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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92)+番外

不想,她扮起女人来,却一点不显忸怩变态,虽然知道她面部修饰易容过,可是那一双属于靳长恭顾盼生辉,强势而璀璨的眼眸,却能让他一眼辨认出来。

——未想她不去勾引女人,反而成功勾搭上一个男人,玥玠的心里复杂而纠结,叹息一声。

“你们两个竟认识?”赫连姬诧异,心中却转急:看两人披着的斗篷从款式与质地都近似,难怪刚才第一眼她会觉得此女身上有些违和的感觉。

赫连眦暽上前,拉过靳长恭于身边,才音色低沉地问道:“他又是谁?”

赫连姬眼眸一转,撩起一缕发丝,轻蔑地睨了靳长恭一眼,方挑眉暧昧一笑:“来的路上捡得的一个迷路绝世美人。”

那誓在必得炫耀的目光射向靳长恭,令她脸微微白了一下,似震惊地看着赫连姬。

而赫连姬看抢了这个男人竟令她如此大受打击,心中简直乐翻了,便更坚定等一下要将那个令她血液沸腾的男子带走!

“子西,你认识他?”赫连眦暽也发现了,“穆子西”好似对那男子关怀过度,心中隐隐不喜。

“我,我在寻找你时,所幸一路上是玥他帮助我,我才能顺利抵达魔窟,他是我的恩人。”靳长恭越说眼眶越红,微微垂首,黯然神伤。

这让赫连眦暽眸光一闪,与赫连姬对视一眼,然后愧疚地揽住她的肩膀,叹息道:“好了,以后由我来保护你,这位既然是师妹她捡到的,按魔窟的规矩便是属于她的,你以后且不能再随意与他接近了。”

“什么?”靳长恭震精地看着他,内心却猛吐槽咆哮:当老子傻X啊,谁捡到就是谁的,带个路也算是捡,你们难道都是跟玥玠从异域跑出来的,连大陆通用语都不会用?!

“子西,这里是魔窟,即使是我,有些规矩也不能破坏的,你可懂?”他低眸,深深的眸子望进她委屈而晶莹生辉的眼中。

“嗯。”她一声有气无力地回应,然后看向静如树花的玥玠,低落道:“我想跟他临别前叙徐话,可以吗?”

看她这模样,更坚定了赫连眦暽将那个男人推给师妹好好关起来的决心,敢窥视他的女人,不杀他亦算给面子了!

“哼,既然想爬我师兄的床,别的男人我劝你最好就是收收心,水性扬花对你来说没有好处。”赫连姬阴阳怪怪气地冷哼一声。

赫连眦暽闻言不置可否。

一双温凉似玉柔腻的手握住他手指,似撒娇又似拜托地扯了扯,一双美眸斜睨含媚眨了眨。

赫连眦暽顿时被秒杀成渣渣,他不懂为何她的一个眼神便难令他控制不住地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地爱怜一番,若非师妹突然跑来,也许——

“算了,去吧,一会儿我去寻你。”他反手想捏住她的柔软,却被她先一步撤离了。

“好。”简直地回一句,她便行若流行与玥玠一道并肩相携出去了。

而赫连眦暽则被她突然冷淡的表情惹得心情有些烦躁,暗道刚才莫非编得理由太偏,她察觉了所以恼了他?还是师妹说话太不得体,伤了她的心?

一踏出小轩,靳长恭便施计控制住了临代管事,让他像一截木头般站在那里,她亦收起了那副小媳妇的姿态,负手面容冷冽而高贵自信。

而她身边的玥玠看她终于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不由得暗吁一口气。

“恭。”

嗯?靳长恭步出迴廊尽头,应声转身,下一刻却感到胸前被什么按住,低头一看,竟是一只雪白爪子正搁在她小丘陵上面蹂捏。

霍~嗷嗷,被袭胸了?!她似被雷劈般的表情。

“恭,你这里,放的什么,好软。”爪子流连忘返地捏捏,揉揉,搓搓,按按。

“你、放、手!”靳长恭气血上涌,脸似红莲染银盘。

“恭,下次别放这个,太小了。”玥玠从善如流地收了爪子,联想到刚才赫连姬那两坨白花花的肉团,很纯洁很无邪地建议道。

虽然触感很好,不过女人的话,好像没有这么小的吧?万一被人拆穿了怎么办?表示担忧的玥玠没有注意到,他无意中的实话深深地伤了一个身为女人的自尊。

而靳长恭只觉喉间哽了一口老血,若不是她极力抑止,铁定喷他一脸。

被摸了,还被嫌弃,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同情她自己了!玛丽隔壁!

