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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63)+番外

“陛下,你身为一名女子竟然欺瞒天下人,竟以女子之身登基为皇,蓝怜已经无法替你瞒下去了。”他避开了她那直透人心的凤眸,将早已准备好的腹稿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果然所有人的目光霎时变得不同了,他们都惊疑地看着雪镜风,眼前有着愤怒与指责。原来她一直在欺骗天下的人!

雪镜风即使不用特地去留意,亦能将他们的心思揣摩透彻,心知今天这事如果不弄妥,明日就可能会发生全城举兵造反的一幕场景。

想来炙阳王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布了一步又一步的棋局,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机会。

在雪镜风尚末登机时,暴露出她是女子,顶多是剥脱了她的太子身份,依旧有替代她皇子可以顶上,可如果雪镜风已登上皇位,炙阳王便可以有正当的理同兴兵造反,以绝对的强势登上皇位。

“朕为何不可以女子的身份登上皇位,朕可是百花国的女帝的嫡亲,按身份亦是一名王爷,既然如此,朕在雪霓国地位更高,先帝乃朕的生父,朕是皇子无疑,为何不能为帝!”

众人被她这样一说,脑中一思索又觉得有理,毕竟她是百花国女尊国,与他们雪霓国不同,女子亦可为帝,是以有何不可呢?现在百姓的脑子好像有些迷惑了,转头一想亦觉得虽然不妥,却也有理可寻。

见众人果然开始松动,雪镜风又道:“先帝乃朕之生父,自是知朕的身份,可是仍旧将皇位传于朕,说明他是放心将雪霓国交于朕手,既然先帝都承认朕的身份,你们又有何意见?”事实上,先帝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现在死无对证,任她怎么说,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蓝怜闻言,脸色变得难看,没想到雪镜风如此厉害,竟两三句便将自己撇开,推在先帝身上。

他暗中朝人群中一人使了个眼神,然后一道红锦绣云压边的侍女步出人群,高声振呼道:“陛下,你虽然巧簧舌辨,一时之间迷惑了大家,但是红梅却无法愧对自己的良心,现在红梅便向大家公布一件事情,一件陛下曾经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雪镜风,见她淡定自若的模样,竟跟她预想的情形完全不一样!雪镜风既没有觉得惊讶,亦没有觉得愤怒,平静微一湖深谭,让人心惊。

额间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她的心跳得特别厉害,但是想到已经做出的选择,她咬着下唇,从怀中取出一条蓝色的丝带举起来道:“大家看,这条丝带就是陛下的,当天奴婢与她一道被一群寻仇的人追击,奴婢救下陛下,他赠于的凭证,当日府中的侍卫抓到那些人,并且经过查问的确是受人唆使,他们只因都是被陛下欺凌过的人,所以才会一时间被人蒙蔽住,本来审查完,交于衙门处理,这些人或许还有留下一条性命,可是陛下竟然让奴婢拿着这条丝带,命衙门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杀害,只因他们得罪了陛下。”

衙门有没有将那些人杀害雪镜风是不知道,不过听着红梅的话,她却笑了,没错!她说的都算是有依有据,寻不着错处,只是巧妙地转换了一下视角,以帮助受害者们讨公道,却反而被尽数杀害的对比,来显示她的残暴与血腥。

好,好一个处心积累的圈套,炙阳王本殿果然小看你了。

“陛下,这条发带您敢说不是您的吗?”她不问这件事是不是你下令的,而是用一种巧妙的转移法,问道。如果承认发带是你的,那下令杀人的便是你!

