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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507)+番外

环视一圈,窗前横着一张书案,澄心堂纸随意铺散着,上面摆着皆是古雅精致的玩意儿,雅致宜人,其侧面有一方的书架,架上满满的全是书。书架分上下两层,下层全是石制,为的是阻潮防火。

朝南长窗下放着一张紫绒绣垫杨妃榻,边角用墨绿乌银的绒面封成。榻边案几上放着两盆水仙,吐蕊幽香。

窗上一色的雨过天青色的蝉翼纱帐,窗下悬着一盆盆兰草,它们长得葳蕤曼妙,枝叶青葱。

而离她最近之处竟搁着一副绣架,千百种颜色的丝线都是配齐了的,只挽作一团放在丝线架子上,其旁边位置摆着一个矮柜,柜内用一种透明质地的罐子装着一些颜料,各种色彩皆备。

此时赫连狄正立于内室的博古橱上,伸出一个方型瓷瓶,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你们师兄妹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刚才在外面可聊完了悄悄话?”

他语气不重,但莫名地令靳长恭感到一种寒意,而赫连眦暽的感受更深,他脸色微变,抱拳垂头道:“弟子耽误了,请师傅恕罪。”

靳长恭看他这般兢兢业业的模样,再看赫连狄仍旧温和的表情,暗道,看来这两对师兄妹在他那里怕是得到了很多疏忽大意的“教训”了。

“师傅,您也知道师兄无趣得很,我哪里是跟他在聊什么啊,不过就是他念着我,让我别再胡乱收男人之类的话罢了。”“赫连姬”上身的靳长恭,撅着红唇,满腹抱怨地挤到赫连狄身旁,拉住他的手臂撒娇地摇了摇。

而在被触碰到手臂的那一刻,赫连狄身体下意识紧绷,呼吸一窒,连嘴唇的笑意都滞顿了三分。

而赫连眦暽则瞪直眼睛,震惊地看着“赫连姬”跑上前,抱住师傅的手臂。

师妹不是一直都很怕师傅的吗?她现在怎么敢这么做?

“原来如此,不怪你师兄说你,师傅也不希望你再乱来了,当初为师为你下的媚毒已解,你又何须不断地寻男人呢。”柔和的嗓音,无害的笑意,赫连狄宠爱地看着她,眸光一望无垠,幽深平静。

但靳长恭闻言却眼睛微瞠,媚毒?!为师为你下的?!

难道赫连姬变成如今这么淫荡渴求男人,攒养男宠是因为赫连狄?!

她缓慢地敛下双睫,手似沉重地放了下来,不再似刚才那般毫无芥蒂地靠近赫连狄。

费话!谁在他说了那种话后,才眼巴巴地扒着他秀师徒爱啊,不过,这会不会就是他故意说来刺激她,让她放手不再靠近他呢?

这么想说,靳长恭蓦地抬眸,刚巧看到赫连狄眼中放松的一抹色彩,当即心中小心插腰哦呵呵~地大笑起来。

她眸中狼光一闪,再次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眸光露着倾慕依恋之色:“师傅,的确是解了,不过徒弟已经染上色瘾了,怕是戒不掉男色了,怎么办呢?”

赫连狄身体徒然一紧,感受到那暧昧丝情丝的呼吸染上他的脖间,他平凡的眉毛微微蹙起,妖媚眼型与清澈瞳仁矛盾相融的眼睛瞥向她。

“小姬,你一向懂事,定不愿意师傅因为你不听话太过管教你吧?上一次你不听话,师傅小惩用的是媚毒,下一次师傅会头痛,换何种毒的。”

小惩?媚毒?靳长恭闻言微微眯睫,果然是一个面善心恶之人,一个小惩便毁了一个女人应该有的人生,或是大错,恐怕连尸骨都不存吧。

“小姬自错了,师傅别见气啊。”靳长恭顺从地离开了他,柔柔地委屈地低下头。

看着她头顶乖巧的两个漩涡,赫连狄眸光一怔,然后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姬,果然很乖,这样为傅就放心了。”

