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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144)+番外

靳长恭暗暗扫视了一眼七人,为止兰的话而动容了,暗地吃惊:江湘七鬼?传说中仅以七人便可毁一座悍城的绝杀杀器就是他们七人?!

靳长恭抽了抽嘴边,公冶的家底真是有够殷厚的,连这种人物都能收纳成为家臣。

可是太厉害了,也是一种令人纠结的事情,比如现在,他好像误会她跟乐绝歌有一腿,拒绝跟她交流解释了。

隔着七人,靳长恭看向他们身后的公冶。

他表情静谧,却令人看不清,猜不透的空洞。

他白玉的簪子,簪头镶着粒圆润美丽的明珠,散垂的黑发被风吹得颤动,白与黑形成鲜明的对比,几无杂色,正如深涧对面那冷幽幽的冰雪之谷,出尘脱俗,不带半分烟火气。

“公冶,你听我说,我跟乐绝歌是在开玩笑的,那个……”靳长恭一顿,感觉不太对劲。

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都开到床上去了?止兰不豫地看着她。

“不是开玩笑,我们在谈正事,可是……”靳长恭又一顿,好像这话又有些不对劲。

正事?你上我下,衣衫不整的谈正事?这下连周围偷窥的太监侍卫们,都对陛下的解释感觉不忍再听了,纷纷蹿躲起来。

“……算了,我认。”靳长恭觉得事实已经被自己的雄辨弄得面目全非了。

干脆认错,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虽然她的确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是公冶今天给她的的感觉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现在连暗卫都叫起来挡着自己,肯定是生气了。

“靳帝,我必须回八歧坞了。”

听完,靳长恭的话,公冶终于还是出声了,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撑着一柄青伞,就似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遐想峨眉,若两山横黛,笑得月白风清似水天。

仿佛刚才靳长恭觉得他生气只是一种错觉。

靳长恭抬眸,看着如今隔了一层止兰,又隔了一层暗卫,离自己站得远远的公冶,这一次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这么远。

是错觉吗?

原来……他并非可以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也不是她想耍无赖就牢牢地抓住他的。

“你生气了?”她蹙眉问道。

“没有。”他平静道,可是回答得语速略微快,似觉察到自己的异样,他立即再道道:“那些是你的私事,我何需生你的气,你亦不需要特意解释的。”

不解释,冒似你就要跑了。靳长恭撇撇嘴,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我不会那样对你的。”她突然道。

她以为他担心,她也会那样粗暴地强迫他,毕竟刚才那画面,别人眼中,两个男从出柜,他一定也会怕她的罪恶之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向他,所以才生气怕她靠近。

看到靳长恭那双真诚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公冶突然感到一种烦闷。

刚才他早一步离开,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心情了,第一次他竟有一种后悔的感觉。

“靳帝,告辞了。”公冶眉目微敛,转身便要走。

靳长恭明显感到来自于他的疏离与淡漠,不由得蹙起眉头,负气道:“走吧,走吧,祝你一路好走!”

公冶脚步一顿,僵直的背脊有些令人生寒,然后便一步接一步垮去内阁。

“公冶。”

靳长恭看他真要走了,简直就快气死了。

这时乐绝歌悠悠转醒,感到下巴一痛,一摸都肿了。听到外面声音,他走了出来,他披着狐裘,倒是遮得密不透风,看到院中的情景,眸中划过几丝深究。

“公冶,你倒底在气什么?”靳长恭飞身朝他跃去,却在半空中被江湘七鬼挡住。

她眼底划过一丝怒意,瞬间便跟他们七人交上手,这七人不说,简单就像一个妈生的,无论动作,神情,基本一致,就像一台绞杀机一样,若落入七人中间,简直就是扑天盖地的杀机。靳长恭以一敌七,渐渐有些不敌,可是却坚决不肯退步。

“公冶!”靳长恭不能就这样放他走,她努力了这么久才拉拢他,如果就此失去八歧坞的财力支援,靳国与她都承受不起!