“恭——”他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顿住了,然后凝眸似水剪雾霭,越过她望向她身后阴暗的迴廊一处。

靳长恭若有所感,翩绖的长睫微眯,缓缓回头,于朗月明辉下,方离静轩坞,影度回廊,一阵风拂过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那一幅美伦美奂的画面,令暗中之人怔然失神。

清风寒意中一道身影孑然一身,黯淡,冷漠,似隔绝了整个世界,又似被整个世界隔绝的身影,纤细而孤独,静静地立在那里看着他们。

当他艰难地迈出一步,那妩媚的月光抚过他暮云拈花的眉骨,顺势滑下,一寸一寸容颜展现,靳长恭终于在看清楚他整张脸后,微微怔愣一瞬。

“陛下,好久不见了……”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他微微歪首,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弯唇很美好一笑,但却有两横清泪悄然划过那冰洁玉肌的脸颊。

靳长恭视线扫过他无声滑落的泪,轻风拂起她一缕长发飘过眼前,微熏的一缕月光划过眼帘,她亦回了他一个怀念清温的笑容:“无色。”

此情此景,令雪无色已忘了过去种种的一切,家仇国恨,悲伤,灰暗,撕心裂肺,他只沉浸在她给予的那一片虚幻美景之中,衣摆拂过撒了满地的雪白银辉,倾身上前便已伸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整个身体伏在她肩头,轻微地颤悚着。

被抱了个满怀,鼻翼中那淡菊麝梅映雪的清雅味道,并末让靳长恭感到反感,他心脏紧帖于她身体,起伏激烈的搏动,很清晰地告诉她他情绪波动很大。

他双臂揽住她的腰肢,略高她几寸的脑袋窝于她颈胛,暖暖的呼吸痒痒喷撒于她耳畔,眼前这种情况就像丢失的一只毛绒摇着雪扫尾巴的大狗在外面受了委屈,扑到主人的怀中求安慰,求顺毛,撒泼惹人怜爱。

她甘拜下风了,这种撒娇出画面的煽情本事,她再怎么修练也恐怕做不到了。

“无色,你的声音好了?”她被抱得身子都僵硬了,便伸手推开了他,再看向他以水洗般明亮的眼睛,语气一转,浸染了几分调侃轻松道:“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怎么却给弄花了呢?”

雪无色表情一滞,这才醒起自己的脸,他慌张地伸手想遮掩:“陛下,不要看!”

“对啊,恭,不要看,不好看。”玥玠很自然地接上口,伸手拉过靳长恭,看着雪无色,面露华茂春松般清透的笑容:“他是那个女人的,恭,别看他。”

挑拨,暗示,离间,要说玥玠一句话,就像无形中画了一片楚河界限,已将雪无公与他们分划成敌对双方。

而雪无色闻言则傻眼了,哪里来的一个直愣子啊,他那是博取陛下怜爱的手段好不,哪里是真的让陛下不看!?不看,他还演啥!

他放下手,一双莹莹雪瞳冷冷地扫向玥玠,之前他故意引起赫连姬的注意时,他本觉得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脑残而已,如今一看却不想是包着芝麻馅的包子。

“陛下,我与那赫连姬并末发生什么,我——我一直铭记着我是你的人,绝不会背叛你的。”他一脸认真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直接问道。

雪无色抚过脸颊上的疤痕,抿唇一笑,水湄色的眼眸微微弯起,不由得回忆起他们当初分别时的场景。

【“当我看遍了这世间的繁花似绵,凋零落魄之后,当我如你所言找到心中的答案是,你就会愿意带着我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