雪镜风望着四周聚集而来的越来越多的百姓,他们不知因何而来,但是很明显所有人的偏重都不在她身上,想来对于她这个废物三皇子,本身群民就是哀声怨载,不怎么待见。

“发带?朕可不记得有这件事情,一条蓝红绸丝带,天下比比皆是,你随便弄一条拿来糊弄大家,就妄想朕承认?”雪镜风一口否决,反而用一种嘲弄的神态看着她,像是在说你脑子里存在的把戏朕早就了然于心,别再玩什么花招了。

事实上,当初雪镜风早已怀疑红梅,她出府时纯属随性而至,只有红梅一人所知,红梅以借口为她好,由她带领从后门秘密出行,这一切都透着一股不寻常,后来雪水纤的出现,她随之被追杀,府门口埋下的伏击,种种都表明,她的一切都被人无形中掌控着,此人不做他想,就是这个一路随着她出府的红梅。是以她没有取下身上的辨识物,只是随意给了她一条发带,让她以为已经成功博得了信任,其实这只不过就是雪镜风想看她轻易露出马脚一个虚招。

红梅闻言愕然,双瞳瞠大,没想到雪镜风竟然不肯承认,她竟然如此……如此、如此……的无赖!

“殿下,这条丝带确实是你的,府中下人们便可以作证的,你们出来。”红梅掩不住心中的激愤与急燥,声音拔然提高,转过身就朝身后两名府中的下人吆喝着。

只见两名缩头搓手,十分紧张的粗工,快速地瞥了眼雪镜风,然后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那,那个,陛下是有,咱们瞧见过的。”

红梅闻言,暗中呼了口气,但心中的大石尚末落下,眼见雪镜风神色不变,即将开口,她的心也又猛地提了起来,都快冲她喉咙口了。红梅忍不住在心中哀泣咬牙道,您能不能行行好,像正常人一样给点正常的反应,恐怕世上最变态存在的人都没有您来得厉害!对于雪镜风的聪慧与善辨她可是记忆犹新,当初雪水纤的一败涂地便是见证。

果然,雪镜风一开口就是绝对地让人哑口无言:“你们见过?呵,好。那朕问你,何时、何地当时朕身上又穿着何物,与何人在一些,你们又是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家中有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听着她口中快速一溜串的“何”,别说群众都被绕晕了,那两名粗工更是一团浆糊,他们本来对雪镜风就心存恐惧,只怕她稍微大声一点就能让他们吓得魂都出来,于是听着她的质问,想都没想噗通地跪在地上,哀声求饶道:“陛下,咱们错了,咱们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饶了咱们吧,呜呜……陛下饶命啊~”

红梅脸色突变,正欲开口,却被雪镜风截下道:“饶命?朕倒是可以饶了你们。但是,在这之前你们要明白,有些事情做了,就必须要人来承担一切的后果!”她不动声色地示意了一下红梅,两名粗工,平时虽然脑笨,但现下算得上是急中生智,于是快速地跑到红梅身边,大声呼喊道:“红大姑,你可得替我们跟陛下求情,咱们可是听你的话才来这里做证的,你可不能撇下咱们不管。”

“是啊,红大姑,殿下那天是啥样的发饰,咱们一介小小的粗工哪有机会上前瞻望啊,全是你给咱们出的主意,话也是您教咱们说的,您得救救咱们,救救咱们……”另一名粗工的话可以说是一棍就将红梅的阴谋直接打死了。

红梅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哆嗦着双唇,脚步踩虚,仿佛有些站不稳了。

失败了,即使布置得再完美,既使策划得再长久,可是……只需一个破绽,就只需要那么一个!全所有一切,就能在雪镜风面前全数瓦解了。

群众也是一脸错愕,原来是这名恶仆特意跑到这里来污蔑陛下的,方才她义正言辞的所说的话亦全是假的。

蓝怜此时也稳不住了,他抢前一步出声道:“陛下,即使这条发带不是您的,但那些无辜之人确实被人杀害了,您又有何解释?”

无辜?妄想杀害当朝三皇子,还能被他们高声喧哗,称之为无辜?真是天大的笑话!

哼,他还真是说得出来,雪镜风暗中嗤笑一声,低头看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斑斑点点地染满着她的手,突然觉得有些脏得让人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还有,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陛下您当众杀人,你件事情您不会想要否认吧?”看着一地的尸体,雪怜心中一动,立即又言,势必要将这盆脏水泼在雪镜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