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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29)+番外

花公公一直暗中观察靳长恭,他不懂她是如何考虑的,如今她似乎摒弃了以往铁血镇压,决定考虑其它途径来解决此事。

“陛下,此事就交给奴才去处理吧。”花公公突然请命道。

契微讶地瞅了他一眼,口直心快道:“公公,此次可不是让你带兵去剿匪,一味地铁血杀戮与强制性压迫,最终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认为,咱家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尾调危险地上扬,花公公笑眯眯地睨着他。

契寒了寒,扯了扯嘴角,意思不言而喻却不跟他争辨,此人心性有多变态记恨,他早就窥视一二,深知这座大神咱惹不起。

于是,他视线投向靳长恭,突然跪道:“陛下,契恳请您亲自去一趟!”

靳长恭一怔,花公公却先一步脸骤然沉下来:“陛下乃万金之躯,此乃何等小事,需劳师动众亲自前去!”

契闷不吭声,却异常坚持,靳长恭心中有数,契并不会无缘无故提议此事,便道:“处理十二区之事并非寡人不可,或许你还有别的理由说明寡人?”

契顾虑地瞧了一眼花公公,见靳长恭领意后却颔首,他这才道出真正的理由:“契之前跟您稍微提过一些关于十二诣凤士的事,却不曾详细解释一件事,其实十二诣凤士若分别寻到主上,便需要在十月份前偕主一同回商族一趟,进行最终凤主的筛选鉴定,只有真正得到族长与众长老认可的人选,商族才会倾尽全力辅助。”

诣凤士?!他是商族的人?花公公眸光一闇,商族的事情他早有所闻,天命玄凤之事,虽然只是一则古老的传言,然却深入人心。

想不到契竟然是商族的诣凤士,还认了陛下为主,这确实让他出乎意料。不过即使如此贸然出宫,终究太过冒险。

就在他衡量左右时,靳长恭却先一步一捶定音:“好,寡人答应你。”

靳长恭即将出宫之事,自然是瞒着朝中上下,她宣来莲谨之,软硬兼施地让他帮忙处理政事,隐瞒她出宫的事情,将批阅章呈之事交给他处理,并留下两名大宗师协助他,当然亦有监视之作用。

至于朝下之事则暗中传信于丰子息,交付他一支暗卫与十二星煞调遣,严密掌控整个京中情况,一有状况立即传信汇报于她。

简单整理一下,她带着黏屁虫花公公与契,三人趁夜驾着一辆马车出宫。另一方位,亦有一辆双辕精巧马车从莫府出发,朝着城门驰马而去。

两辆马车结果不期而遇地在城门相遇。

“打开城门,我与小姐需要即刻出城!”一名身穿银白小朵菊花青领对襟褙子的倨傲少女撩开车帘,拿出一枚令牌朝着守城士兵清喝一声。

守城士兵见此威势便知道车里头的人不好惹,赶紧哈腰点头地取过令牌一看,立即瞪目乍舌,好家伙,太上皇的人!

“快,快开城门,放小姐出城!”

“呵,算你有见识。”少女抢回令牌,见他那傻样哼笑一声,便让车夫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而靳长恭这厢停在城门前的马车,却意外耽误着时辰半晌没有动静。

“可看清楚那令牌是谁的?”她透过窗棂的缝隙目视在夜色渐远的马车。

花公公嘴畔擒着冷然的笑意:“是太上皇的令牌。”说完,他凝视着靳长恭的神情,唯恐她会不高兴。

契闻言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撑着懒腰道:“有趣了,有趣了,所谓冤家路窄,想不到出个门都能撞到一块儿去。”

靳长恭面无表情一针刺在他的痛穴上,笑道:“寡人的笑话也是你看的?”