况且,这么久相处,她觉得他也是一位良师益友,要是闹僵了关系,她内心也不太舒服。

可在别人眼里,就是靳帝为了一时贪欢做下错事,为了挽留真爱公冶少主,一副拼命解释的模样,那真挚的感情,就是赤果果的奸情啊。

乐绝歌微愣,然后表情一冷。

这个暴君倒是多情!连公冶少主都敢指染!

听着她的叫唤,公冶少主终是回过了头,看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冲来,任江湘七鬼的攻击无落差地朝她身上招呼。

他眉目一滞,她不想要命吗?他立即挥手让江湘七鬼住手撤退。

而江湘七鬼跟了公冶少主这么多年,对于他的心思亦是了解的,所以早就有所预感,在他下令的时候,没有拖沓地就收手消失了。

“公冶!”靳长恭惊喜地朝他奔来。

公冶少主眸点一凝,以为她会像以往一样,凑近他身边,可想到刚才她与乐绝歌房中之事,心中隐有厌恶。

然而,出乎意料,靳长恭只是站在离他几步的距离,望着他半晌,咧嘴一笑:“你终究还是心软了。”

那表情就跟恶作剧得逞的小猫一样狡猾。

公冶少主看到她那熟悉的笑脸,瞬间感到心中的不快阴郁似乎淡了不少。

“我要回八歧坞了,母亲病重,已传来急信,即刻就要出发了。”她说的对,他对她莫名地心软了。

他再次跟她说了道别的话,但是这一次的语气,却令靳长恭安心不少。

“嗯,既然你母亲病重,那就早点出发吧。我送你吧。”靳长恭看他不想提刚才的事情,也就顺势略过,本来想踏前一步靠近,最后却又犹豫地站在原地。

观察到她的动作,公冶清眸虚闪了一下,微微一笑。果然是个敏感到少年,看来是感察到自己刚才的情绪吧。

不过,公冶觉得那只是一种洁癖罢了,他并非在意她跟别人欢好,也只是有种莫名的落差感,她在面前一直像一个聪契又狡诈的孩子,他虽然一直知道关于永乐帝的传闻,却一直没有跟真实出现在他面前的靳长恭结合,原来任何传闻都没有真实看见一切让人能够清醒。

“不用送了,靳帝,一切多保重。”公冶露出浅浅的笑,刚才那近乎苍白的清秀容颜,因此多了几分颜色,显得无可挑踢。

靳长恭闻言一怔。

“陛下,不好了~后宫出事了?!”远远,一声尖细拔高显得着急的声音传来。

靳长恭一眼过去,只见一名老太监带着数名禁卫军急匆匆赶来。

老太监是后宫总管,是负责后宫人事管理分配的,人人都称他叫福公公。

“出什么事了?”靳长恭凝神回道。

福公公一看到靳帝竟然站在雪中,连忙松开伞跪下,禁卫军们亦随之跪地。

“陛下,后宫出事了,那雪小主子,他、他……”

雪小主子?是雪无色!听着他、他、他、个半天,靳长恭当即眼一横,厉声道:“他什么!”

福公公一哆嗦,抖了抖嘴皮子,头都快贴在雪底下去了。

“他,他跟女人通奸了!”他终于一口气说完了。

啊?此话一落地,无疑像一颗响雷扔在地面,整个空间的声音都被炸成静止了。

鸦雀无声。

通奸?!雪无色?!

靳长恭眼角抽搐,直觉这件事情很荒谬,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等等,你说他跟人通奸,可是整个后宫一个女人都没有,他跟谁通奸去啊?”

后宫别说女人妃嫔,连宫女都杀光了,哪里来的通奸嫌疑人?

不过,没有女人,难道——是男人?!

她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而别人的脸色更为怪异。

雪无色的确有小受的资质,难道他不是被永乐帝逼成受,而是天生总受?靳长恭开始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