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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305)+番外

白玉铺就的地面光洁顺滑,靳长恭将手臂的血挤流,然后看着血沿着光滑的地面,一路朝着他们后方流动着。

“跟着。”靳长恭随意取出伤药在伤口处一抹,那一条细长的伤口便像被抹掉般瞬间消失了。

即使再光滑的地面,血液流久了,亦会干涸,看着已经停止前行的血渍,靳长恭回眸挑眉,扫视两人。

“接着下来轮到是谁?”

夏合欢与苍帝自然当仁不让地接着放血,于是则他们三个轮流放了一遍血,终于在某一处血液停止前行了。

靳长恭扫了一眼苍帝,示意他攻击那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

呯!轰隆隆!一阵炸响声,苍帝收掌,然后看向身后那曲曲折折,就像被一刀一刀切断一样存在的暗红痕迹,赞赏地看向靳长恭。

“你当真是令寡人刮日相看!”

苍帝眼底那种畅快淋漓的笑意却令夏合欢觉得很刺眼,他不由得像是随意提了一句:“苍帝,那对你一向焦不离孟的歌姑娘与大皇子怎么这一趟,没有跟在你身边呢?”

快听听,阿恭啊,眼前这个看起来风采气魄,与阳刚气十足的男人可是有儿有家室的人,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

苍帝挑眉一笑,唇边带着一种诡谲莫测的弧度,道:“他们……或许已经进入这座城堡了。”

刚才在水晶壁中,他分明看到了玛宝被囚于室中,至于歌笑嫣他曾嘱咐过她,需暗中确保玛宝的安危,想必她也已经追随而来。

“哦?这么说,你刚才是不是已经看到他们了?”靳长恭脑子转得快,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

“的确,不过是真是假,还待进一步考究……谁?!”苍帝说完,蓦地抬眸,用一种似看死物般的眼神射向某一处,遽然之间,他伸出了左掌。追击一道忽闪而过的人影。

“追!”靳长恭弯曲膝盖,直射追击而上。

夏合欢嗯了一声,便随着其后。

靳长恭跃身挤蹿出一个急转弯,便觉眼前开阔一片,竟出现数十间殿门,每一扇门都紧闭着。她脚步一滞,前方已看不到苍帝的身影,而她身后夏合欢亦没有追来。

她踏着稳键的步伐,极目搜寻着一列列房门,心下警惕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呯!”这时,一扇殿门被劲风拍击撞开,靳长恭一回眸。

略一考虑便走到那扇殿门前,——她看一帘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传来哗啦啦金属摩擦的清脆声响,她一步一顿地走前,徐徐掀开了水晶珠帘,然后——她看到在一片幽幽水潭之上,那半空用婴儿般粗质铁链锁,从脖颈,四肢,腹部,各部位勒紧高高悬吊着一个人。

似感受到有人来了,他低垂的脑袋晃了晃,紧阖的密睫颤动,悠悠转醒。

然后一张可以称为惊为天人的玉颜缓缓抬起,勾魂夺魄的眉眼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蕴含的两股清波流盼生辉,折射出盈盈玉光,俊挺削瘦的鼻,绝美的唇形。

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靳长恭看到那双波光粼粼的瞳孔陡然收缩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少许的惊讶,只是那少许讶色却又很快消失。

然后,那双黝黑,湿润润的眼眸里忽然华光大放,紧接着那妖媚到极致的容颜就绽开了一朵颠倒众生的笑容。

“陛下,您终于来了……”

靳长恭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只觉呼吸一紧,四肢竟僵硬得不能动弹。

“花公……”

“陛下!”