小姬!小姬!小鸡!擦,这名字真让人糟心啊!靳长恭暗中翻了一个青葱白眼。

“师傅是否准备开始了。”一旁看着“赫连姬”与师傅两人的互动心惊胆颤的赫连眦暽,语气有些不稳地问道。

“哦,难道今日,眦暽能够主动要求,师傅甚是欣慰。”果然,赫连狄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赫连眦暽身上。

准备开始?开始什么?果然进来竹屋是有事情要做吗?靳长恭眼底划过一缕幽思。

赫连眦暽看向“赫连姬”,沉声道:“师妹,别再胡闹了,若惹师傅生气,连师兄都不会管你了。”

靳长恭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些严厉,更有着沉沉的担忧,那句话的潜在意思便是,若再若师傅生气,便是他也保不住她了,是吗?

果然是一个好师兄啊……

“我知道了。”靳长恭微微一笑道。

而赫连眦暽看到她初露纯然笑颜却是一愣,继而匆匆移开视线,走到绣架旁边,取出一个竹凳坐下。

然后,便将解开腰带,将衣服褪直腰间,那肌肤纹理结实,背部肌肉有致,皮肤是十分男性的古铜色,微微阳光透过窗棂撒在纱上,再渗透落在他肩胛上。

靳长恭瞳仁一窒,那是什么?!

她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赫连眦暽身上,那宛如细细虫子般爬满周身的铭刻纹。

那些纹身整体暂时看不出是什么图型,但是密密麻麻几乎溢满了他整个背部,她猜或许他前面也是这种,甚至于他的左半边脸部。

“看来快要完成了,只剩下你的双臂与脸部,就可以完成了……”赫连狄视线迷恋而痴迷地浏览在赫连眦暽身上,就像他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并且是由他打造完成的。

赫连狄拿出纹针,点于火烛旁燃了,然后蘸上他刚才拿来四方瓷瓶内的东西,并将矮柜内的七彩颜料拿出来。

他弯腰伏在赫连眦暽身上,一点一点细致而专注地开始纹身。

一开始靳长恭亦惊疑,赫连眦暽脸上的类似铭刻纹的痕迹在脸上,如今一看竟是赫连狄这个变态做的。

他想做什么?仅是纹身好看?不对吧。

靳长恭怔立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看到赫连眦暽在赫连狄下针那一刻,整个人便像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一破即碎那种。

他苍白的脸无一丝血色,双唇紧紧地抿紧,抑止住了嘴里的痛呼。他满脸冷汗,他呼吸粗重地喘着,面部一阵惊悸,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汗一股脑儿往外冒,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滑过那扭曲的斑纹。

纹身有这么痛吗?靳长恭不解,按说赫连眦暽是一个忍耐性极强的人,亦是一个受过苦难磨砺的人,一般这种人忍耐人与抗痛能力,会比一般人强上许多。

纹身虽然会痛,但也不置于痛得几乎痉挛抽搐,痛不欲生的表情,难道是下针的药物有异?

这么一想,她觉得十有八九有这种可能性,因为赫连狄不会无缘无故替他的徒弟纹身,而且若是为了喜好,一般人也就纹个什么龙啊,凤啊,白虎神兽之类的。

但他纹的东西有点像是一种文字符禄,她稍微靠前一步,愈发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看过似的。

蓦地,脑中电光一闪,靳长恭瞳仁一缩。

是神武一族的古文字!没错,虽然她并不认识,但是文字总有一种既定的特性令人分辨,她记得是属于神武一族的古文字。

难道赫连狄是神武一族的人?否则他怎么会这种文字?

“师傅,你纹在师兄身体上的,是不是一种文字呢?”靳长恭刻意地凑近,然后试探性地问道。

果然,赫连狄抬眸,神色越来越高深莫测,他弯了弯嘴角道:“为师记得,我从来不曾说过纹的是什么吧,为什么小姬会猜它是一种文字呢?”

“呃,其实,我曾经得到过一块皮卷,是在斗兽场赢来的,他们说那块皮卷记载的是一个消失的文明图字,十分珍贵,当时徒儿觉得有趣,便拿来研究了一下,可惜啊,无人懂得上面究竟写着什么意思。”靳长恭假意叹息一声,似很遗憾地看了一眼赫连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