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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396)+番外

阳明莺闻言,错愕地回头看向她大哥,不满地叫道:“哥!那个叫谨之的人,我要他!”

然而阳明华却末理她,此时他心中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如今战局已很明显,就算这靳阿大武功再加强,也抵不过疲惫战,终于会输,但为何他总是兴不起兴奋即将要赢的感觉呢?

与他感觉相同的还有单凌芸,阳家的人都沉浸在反击的热血中,哪里管得了她,于是她依旧被吊着。

她看着上方末被战局撼动一丝一毫的靳长恭,她依旧是那么桀骜自负,俯视众生,这样的她,会输吗?

单凌芸这一刻产生了动摇。

就在阳家私兵冲进广场中心地段的时候,靳长恭这时张开长臂仰首,极度不屑地俯睨冷笑一声:“无知肖小,光凭这么一支蝼蚁之兵,想赢?”

阳家一众一怔,尚末反应过来她这一句话是从何而来,便见她双臂倏地拂下,优美的黑袍似黑暗之蝶起舞,带来的危险的诱惑与紧张。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奇异的响声,他们能听到从圜邱之后,传出来一阵阵沉重脚步踏地的声音。

所有的阳家私兵顿住了脚步,他们怔怔地看着前言,只见一支比黑夜还要黑暗,比血色还在炙红的军队,穿着一身黑铠杀气凛凛地踏了出来。

那是一整只队的骑兵,他们长刀高举,属于红灩黑底绣纹“靳”字的旌旗迎风飘荡,他们列成四行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城墙,从圜丘之上缓缓踏出,严整,勇猛,沉着。

领头者是一身黑漆如墨的轻铠甲,披着烈焰般暗红披风的野性俊朗男子,他一双黑矅石般的瞳仁划向靳长恭,大刀一挥,厉声道:“敢伤我等主子,你们这群杂碎的死期算是到了!玄凤听令,冲上去杀了这群小的们!”

“是!”

这一声响彻云霄的暴喝气,震惊了整个广场的所有人,他们皆被这支军队的雄昂昂,气赳赳的气势吓得脑袋发懵,心惊胆颤。

玄凤军一出,可谓是所向披靡,想当初他们连苍国那支威名响彻整片大陆的赤炼军都能一二再,再而三地打败,更何况是阳家这么一支散碎杂军。

想要培育出一批素质过硬的正牌军队,当是钱是砸不出来的,想阳家不过就是一方富甲,玩练兵战术那就是一个渣!

玄凤军举刀策马奔去,那些杂牌阳军的眼睛里就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寒意,他们的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了,皮肤都收缩了,差点就抑止不住了心底惊惧尖叫。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靳军!”阳家老大脸色青白,抓住唯一还算镇定的阳明华,着急冒汗地问道。

眼前这支根本就不是那些平时抓抓小贼,守守城门的普通士兵,而是那些真正奋杀战场中厮杀的铁血军人!

阳明华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他不耐烦地一把挥开他爹,似生根般怔忡地看着场面变化。

在看到已经溃不成军的阳家军,他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气压丹田朝着场上用尽力气大喊一声。

“不准逃!给我上!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给我守住!”

场上就是一片混战,不消说玄凤军的铁骑光是从气势上,便已吓唬得阳家杂兵忍不住纷纷弃械投降,他们忙着各逃性命,谁又肯回身厮杀。

玄凤军挥刀奔走间,铁骑纵横,马蹄声碎,或刀兵相见,呐喊喧嚣,阳家这片直滑大败,纷纷夺路而走,哪里管得了阳明华的命令,但是玄凤军岂能让到手的猎物逃脱,他们迅速变换着阵型,以一个偃月阵型,便截杀住了他们……

不多时,场上已遍布尸骸,属于阳家的一万人就这样渐渐缩小,所剩无知,直至最后都跪地求饶投降,阳家人的人已经失音了,麻木了,既说不出话,也没有任何力量支撑。

他们眼前就是一场梦魇,并且只属于他们阳家人的。

“你究竟是谁?”

空洞的声音,阳明华颓废茫然地看着高座之上的靳长恭,只觉刚才的志筹意满好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痛得已经麻木了。

阳家的人都是一副面如死灰,好像连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

阳明莺更是呆了,傻了,她的脑袋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踏步前进的军队。

靳阿大太恐怖了!这个人,不!他这是个怪物!他怎么能是人呢?没有人能够做到那些事情,什么将咸水变成淡水,什么搬山通河,这些别人都做不到,凭什么他就做到了!

还有这支旌旗翻卷,震撼山谷的恐怖军队,他们又是打哪里来的?!

逃到广场角落的乡城百姓,这一辈子估计都没有看见过如此残忍暴力的场面,更少见如此如天神般威武规模的军队。

这些围观的百姓全都吓得直抽抽,精神都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

而伍青等人的脸色却是五味杂陈,有放松下来的虚脱,也有大喜过望的激动,更有惊呆了忘记收起下巴的。

搞定了?!这么一场吓得他们快尿裤子的动乱就这样搞定了?!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陛下,威武!

那边轻松搞定完那些杂牌军队,玄凤军便列军整齐,下马面朝圜丘笔挺身姿,军队领头的汉子则策马走到众人前头,便跨马而下,他远远地看着靳长恭咧嘴一笑,便拂袍单膝跪下。

“臣契,见过主子!”

此刻靳长恭已优雅纵容地斜躺在龙椅上,左莲谨之,右花公公,莫巫白此时也走了出来,她看着阳家那落败凄惨的模样,有些不忍地撇开眼睛。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摇了摇头。

靳长恭看到底下的契变得中规中矩的模样,弯唇揶揄泛笑,本想调侃他几句,但还末开口,她便听到一声令她熟悉且腔调似深谷流水般清澈的声音。

“靳帝陛下,想不到难得来一次安阳城,便能够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真是令在下惊叹不已啊。”

她唇边的笑意倏地凝滞住了,缓缓抬眸望去。

那洋洋袅袅盈耳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之中,众人顺势望去。

只见正大门口迎来一抹颀长优雅的灰袍男子,他纤细白皙的手执着一青骨伞,似从西湖青山游览而来的居士,风迎于袖,嘴角微弯,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清华蕴贵而又自若。

末见其容,但却已感觉此人绝对非同寻常之人。

他真的来了!靳长恭抿紧薄唇,幽眸微闪。

听到他的声音,悬吊在半空双臂麻木得似在断掉的单凌芸一震,蓦地抬头,那双急切的美眸含水颤了颤,在看着那一张她梦寐思之的容颜,她张了张嘴,方才一直故作镇定的全部都化成无力委屈。

她张嘴想大声喊地他,但喉咙一阵哽咽令她沙哑着却只能无声唤了句:公冶……

关于他是谁这一件事情,阳家的人此刻根本没有别人那般闲心去猜测了,他们脑中已被狠狠砸下的四个字“靳帝陛下!”而砸懵了!

那名叫靳阿大的人就是是靳帝!

阳明华等人震惊地缓慢地抬眸,脚步发虚地踉跄退了一步,呆呆地看着靳长恭。

此刻,他们的心情用波涛骇海也不足以形容了!

不!不可能!他怎么能是靳帝呢!阳明莺抱头脑袋疯狂地摇头,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1”

想到她曾给对她放下的狠话。

“贱奴?不出三日,我便让你这个尊贵的阳家小姐,亲自从城门跪到这名你叫贱奴的人面前,自掴求他原谅你,你信不信?”

原来是如此,原来如此……她如今才算恍然大悟了。

他何其厉害,他早就开始在步步为筹,为的就是将他们阳家引入最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