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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25)+番外

靳长恭一愣,稍稍一回忆:“寡人七岁时第一次见他,估摸有十二年了吧。怎么了?”

契闻言收起严肃,痞痞一笑道:“家有恶犬,可记得随时紧紧脖圈,别误伤了才好啊!”

靳长恭尚末领悟他的话,却见花公公已经笑意晏晏地步入。他这次从青姑房中搜到几样有嫌疑的物品:一盒蛇油膏、一张水墨画,与一张烧得面目全非的纸张。

靳长恭蹙眉拿起蛇油膏不解,花公公立即解释,这盒蛇油膏的用处大抵是被毒蛇咬后,清干毒素后涂抹用来加速伤势愈合的。

她揭开一看,确实是用过,莫非青姑曾经被蛇咬过?仔细翻察了一下放下。

再看那张水墨画,上面画着一片梅林,画功一般并没有多精妙,唯一显得特别的却是一枚印在角落的阳字。

而那张纸,烧黑了一大片,隐约看得出来几个字,梦回、情绕念、舞。这些词倒是缠绵,指不定是首情诗。

“从公公带来的线索看来,十有八九是为情所误啊!”契凑着脑袋瞧完,也发表了一番感言。

花公公闻言,眼梢微凉地睨了他一眼,契立即撇开眼,跳后一步。他抚着胸直呼,妈呀,公公好凶,果然戳到他的底限了。

靳长恭没理会他们两人的小动作,突然道:“皇宫哪里盛种画上的梅花?”

花公公立即禀道:“回陛下,御花院与冷宫皆有,而内苑处秦小主子前年说是要酿梅子酒,亦让宫人迁了些栽种。”

秦舞阳?!靳长恭盯着纸上的字,视线若有所动,舞?莫非是他?这时,她脑中不由得回想秦舞阳曾对她那没有掩饰仇恨的神情。

“走,我们去秦舞阳的院子逛逛。”

喜鹊啼啭,靳长恭漫步在一片梅林之中,仅花公公与契跟随着。

疏花团团似雪,一路游走,只流清气满乾坤。梅花飘蕱,灿如云霞,又如燃烧在雪中的火焰。

梅林掩映之中,整齐的院落和花园锦簇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靳长恭踏步观察着秦舞阳的住处,果然甚妙,然而不经意间抬眸,却感受到一阵阵窣窣碎碎的响声,什么?蓦地,一物快若闪电般从枝桠间射来,花公公护身挡前箭步一扫,转瞬间便抓住一物,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条浑身透绿的竹叶青,它正吐着蛇信嘶嘶,扭曲着身体。

“放开它!”

正当花公公欲断其七寸时,一声怒叱随之响起,只见一名冷颜厉声的男子出现,他身着一袭柔软轻薄的晚霞紫系襟纱衣,领口绣几朵枝叶缠绵的浅色鸢尾,玉带缠腰,剑眉入鬓,立于梅林中非笔墨所能挥洒的纷华绽开,芳姿妖妍。

花公公看到他,玩味地瞧着他:“秦小主子,这畜牲胆敢弑君犯上,您这是要包庇它还是纵凶主犯呢?”

秦舞阳目若寒星,盯着靳长恭,一字一句道:“放开它,它是我养得药蛇,并无毒素。”

靳长恭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当日落魄的人收拾一番,竟如此超凡脱俗,倒不愧为最受宠的四侍之一。

“寡人问你,你且如实回答便放了它,你可认识青姑?”

秦舞阳眉眼细挑,嗤笑一声:“青姑乃陛下之心腹,常游走出入内苑里面,您说我认不认识?”

这口气,真TMD欠虐!靳长恭暗呸一口,然脸色依旧冷淡道:“寡人问的是,你跟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吗?”

“没有。”他直接道。

擦!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懒得废话,她直接从怀中扔出一物:“瞧瞧这是什么,这瓶蛇油膏底部分明印有一条腹蛇印记,难道你想说此物非你所有?!”

秦舞阳捏紧手中之物,沉默半晌才道:“她曾经经过梅院被我侍养的青蛇误伤,我便顺手扔了此物给她的,之后再并无交集,信与不信由你。”

靳长恭看他神情孤傲若梅,确不像奸诈之辈,略微斟酌片刻,却见花公公扔出一张纸。

“秦小主子,青姑确实爱慕于你,难道您一点都不知情,还是你利用她的感情,打算来谋害陛下!”

