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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18)+番外

靳渊柏说着,便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靳长恭扫视他面容,他倒也无惧无畏,一脸坦荡之色。

“那你就暂时辅助息子丰处理上岳的事情吧。”

靳长恭摆明就是要晾着他,他不是侍才傲物,她便是想磨磨他那不可一世的性子。

这靳渊柏能软能硬,能强能弱,装得了奸臣,做得了忠臣,倒是一颗好苗子,如果能改掉他那自视甚高,没腔没调的臭毛病,倒却也是一个能臣。

“陛下——”

靳长恭挑眉,淡淡道:“不干?那就继续闲着吧。”

“不!我干!”他脸一黑,咬牙啃下了。

靳渊柏哀叹:自已这不是纯粹找虐吗?好好地一介闲候不做,偏要跑来这里苦哈哈地求着当一名下手!

虽有点憋屈,可是他偏生又舍不下这份执着,唯有坚持下去,熬着先。

“陛下,晚上有空吗?微臣设宴邀请您共赴——”

“小岳子,送他们出去!”

靳渊柏被靳长恭打断,一脸丧娘地苦逼样。

“陛下,给个面子嘛——”

靳长恭连一个眼神都末施舍给他,挥臂一摆,小岳子欢喜得令地直接将人给打了出去。

“陛下,看着咱们是同一个祖宗的份儿上,给个面子啊,初五微臣在静月轩等您——啊?!还真打啊!”

关于息子丰上禀关于上岳农田干涸的事情,靳长恭翻脱奏折一看,上述除了阐明情况另还备注了几条暂缓的处理办法,并交待了几件需要跟进处理的长久之计。

靳长恭蹙眉,指尖轻嗑书案,他提的方案好是好,只是……这即将耗费却是昂贵了些。

说起钱的事情,她想到了安阳城那一片盐潭湖,必须要尽快将它们经营筹办起来,如今国库的存银已告罄,若不想办法赚钱,靳国这样下去她得坐吃山空了。

想到上岳事件息子丰提的其中一条暂缓灾情的方法,就是济银放粮救灾,可她头痛哪里能快速地整来的银子跟粮食啊?

又穷又破的国家什么的,实在太讨厌了!

钱,公冶倒是有,但是她也不能无缘无故一直叫他替她靳国这笔烂帐买单吧,这不成了他包养她了?!

靳长恭长眉拧紧,感觉心中那高傲的自尊被刺痛了一下,但当她看到台面那一垒一垒的坑帝奏折,她便忍不住呜呼哀哉一声。

如今,她真的很想求包养了,有没有!

但很快,靳长恭便从“钱”字压顶中灵光一闪。

其实,这笔银子可以先让阳家的人替她出了。

“小岳子,传令召北峡的郡守伍青即刻进京。”靳长恭出声喊道。

小岳子立即进殿房,拂尘一扫,躯身听令。

昨日她已收到了伍青的奏折,上书阳家已经自愿归顺替陛下效劳,之前那藏匿的一批官窑也已经追回,即已命人押送货物进京。

这次,她除了要让阳家替国家出血,还要伍青查出那些胆敢私自贩卖靳国罪犯的官员,让他们将已吞进去的,再给她吞出来。

若要问靳国缺什么,那靳长恭一定告诉你,它丫的什么都缺,整个一空壳!

但要问靳国最缺什么——那就是粮食,但是她一时半会儿想要改善这个缺点难度太大,技术层面太高,耗时太长,于是她不由得动了些歪脑筋,她知道此时的风国情况正与靳国相反。

靳国缺粮缺得快要饿死了,而风国则缺缺武装兵马缺得快要被人剥削光了。

要说,这靳国的确什么都缺,但有一样它倒是一直被外界忌惮着的,就是——兵力充足,在靳长恭尚末来到这片大陆时,前身永乐帝的兵力已经能够挤身诸强列国的二等兵力。

更甚者靳国矿产资源丰富,兵强武器充足。

靳国的兵权一直都是牢牢地握在皇权手中,一届递一届帝皇相互交接兵符,绝不落于第三人之手。

除了当初前身永乐帝送给靳微遥那三万精锐黑铁骑之外,如今靳长恭拥有商族的玄凤军二万,烈弩羽军约一万余人,禁卫军二万,皇城的二十万普通靳军,而平彻候手中有二十万兵马,靳国另有部分零散兵力分散于各候手中,拢共约有三十万。

