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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92)+番外

叶星瞳与夜樱失去了对手,亦双双回到了雪镜风身后,三人站在重重人数的包围之中,却依旧气定神闲,视若无物。

柳本相软摊在地当他被两名高手搀扶坐起,喉间一口热血涌出,一阵猛咳,良久才顺过气突地一颤,他盯着自己无力的双手,气喘如牛地咬着牙用着一种鈢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雪镜风,嘶哑着吼道:“雪镜风,你……你这个废物,竟敢……竟敢碎了本太子的经脉骨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碎尸万断!”

“去,全部都给我去,将他们杀了,杀得干干净净,通通去!”他转过头朝着木纳的众人,从牙缝中蹦出的字句,狂乱地吼道。

似被他癫狂的模样震慑住,众人果然放弃了手中的对手,纷纷集中在雪镜风周身,密集包围,约数千人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伏击,没有一丝死角供逃脱。

雪镜风视若无物,朝着柳本相挑眉一笑,凤眸转动着一抹深沉的幽光道:“柳狗熊,自己逞能没用了,现在倒是学会仗着人多来欺负人是吧,可惜……”

前进的人员都顿了顿,依在惦量她所说的后言。

雪镜风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继尔摊开双手,无奈地表示道:“可惜,这一招从来都是朕的强项,你竟愚蠢不可及啊。”

柳本相闻言,一个刺激差点没喷血而亡,他白着唇,红着眼,全身激烈地颤抖着,厉声吼道:“你这个混蛋,死到临头了,还在,还在口出狂言,好,好,本太子就看看你们三个人怎么反败为胜,你们给我上,给我上!噗……”由于被雪镜风气得不轻,柳本相又喷了一口血,还好有两名高手用内力替他续头命,如然不是,仅仅是被雪镜风三言两语的撩拨,他就直接可以一魂归西了。

天籁国培养的死士平均实力均在三段左右,算是一支综合指数精锐的部队,看得出来这次天簌国为了对付其它六国,与收覆凤凰城是誓在必得。

雪镜风凉凉地睨着他们,将叶星瞳扯在身后,暗地里朝夜樱比了个手势,便负手踏步朝前,以千夫莫挡一人之势挺身而出。

“好啊,朕如果孬种地退后一步,朕就比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低贱,五头身,脚底冒浓的草包还要被人鄙视,怎么样?”雪镜风撩了撩猎猎作响的衣袍,漫不经心地巡视了一圈杀气凛凛的众人。

扑哧,不知道哪里接而连三地传出隐笑声,雪帝的一句话,自已算是擦身而过,却将别人损得个捕天盖脸,还让人家有苦难言。

天簌国蓝衣禁卫与黑衣暗士握剑的手紧了紧,眼中杀意骤闪,他们都是以维护皇家的尊严为第一使命,如今当朝太子被如此侮辱,他们皆欲将雪镜风杀之而后快,当然有这种想法的可不止他们,柳本相已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用着一双充血腥红的双眸死死地瞪着雪镜风。

数千刀刃寒光如暴风,撕裂的空气嗡嗡作响,杀气四溢密不透风,将雪镜风像困兽一般包围着,只等那最后一刻的彻底粉碎。

雪镜风冷笑一声,指尖微微用力,呵,她正等着他们,还真有点发愁如果他们不动手怎么办呢?然后就在雪镜风待有所行动时,骤然被一道红色的身影挡在面前,她瞳孔一缩,有些怔然。

似若有所感,她目光随即一旋,便看到了在她的周身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她整个人竟被严密地守护着数道身影。

“你们怎么……”能动的?后截的话被淹没在那一片腥红的颜色上。

他们竟选择自残的方式来换取片刻的动弹?!雪镜风脸色突变,有些难看。

她目光如炬地扫向左侧的兰昀息,沉声道:“是你教他们的?”