这时,另一道声音从水底蹿出,截断了靳长恭的声音,只见一道优美似美人鱼般,又似被无形束缚的人影,破水而出似红莲般飘浮于水中。

如瀑缠绕的长发,雪白的肌肤,饱满的额头,细长精致的眉毛,深遂而魔魅的黑眸,高挺的鼻子,削薄而红艳的嘴唇,尖尖的颔,细长的颈脖,突起的锁骨……

她低眸向下一看,蓦地瞳孔微凝。只因映入她眼前的竟是一张与吊在半空男子一模一样的脸,他亦用着一双柔情似水又惊喜万分的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眼前,竟然出现了两个花公公!靳长恭就像陷入了某一种桃色迷障,怔忡不已。

☆、第三卷 第六十六章 迟来的悔意

她低眸向下一看,蓦地瞳孔微凝。只因映入她眼前的竟是一张与吊在半空男子一模一样的脸,他亦用着一双柔情似水又惊喜万分的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眼前,竟然出现了两个花公公!靳长恭就像陷入了某一种桃色迷障,怔忡不已。“陛下……”悬吊在半空的“花公公”,凤眸妖娆蕱红,唇如朱点,娇嫩诱人,那瞅着靳长恭的小眼神儿水盈盈般透着莹光,十足勾人心弦。

“陛下,奴才好想您~”

尾声异样柔魅地颤音,勾出万般柔情,千般妩媚,他肤若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已经赤裸的肩臂更是晶莹剔透,引人垂涟。

眼眉细挑,他清音浅吐,媚色在水色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散发着别具销魂的诱人气息。

一上一下,他们用着同样柔情似水的声音,同样的一张令人目眩神迷的绝世容颜,同样的神情那般深情不悔地凝视着她,难以分辨。

迷惑着她的心,蛊惑着她的眼睛,混乱着她思想……

“你们……谁是假的?”靳长恭缓缓阖上眼睛,薄凉的嘴唇叹息似地蠕动着。

“陛下,您真的认不出奴才了吗?”像是被她的话刺痛一般,眼底泛起了点点妖冶的雾意,挣扎着串串铁锁链哗啦啦做响的“花公公”,看着她痛心疾首地喊着。

靳长恭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审视一瞬,不言一语。

“他是假的!陛下您能感觉得到不是吗?”被困在水中的“花公公”,使劲晃动着纤细的手臂,墨发如丝丝缠绕,那一身红色里襟微微被挣敞着,将肌肤衬得更加勾魂夺魄,狭长的凤眸中透露着自信。

“谁才假的,想必他心底自然明白。”柔媚地眯起凤眸,半空中的“花公公”阴声阴声地冷嗤了一句。

“画皮画虎难画骨,就像伪装得再像,就像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属于骨子里的东西,你能够窃取得去吗?”侧眸瞥上,那细挑的眼眉冷厉尖讽,那赤泠泠的似山涧雪峰的冷泉,刺人渗骨。

悬于空中的“花公公”表情微变,却又在下一秒,掀起殷红的薄唇,肆意而愉悦地笑了起来,在刹那间,容颜若罂粟般纷华绽开,芳姿妖妍,靡丽动人。

“呵呵~可笑,你这是这说你自己吧,我的真与假,不是在你的口的,而是在陛下的心中,哼。”

他睨向水中的“花公公”眼底的笑意越来越冷。

“陛下,您认出奴才了是吗”

“陛下,您认出奴才了是吗?”

两人异口同声,齐齐地看着靳长恭,神色凝重地等待着她的决择。

靳长恭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辨,表情亦由先前骤然的耸然,微微动容变成如今的沉静一片。

“你们一人被悬挂在空中,一个被缚于水中央,我就算想知道谁是假的,亦会忌讳着暗处可能存在的陷阱不敢轻易靠近,无法揭穿你们其中谁和是戴着那一层假面,欺骗的人。”靳长恭冷静地缓缓道。

两位“花公公”一愣,他们凝视着她平静的面容。

“那我问你们,你们最后一次见我,是在哪里,又是在什么情况下?”靳长恭漫步移到水池边缘,蹲于水中,直视着那一潭幽幽碧绿的池水,伸手撩了撩水。

两人这一次再次异口同声道。

“在水中,当时我们被鲨鱼围袭,为掩护陛下离开,奴才便只身去引开它们……”

“是在海水内,奴才终于寻到了陛下,但当时情况危险,逼不得已奴才为了陛下的安危,便取了一具尸体,独身引开那一群包围我们的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