也就是说,如今能够掌控在靳长恭手中的兵力约有三十万。

各候手中的兵力虽是靳国的,但这么多年来,养他们的却是各地的藩王,靳长恭想收回这部分兵力想必可能性不大,所以靳长恭决定直接弃兵力,擒贼先擒王,先撤藩王抓实权,其结果也是一样的。

最近边关传来各种消息,据传各地驻扎的藩王纷纷蠢蠢欲动,而其中驻守汴城的藩王之子的靳渊柏于这种紧张时刻末经传诏回京,已属于一种风雨欲来的征兆。

若藩王真有意反君策,暗中密谋的话,那她必须末雨绸缪,而宫中屡次发生意外,皆追究于禁卫军太弱,不利于保卫皇城的安危。

靳长恭寻思着,特地选拔一批熬得过寒苦,且上过战场警惕性敏感性具强的将士来担当禁卫军。

黑铁骑中的士兵性格太猛,他们曾长年跟着永乐帝杀伤掳掠,后又赠送予靳微遥为礼,从性格与忠诚度而言,作为皇城守护都不太适合。

而别的地方她暂时也调不出来人手,唯有从平彻候手中调一批来培训。

午后,朗中令满头是汗地匆匆了宫,跪于御书房前着急见陛下。

“怎么了?”

靳长恭正头痛怎么将私有土地变卖一一收回,便看到郎中令颤抖着两条小胳膊小腿地跑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城中,城中闹大事了!”

郎中令这一路着急地跑进宫,累得可够呛了,说话带着大喘气。

“好好说话!”

靳长恭将奏折一放,严目一喝,吓得郞中令“噗通”一声再次跪下,猝不及防痛得他脸部一扭曲。

“是!是!在柳畔河的柳街上,禁卫军的统领、黑铁骑的将帅、玄凤军领头还有平彻候带进京的部下起了冲突,在街上闹了起来。”

“怎么个闹法?”

靳长恭眉眸一凝,深觉此事不简单,若仅是几个头头闹了些口角,凭郞中令这点胆子,倒不置于敢将事情特意报到她这里来。

“闹大了!他们打起来了!本来就是几个人碰着先闹,后来事情闹大了,便各自叫上自己的兄弟人马,再后来,慢慢人员越来越多,叫着喊着闹着,几千人直接就将柳街堵上,形成了一片混战了呀!”

靳长恭静静地听完,先是一愣,接着她倏地起身,以为她要勃然大怒吓得郞中令眼睛瞠大,但她却突然仰首暴笑出声。

“哈哈哈——好啊,这群兔崽子,寡人正愁抓不到他们的痛脚,这下可好玩了。”

笑毕,靳长恭便虎步生风,凛凛身躯欲出门。

郞中令一怔,他忙不迭地转身追上去,惊叫道:“陛下,您去哪里啊?”

靳长恭笑眸盈精光,勾唇玩味地蓄意道:“自然是去看热闹了。”

靳长恭抛下一句令郎中令呆住在当场的话,便携震南、震北二位大宗师伴随身旁左右,三人便飘忽如神消失在房檐间,朝着柳街而去。

靳长恭负手立于一处房檐之上,震南震北尾于她身后,她看着左手边,柳畔湖岸停着的一艘艘精致的画帆船,那碧阴阴的水之上,杨柳依依的人家和如花似玉的歌妓们支起鼓瑟,奏响弦箫。

于此同时,她看着她的右手边,原本摆满铺子的柳街此刻被密密麻麻的人流堵得水泄不通,青石铺就的街面一片狼藉,被砸烂的木架子,倒塌一地的货品,墙角的伤患痛呼哀叫,街道两旁花楼女子在楼上尖声喊叫,乱掷瓜果,有兴奋呐声喊叫油的,也有不忍闭眸的,也有吓得惊叫连连……

柳街——也就是上京的妓院一条街的雅称,此时果然一片混乱。

而那些京畿处管制衙门处的人,赶到却吓得惊惧不已,远远地躲处一边观望,唯恐会被这群粗鲁热血的军官波及,而城管处也不敢插手,这些煞神可都是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