兰昀息倒是完好无损,毕竟他医神的名号不是叫假的,他一身月牙白的衣衫点点红梅轻缀,就如他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不符合的冰冷一般,他似怒似恨地看着雪镜风,眸中似风云熜幻翻滚不止。

“这一生,我最后悔的便是遇上你……这一劫……”低低的话语,太多复杂的声音交汇成一种奇异的叹息,却勾起了雪镜风某种触动,像是被那和沉重,难以负荷的感情压得喘不过气,却逃脱不了这种温柔的束缚。

她眸中微光一闪,却没有再逼问他,她扫视着人群中伤势最重的花景颜,那挺直的背影跟仿佛看到第一次在百花国看见的情景,不知为何有这种感觉,她只觉得那时候的他美得惊人,让她从末有忘记过。

“他们退后,现在内力全无,硬拼着一口气挡在朕面前逞英雄,是为了愧疚还是打算演一场苦肉戏让朕再次相信你们?”雪镜风冷冷喝道。

那清亮的声音让众人一阵惊颤,原来雪帝的怒意竟然也是这么有威势的。

御神狐纤细的腰肢微转,有种回眸一眼,便是千万年光景的错觉。他妩媚的双眸此刻敛下温柔,竟比那花瓣离开嘴唇还有温存。

“风儿,狐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一双耳朵,因为直到最后它都不曾真正听到过你唤我名字的声音,也许是最后吧,让狐既便是想像也唤一声,好吧?”

似感受到他心中的遗憾或者是心中突然因为他的话涌上几丝的酸楚,雪镜风凝目,似被蛊惑地迟疑张了张嘴:“御……神狐……”

狐字尚末落地,但见他笑了,眉眼俱弯,然后拥有了全世界般满足地笑了,雪镜风怔怔地看着那种从来不曾想像能出现在他这种妖魅之人身上的纯淬的笑靥,心不知道为何突地一痛,像是绝心丹发作的征况,却比这种更加,更加让她……

来不及多想,眨眼前在她面前便是数道身影拔地而起,以她为中心扩散杀去。

墨漓相守在雪镜风身旁,他长线一转,一颗激血的人头便随之而落地,他转身挡在雪镜风身前,以身挡住那溅起的血滴,任它落在他的身上,却固执地守护着雪镜风一身的洁净,他望着雪镜风有些怔然的神情,以为她被他杀人的样子吓到了,于是淡紫色的双唇轻轻似说了一句。

“笨蛋,别看。”

雪镜风喉间有些干,她直直地看着,这些可谓是敌人的对手,手心紧紧地握住,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荒谬。

现在他们的举动是在保护她吗?以前的利用与欺骗,曾经让她认为可以将他们以前的一切都断得干干净净,然后认清各自的身份,回到各自的位置谋自自己的计划灭自己的阻碍,但是现在他们是什么意思?

梦宸离紫罗兰色的长袍拂过一具具躺地的尸体,拨出背后一把斜入肩的剑,哐锵地仍在地上,面色亦无一丝血色,渐渐力疲惫尽。

“师妹,师兄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我一直就想说的?”既使是现在他仍旧浅笑晏晏,贵公子的派头估计至死都不会遗忘。

雪镜风闻言扫了他一眼,也许仍他就这样死了最好,毕竟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他,只有他是最……最骗她至深的一个人。旱獭国一直便是各国的死对头,由着他死了,他们便等于是毁了一臂。

夜樱看到一名凶狠的剑势正袭向梦宸离,犹豫地看了眼雪镜风,最后咬牙一顾地冲动替他挡了下来。

雪镜风似没有看见她的动作,将叶星瞳冷冰的手牵住,低声了一句:“很快就会结束了,再忍忍。”

叶星瞳犹豫地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轻地颔首。

看着雪镜风冷漠的模样,梦宸离笑得更欢了,然后脸色却更白了,但落在夜樱眼中有着几丝不忍。

“雪镜风,我……我很庆幸,你是女子……可是,为什么我发现得这么迟呢?如果我早一步发现,或者……”或者什么,梦宸离窒了声,他就像是暮暮已埃的老人一般,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眼神,望着雪镜风,咧嘴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想说这句话,我想告诉你的是……”

是什么?雪镜风没有听清楚,只因他的尾音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