,见架式不对,昴足了吃奶的力气尖叫一声护驾~须臾之间,那严守静候的上百名宫中禁军携带着寒光兵器闯进殿中,太监指着雪镜风再次嘶声尖叫着:“就是她!你们快!她是刺客,快杀了她!”

那些秀男见情况突变,这些深闺男子惊呼乱窜,抱作一团,头都不敢抬起来,就怕看到一幕血肉模糊的景像。花景颜先是疑惑雪镜风莫名的举动,她为何如此镇定地站在女帝面前,听话中的意思似乎两人还有些渊源,可是他对她却没有半点印象,尚来不及多作思考,情况又急转直下,他惊诧片刻,甩开脑中的顾滤急步欲朝着跨去,却被原葵紧紧一把拉住,阻止他前去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