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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173)+番外

“你想做什么?”靳长恭发现,挣扎无用,愤怒无用,冷淡无用后,决定一直保持着一种平和的态度。

反正抱一下不会少块肉,她不会蠢得故意去惹怒他,毕竟她不想死,也不想故意给自己找罪受,只要是在可以忍耐的情况下,她不会做出一此过激的形为,等待时机。

感觉靳长恭身上渐渐褪去了温度,可他仍是舍不得放开她的身子,将她揽在胸前,察觉到怀中之人渐渐温顺,他抱住她的腰身,低下头在她耳畔暗声道:“你还爱那个男人吗?”

爱那个男人?靳长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分明是在答非所问,不过她想到莫流莹,想联想到他这句突兀的话,靳长恭瞳孔一闪,好似将一些曾经想不通的事情都连贯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莫流莹了?”她没有掩饰自己的试探。

“嗯。”他很老实。

“那么莫流莹是不是你安排在靳微遥身边的?”既然问了头,也就顺便将尾问出来。

“……嗯。”可耻地停顿一下,暗帝才含糊道。

靳长恭脸瞬间就黑沉下来了:“也就是说是你故意安排莫流莹去接近靳微遥,再让靳微遥爱上莫流莹,害得靳长——我跟靳微遥的关系愈来愈紧张的,对不对?”

混蛋!她当初就奇怪,前身才跟靳微遥闹翻,关系经过一个缓和期,再挽回便是,可怎么突然冒出一个莫流莹跑来“趁火打劫”。

没想到当初靳长恭跟靳微遥闹翻的事情跟他有关,后来靳微遥正值空窗期,他就着忙不跌地安排白莲花莫流莹上场顶替,这根本就是一场十分恶劣,情节严重地阴谋!

前身,你死得确实有够怨的!赶紧化身厉鬼,来找这阴险狡诈的男人报复!靳长恭十分邪恶地诅咒着。

“你莫非从几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她相信他安排莫流莹在靳微遥身边,不光是针对前身一人,凭他这么多年的谋划,另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暗帝有些惊讶靳长恭此刻平静的神态,他以为她知道这一切后,绝对会暴怒,甚至疯狂,可是事到如今他却故意透露一切,就是想试探她的反应。

她真的对靳微遥没有了感情了吗?

可他更震惊,他根本只起了一个头,她竟然就能够猜到这一切!

或许是跟兽类相处时间长了,她的本性更接近兽类猎食般直接杀戮,对于人类那些复杂的计谋与算计,她基本上一根筋,反应不过来,所以当初他才能够放心将一切安排妥当,由她来代替他成为暂时的靳帝,可现在她好像变得哪里不同了……

“莫流莹不是我的人,她是他的师傅安排的一步棋任我用,算是表现与我合作的诚意。”暗帝缓慢直起身躯,幽深黑洞双目敛着暗光,开口说道。

“她的师傅是谁?”打蛇顺棍上。

“……”

“你现在是准备收网了?”好吧,他的警戒心很强,撬不开,那再换别的可以问的。既然他跟莫流莹的师傅有关系,那么他这次对莫流莹出手,肯定是时机成熟了,为了对付靳微遥的一步。

“你们出去。”暗帝注视她半晌,突然淡淡一句。

当然,这句话不是对靳长恭说的。

所有“怪物”正兴致盎然看着主子跟类主子的好戏,却突然听到一句煞风情的命令,都顿时哀怨了,一步三回头。

而乐绝歌垂下睫睫,一路缄默走出房门,却忍不住最后临时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在神佛前,那抹深沉的黑色紧紧靠着那冷艳而纯洁的白色,黑与白,复杂却单纯地交叠在一起,那么和谐,却极端。

