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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73)+番外

那厢靳渊柏被靳长恭恶劣地折腾完了,被关地囚刑室内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靳长恭得空想起那倒霉催的人时,人家已经呈大字体,挺尸一般睡在地上,烧得晕晕沉沉,人事不醒了。

她低咒一声,探了探他烫手的额头,便皱眉成川,将人迅速抱回寝宫,她考虑了一瞬,便也决定不找御医了。

他这一身被SM的痕迹,她可不想被人背地里乱议论,更何况靳渊柏名义上,还是跟她血亲的堂兄,这乱伦的名号砸她头上,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她喂了他一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再取来几床厚被褥,将人牢牢严严地裹实着,再叫来小岳子搬来几个火盆烧着,再交等宫人好好地看着他,等人醒来,若没事就赶紧将他扔出宫去。

而靳长恭今日早计划好要去参加莫家的家主继位仪式,于是梳洗换好正式服饰,用过早膳便摆足派头,带着震南震北出发去了莫家。

上京街道不复靳长恭刚进京那般荒凉冷清,闭不出户,整个城市显得黯然无光。经过一段时间修养生息,街道巷尾路脉活涌,已经渐渐有了生机,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靳长恭高压暴政下实施的每一项政策都着实到位了,瘫痪的商业也逐步启动了,来往商旅日渐增多,前景愈发看好。

莫家一大早便张灯结彩,门前人头攒动,一片繁荣景象,从红拱门正中央延伸至围墙两边,大红彩灯笼迎风飘摆,30人的锣鼓方队整装待发。

周边的百姓商贾皆来凑热闹,瞧这莫家这涨势,心中暗自狐疑不定,究竟是何贵客要来,需要整出这么一片欢天喜庆的阵仗。

“听说今儿个,那莫家家主要退位了?”

“前阵子那莫家家主不是闹病气吗?听说,于是有人借题发挥,想将现任莫家家主闹下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便宜了莫家家主的女儿。”

“一个女子当家主,莫不是闹笑话了,莫家族人肯答应?”

“不答应也不成啊,莫家就这个么一个嫡系子孙了,难不成让庶子来继位不成,到时候招婿进房,便也算是保住莫家了不是?”

“可女子——”

“哎,我还听说,这莫巫白背后可是大有来头,本来闹得凶的莫家人,竟然这么短时间内稍停下来,你猜是谁帮的她?”

伴随着阵阵威风锣鼓,街道远远驾来一辆宫廷马车,双辕四头马车,车身黑漆上刻描金缠藤纹饰,车轮卯着碗口大黄铜铆钉,门帘绣的是银丝盘龙,马车之后森严有序地跟随着一支靳军部队。

莫家人早已等待于门口,一张张脸眼巴巴地望着,直到马车驶进,他们才一改满脸阴郁,硬挤着笑脸上前行礼。

这时,从军队后跑上来两名身着藏蓝色,细肤白面无须的男子,架上车梯,撩起车帘,躯身请示道:“陛下,莫府到了。”

一声陛下,不轻不重,但围在周围的人却惊哗了,竟是永乐帝亲莅?!

看着周围喧哗闹事,震南一双精煁如芒的双眸一扫,顿时众人只觉泰山压顶,鸦雀无声,带来的将军迅速将莫家周边围了起来一个铁桶严实,禁止任何人惊扰圣驾。

当靳长恭从马车内下来时,周围的百姓真的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莫家整这么隆重是为了迎接什么朝中贵臣,却不想来的竟是他们靳国的鳌头帝王!

此刻震惊在他们心中的只有一句话:她究竟是来搞破坏的,还是来灭门的呀!

若靳长恭此刻有幸听到他们的心声,绝对会额头青筋布满,咆哮道:老子是来贺喜的,贺喜!别将老子当杀人魔王,好不好?

不过,就算听不到,看他们那一张张怪异透青的脸色,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但至少民众亦有进步了,以往谁只要听到“永乐帝”三个字,不是跑得一溜烟,就是当场吓屎了!