契痛得脸青脸黑,忍住痛呼的惨叫,抱着大腿可怜巴巴瞅着靳长恭,正欲开口,却听到“呯!”地一声,一物砸落在他们马车顶上。

花公公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红衣翩跹闪过,便蹿上马车,眨眼间已逮回来一物,靳长恭疑惑一瞧,却当即垮下脸来。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可爱少年

徽州菁谷正是梨花烂漫时节,遥目朝山头望去,那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如团团云絮,漫卷轻飘。

此时一辆全身黑漆上刻描金缠藤纹饰,车轮卯着碗口大黄铜铆钉的马车若懒蛇一般在寂静的峡谷缓缓驶行,然却在拐角入城关口处被一垒垒突兀挡在路中央的巨石,卡在那里。

窣窣簌簌,梨丛林顿时中一阵急乱的蹿动,像疯狂的蚂蚱觅食,眼见一群衣着寒碜补丁,手持着铁撬,扛着锄子跟甩着棒子的冲出来。

“打劫!将吃的统统拿出来!”

而车内的众人听到这声耳熟能详的叫嚣却一阵沉默。

“咳咳,这是从都城到徽州,遇到的第几拨拦路打劫了?”靳长恭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

花公公不表言论,而契则赶紧掰起指头数着:“一、二……嗯?估计第十八批了吧。”

靳长恭一顿,她隔帘瞟了一眼车外,麻曷粗衣,持着农具紧张地装腔作势的模样,分明就是徽州随近的百姓装的,靳国盗贼猖厥到如此的地步,或许从侧面更反应了它的贫困与腐败。

靳国已沦落到如此恶劣地步,她真的能有回天之力?靳长恭叹气。

“随便打发了便是。”她阖目假寐,摆了摆手。

花公公敏感地感到她心情不佳,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按摩着额头,而契则懒懒地踢踢角落缩成一团的人,示意她该干活了。

内见一名身穿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锦缎长裙,俏眸灵动的绝色女子正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却乃旧逃不开这被奴役的命运,她欲哭无泪。

“怎么又是我?不就是认错了你们跟表姐的马车,想你们捎我一段寻人,就有必要这么苛待我一名弱质纤纤的少女吗?”莫巫白控诉道。

“废话少说!”靳长恭睁眼一横,不耐烦地一脚将她踢了出去。

从莫巫白口中得知,莫府派人送了信件让她出宫随莫流莹一道出京,具体办什么事情并末详细讲明,却勒令她不得违命,然而她晚来了一刻,只撞上了靳长恭的马车。

靳长恭被花公公侍候得舒服,晕晕欲睡,不知道何时马车再度启程,直到一阵吵唆繁闹声音传来。

靳长恭悠悠转醒,料想定是到了徽州城了,抬眸却见花公公阴郁着脸,盯着窗外,她起身问道:“怎么了?”

花公公替她披了一件衣服,道:“这徽州城事儿真多,裘方当真无能得很,栽了他脑袋亦不算冤枉!”

裘方乃这方太守,在他的管辖地区频繁出事,难怪花公公恼了。

见契与莫巫白不在,她亦准备下车,却听到此起彼伏的怒喊声。

“里长,今年我们一区颗粒粮食都末得到,却被迫一直干活,再这样下去咱们都活不下去了,你赶紧开仓放粮,否则我们便罢工!”

“反正都要死了,我们干脆抢了他府上的粮食,烧了这无良的府上!”

“里长,你快出来,若再不肯给我们一个交待,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靳长恭由着花公公掀帘,举目望去,约百名肌瘦短褐的黝黑汉子,他们聚堆紧眉怒目地举着铁铸器,气势汹汹,豁出命似的模样,朝着街道边的一座豪邸威胁呐喊。

其后,则围了一圈哭涕哀求的妇人与幼童,与看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徽州城的百姓。

眼下这群聚众闹事的人正好围堵在街口,而她的马车绕不了,过不得。

契跟莫巫白垫着脚,翘着脑袋瞅着热闹。靳长恭走近他们,花公公与车夫随行在她身边。

这时,咯吱一声,大门推开,一名富态得冒油的中年男人,领着一队胸前印着华字样的私兵,阔步走了出来。

“简直太胆大包天!你们十二区乃靳国的罪人,竟敢私自逃出矿营来城中闹事,本官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绿豆小眼鄙夷地瞧了他们,根本瞧不上这些乌合之众,白花花的大手一挥,持刀的私兵迅速涌上前将一区的矿民半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