秦舞阳看着花公公,并非瞧一眼地上的纸,清冽的双瞳冷意十足:“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诬谄我与青姑私通,还是打算将一切屎盆子都扣在我身上!?何必呢?想让我死,直接便动手,无需再找任何借口了!”

靳长恭蹙眉,这人真神经质,谁一直惦记着要他的命了!

不过听了他的话,靳长恭倒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莫非是青姑暗恋秦舞阳,见他一直屈辱承欢于永乐帝身上,便一时猪油蒙蔽了心智擅自刺杀于她?

“诬陷!秦小主子,咱家看分明是你利用青姑,唆使她将匕首暗中递给闻人长空,借此刺杀陛下,否则那张让你看着青姑尸体写感悟的纸,为何空白一片,分明你是心虚,无言以对,您说是吗?”花公公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猩红的佞光,犹如一只黑色邪恶的蝴蝶在眸中跃动。

秦舞阳脸沉黑一片,他视线扫向靳长恭,愤然道:“我没有!就算我想杀你也不会借别人的手!”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驯兽与驯人的区别

MD,想杀她还有理了!靳长恭见他矢口否认,虚空打了一个手势,只见十二星煞顷刻现身:“别扯了,要冤罪还是狡辩,自己去刑部大牢好好交待吧!”

不耐烦地总结完,靳长恭一转身,只见梅林落英下早已围满了一群男人,乍一眼看去,妩媚的,清纯的,妖精型的,各式各样的美男齐聚一堂,乱花迷人眼。

“放开我!要杀就在这里杀了我,刑部大牢十冤九罪,从来便是有进无出,我死便要死得清清白白!”秦舞阳挣扎着,却被十二星煞牢牢束缚着跪下。

“您早就不清白了,何必呢?呵呵~您秦小主子带下去。”花公公眉梢眼里皆带笑意,轻勾勾地眺了他一眼。而契则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却一直没吭声。

靳长恭横扫了一圈那些男人们,见他们缩了缩脖子,却没有退开,片刻莲谨之带着宫人急步赶到,他们方松一口气。

见秦舞阳被带走,他情急跪地道:“陛下,请稍等,您要带秦舞阳去哪里?”

“起来!”靳长恭看着他,直到他不敢违背起身后,才道:“闻人长空刺杀寡人的事情,已要查明与青姑有关,而青姑的事情与秦舞阳又扯不清,只有带回去调查。”

“陛下明谏,青姑与秦舞阳的事情,其实谨之当日亦在场,青姑曾误中蛇毒,谨之劝说舞阳拿来方从房中扔了一拿蛇膏于青姑,至此两人如同陌路,谨之敢保证舞阳绝无做下对陛下不忠之事。”

这么说来,秦舞阳并非故意设计来施恩于青姑,一切只是巧合?靳长恭沉吟不语,而花公公则阴测测地睨了莲谨之一眼,从袖中取出一物:“那么~这纸张上的字迹可是秦小主子所写?”

秦舞阳被押着看了一眼,愕然道:“这……这首诗为何在你们哪里?”

“这证物可是咱家在青姑房中搜到的,你们私通情信,想必是担心这龌龊之事被陛下发现,每一次看完都烧了,可青姑估计舍不得您这情深意切的墨宝便暗中拾回一张残纸收着。”

莲谨之惊诧地看向秦舞阳,心中一跳,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无论他跟青姑真与假,都不能让他定罪,否则凭永乐帝的脾性,如何受得了这份屈辱,想必这内苑上上下下免不了又是一场血洗风波!

“陛下,就算这首诗是秦舞阳所写,亦不一定乃私通情物,或许是他随性所至呢?”莲谨之暗中示了一个眼神给秦舞阳。

他眼神一闪烁,立即道:“对,那首诗只是我练笔所写,并不是给谁的。我跟青姑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话,莫说花公公不信,连靳长恭看他跟白痴一样:“你当自己是情圣啊,还练笔写情诗?”情诗一直被文人雅士称之为是艳俗之流,上不了台面一般有志人士皆不屑于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