“莫氏,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莫巫白领首,旗下一干等人跪于靳长恭身前参拜。

“平身吧。”

靳长恭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袖,斜睨微挑,震南震北形影不离地停留在她身后,其后跟着两名小太监。

“谢陛下恩典。”

莫巫白率领起身,今日是他继承家主位置的典礼,所以他特地穿了一身庄重的紫罗兰色礼服,头末挽髻,仅用一顶金累丝嵌宝石的挑心冠,他模样本似芙蓉之容,海棠之韵,明眸善睐,活脱脱一个俏皮仙子。

但今日这一身中性打扮,却显得朗目疏眉,铅华销尽,面渡流光溢彩,似飘流回雪之俊俏少年,亦似颜甚色茂之绝代佳人。

在靳国黑色为尊,一般黑色只有帝王亦或是亲王等人才有资格穿戴,一般普通人穿着浅色,而贵族富贾则由浅至深递进,他今日一身深紫亦算是尊贵之色了。

“巫白,今日寡人特地来恭贺你继承家主之位。”靳长恭那矜贵的神色在看到莫巫白时莫名地柔和了几分,眸光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朝后摆了摆手。

两名太监听令垂首上前,他们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朱漆盘子,上面用明黄的丝帕盖着,莫巫白被靳长恭如此“深情”对待,只觉全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虽然知道这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可是——果然还是无法适应呀喂!

“陛下,您,您太客气了,巫白受宠若惊了。”莫巫白顶受不住了,他避开她的视线,上前揭开一看,左边盘子上放着一把金钥匙,右边盘子上面则放着一一银钥匙。

他微愣,事前他并不知道她会给他送礼。

靳长恭感受到莫巫白以及周围人的疑惑,便道:“这是寡人送给你的贺礼啊,你来看看吧,来人啊,将寡人带来的宝箱抬上来。”

不一会儿,靳长恭身后四名士兵便抬着两大箱沉甸甸的箱子上来,并稳妥妥地放在莫巫白跟前。

“左边是银钥匙的,右边的金钥匙的,你打开看一看吧,看喜不喜欢,若不喜欢寡人再给你换一批。”靳长恭再度狂飙演技,那一双怒时令人胆颤心惊,温柔时却像无形的双手将人的心紧紧缠绕捆紧,即令人心悸又无法逃脱。

莫巫白被她这般放着高压电地盯着,薄嫩的脸颊忍不住红了红,他轻咳几声,再佯装镇定地去开箱子。

首先,他开的是那个银箱子,喀擦一声打开,他推开了盖子。

里面放着整齐成三列的布匹,莫巫白讶异,原本以为会是什么珍宝金银,却不解为什么靳长恭会特地给他送布?

这时太监开始报礼:“顶级澄水帛一丈,瑟瑟幕五丈,火蚕棉三十丈。”

一开始普通百姓听着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买布的商贾一个个却惊呆了,瞠大眼珠子,直喷粗气。

澄水帛是什么?据闻它薄如蝉翼,假如有人将它淋上水再挂起,所有在场的人都会感觉到凉爽舒适,即使三伏夏日、拥挤不堪的场所,人们都能身轻无汗。

而瑟瑟幕则轻薄柔软,透明得象空气一样,透过阳光,可以看见它上面有青绿色的纹路。但是即便天下大雨,它也不会湿一点,更不可能渗过幕帘,幕中人可以放心安坐。

最后是火蚕棉,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用一两棉就足够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象被火蒸烤一样,即使数九寒冬,也热得无法忍受。

这三种布料简直就跟传奇的之物一般,周围的百姓听到商贾惊奇诧目地讲解一番后,都瞪直了眼睛,看傻了眼。

天啊,这礼也太太太贵重了吧?一匹都价值连城啊呀!

还有金的箱子呢?里面会是什么?他们所有人的目光火热火热地朝着金的箱子看去。

要说那金的箱子可比这银的大多了,这里面又会装着些什么物品呢?难道是一樽金佛玉像?虽然他们猜到里面的珍贵,却没有猜到会珍贵到如此程度!

莫巫白心中游激荡不已,连手心都冒汗了,他稳住情绪接着打开第二箱子,却瞬间怔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