大门就在他眼前缓缓阖上,终于黑暗袭来,隔断了里面将要发生的一切。

乐绝歌心思如潮,这才发觉汗湿重衣冰冷如蛰。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看见她了——

他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之间可能这一生不再会有任何交集了——

心凉,风冷,月隐,那一地华丽的影子失去了光照而变得黯淡失色。

“靳长恭,欠乐非容的,我已经还给你了……”

他抑制不住地掀动了嘴角,初露融雪后的春光,勾唇清浅一笑,便没有留恋地转身离开了。~~~~~~~~~~分隔线~~~~~~~~~~~

一时之间,洞窟内恢复了寂静。

阴鹜的云彩,明亮的月色,一暗一明交相辉映,静静晃悠在洞窟清冷的空气里,洞外簇拥了花骨含羞的木芙蓉,林间微风扶摇,抖落梅瓣纷扬洒落,洞窟内两道镌刻般的人影,融入一体。

“影儿,你还爱那个男人吗?”暗帝眸色几度转叠,更为幽暗,他不烦其妙地再次问了这句话。

靳长恭忍不住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冷淡矜持道:“这很重要吗?”

爱不爱,关他毛事啊?她问的事情他既然不肯告诉她,那么也休想能从她嘴里得到什么。

“如果你不爱他,那他死了,你便也无所牵挂了。”知道她在稚气方才他没有回答她,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养成的渗入骨血的冷漠,从侧面回了她。

“那如果我还爱呢?”她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他黑如漩涡的瞳仁紧盯住她,双眸森森一片:“那他就更该死。”

这个男人真变态!靳长恭被他那蚀骨阴冷的眼睛盯着,一身寒意,直想不顾一切,一脑袋捶死他丫的!

“你以为他会这么容易被你们算计?”说实在,靳微遥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每一次当她觉得将他摸清,可他立即又会翻本而上,至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摸透他的全部资本。

他冰冰凉凉道:“你倒是对他很有信心?”

谁对他有信心,戚~他如果被你杀了,或者你们两个都狗咬狗弄死了,她一定会拍着双手庆祝的。

“希望最后阴沟里翻船的不会是你。”靳长恭难得好心地警告他,可惜更多的是一种漠然的置身事外。

“你打算这样一直将我关在这里多久?或者你想将我这个隐患杀了——”

暗帝骤然将她扑倒地地,深遂的瞳仁残忍入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闪烁:“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我费尽心血将你养这么大,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吗?我要你一生都陪着我,待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你若想逃离,我便折了你的腿,你若念想其它,我便毁了你在意的一切,你只需要承受我给予的一切,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亦要与我一道!”

他的声音空荡在回绕在空气中,竟比月光还要寂寞寒冷,那是一种冷酷至极的执着。

“我不是你的宠物,如果你真的不杀我,你以后或许会因为今天这个决定后悔的。”靳长恭偏过头,望着上空那佛像,瞳孔露出一丝诡异的光泽。

可惜埋在她身上的暗帝并没有看见。

“不会,三年前我敢赌,三年后我就不会输的。”暗帝沉默片刻,才道

那可不一定,三年前的那个不是我,三年后的我,已经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人了,我们的游戏你一开始就选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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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拥如冰,天末亮,暗帝便带着他的一帮“怪物”离开了,可是却在他离开后,就陆陆续续来了一批侍从,他们拿来一张毛绒松软十分暖和的水濑毯子,垫在她坐(睡?)的地方,又搬来了一老红木玉石雕龙屏风。

在荒芜的的墙上挂上一些名人山水图,或者四轴行书草字。在她面前搬来一张矮金漆桌子,上面堆着经卷书籍,文房四宝、图书册页、多般玩器。

靳长恭看着他们一去一来,迅速摆设好,便躬身行礼后离去,现在这干巴巴的洞窟,就像注满营养,看起来整个环境都变得温暖起来。

靳长恭不用猜就知道这是暗帝的安排,他分明打算一边将她囚禁在这里,一面给自己开“小灶”布置好这里,晚上跑来这里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