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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61)+番外

看到凤主翎被靳长恭搜了出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眸一利,直接便一箭放矢而去。

那一箭既猛又狠,直朝靳长恭拿凤主翎的手射去,花公公与契神情一紧,都吓得浑身冷汗惊呼道:“陛下!”

靳长恭收起笑意,狠厉地瞪着靳微遥,你丫的够狠,老婆在我手上还敢放凶器,既然如此寡人就让你们自作自受。

就在箭逼近她周身时,她一把抓过莫流莹便挡在身上,那一张所有人都震惊了,这、这是不是太卑鄙了!拿一个女子来挡箭!

“噗”箭矢准备无误地穿透莫流莹的胸前,她“啊~”一声痛呼出来,五官扭曲,痛得浑身颤栗。

而靳微遥则瞪大眼睛,急急收弓,狂风急卷过他那墨如绸锻的长发,如魔如狂。

“靳、长、恭!”

“靳微遥!你不是喜欢射箭吗?再射一箭试试,寡人看莫小美人儿还能不能受得住!”靳长恭直呼其名,现在她半点不掩饰,凌厉的双眸透红如鬼魅一般,里面的煞气令人心惊。

“你到底想怎么样?!”靳微遥气结,他人生只有两个失误,一个是三年前被他欺骗,第二个就是今天,被她逼得左右相绌。

“没想怎么样,只是要让你选择一下,你是想要这个女人还是凤主翎,如果你要这个女人寡人自是可以还给你,如果要凤主翎寡人也一样可以给你,只不过这个女人会被寡人一寸一寸辗碎成粉,而你想要这个女人话,寡人就立即将凤主翎捏碎!”

是的,她就是在逼他,靳微遥你是要这次的“目的”还是要娇弱的美人?

靳微遥眸光像凝冰一样,愣在当场半晌末动,那冽冽厉风刮着军旗猎猎作响,而他的身影却纹丝不动,他身后那些森森铁骑马蹄不安地踏着,就像他的心一样纠结纷乱。

“你真的与吾作对至此!”他浏览着她冷漠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声音似隔着千重万重传来,白的衣黑的发,两种极端的色彩让他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禁欲诱惑。

“选不出来吗?如果是寡人与凤主翎摆在你面前是不是会好选一点。”靳长恭望着他,眼神有着失望与嘲笑。

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受伤悲鸣的莫流莹,这让她异常失望,难道这个世间的爱真的没有纯淬的吗?原来他的兴兵动众,也只是为了他心中那潜伏的欲念而来,或许他爱莫流莹,可并没有爱得失去原则,失去他的标准。

“无论是哪一样,皆吾所欲,靳长恭别逼吾再对你对手!”靳微遥淡淡地看向她,用秘声传音给她。

“当年你要靳国,吾便放手了,如今商族吾志在必得,你难道非逼得吾亲手杀了你不可吗?”

他是在警告,还是在向她讨人情呢?靳长恭嗤笑一声,如果是前身或许会觉得愧疚有所动摇,可惜她靳长恭没有半点感觉,说她无赖也好无耻也好,反正现在靳国是她的了,商族她也不会放手,他想抢就各凭本事,她绝不退让一步!

“莫流莹,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拼了命替他盗得凤翎主的男人,既使你现在流血快要流死了,在这千军万马众目葵葵下被一个男人这样侮辱,他都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救你,你会不会觉得悲哀呢?”她望着靳微遥那像要吃人的眼神,气息喷撒在瞳孔开始焕散的莫流莹耳畔。

莫流莹现在失血过多,已经难以聚焦,可是她还是努力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下方的靳微遥,哽噎着努力,断断续续道:“遥……遥……不要紧的……莹儿,不会怪你的……”

靳微遥瞳孔一窒,紧抿着薄唇,深吸一口气,朝着靳长恭道:“放了她!”

靳长恭看着已经被她折腾得半死不活的莫流莹,也觉得之前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她的确没有打算让她死,莫族的势力不属于直暇中央管理,这妞死了对她收伏皇权来说,有弊无利。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让靳微遥带着她滚出她的视线,可他们偏偏喜欢找虐,跑到她面前蹦哒。

将莫流莹没有半点温柔地就摔给了靳微遥,靳微遥微愣,他纵身跃起接过已经晕厥的莫流莹,心中一突,她真的这么简单就将人还给他了,分明一刻钟之前她还一直刻意为难阻拦,这让他有种奇怪的感应。

将莫流莹抱在怀中,替她点穴止了血,然后交给随行的军医处理。

靳长恭看着到手的凤主翎,嘴边的笑咧得大大的,终于得到商族了,莫流莹这个女人真是帮了她的大忙,要不是她将它偷渡出来,让自己捡了一个便宜,估计方才七股势力对抗竞选,凭她的名声跟靳国现况,绝对会被刷下来。

“陛下,小心!”花公公与契一道跳下岩壁,看到那齐齐对着靳长恭的箭矢,那再也无所顾及准备狮吼的军队,令他们顾不得一切,冲身而下。

靳长恭一惊,立即踢了踢小金的脑袋,小金暗金流光的双瞳一闪,咻地一下灵敏地接过那两道人影。

“陛下!”花公公站在金雕身上一愣,一反应过来便一把抱住靳长恭。虽然有趁机占便宜的嫌疑,可是刚才靳微遥射箭的进候,他真的担心到心脏都快跳到喉咙里了。

契见两人抱住,他也觉得手贱想抱一抱,可是人家哪里有空隙让他插手,只有鼓着大眼直跺脚。

“混蛋,快放手。”噗,她的高大形像啊,这花公公要不要这么坑爹专门来毁坏她的名声。

花公公听到靳长恭气极败坏的吼声,果断从善如流地“哦”了一声,放开了她,看到下方靳微遥那萧杀的气息,凤眸波光诡动。

“陛下,现在怎么办,他们好像准备将我们射成刺猬,再冲向商族去了?”契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太上皇是打算弑君吗?”花公公眉梢带笑,但是却令人带到寒意阴森,像锋利的刃。

“靳皇自是在靳国皇宫,何来弑君一说?”靳微遥轻描淡写地回道。

“呵呵~靳微遥你真的觉得你们能杀得了寡人。”靳长恭挥开挡在身前的花公公与契,从腰间慢悠悠摸出一块令牌举起,上面雕漆着一条金龙腾飞。

这是靳国龙符,比号令三军的虎符更有权力。

“黑铁骑听令,龙符在此立即放下武器,原地待命!”她的喊声响彻而清晰,黑铁骑一众望着那龙符面面相觑,犹豫了半晌却并没有听令。

而靳微遥半阖双眸,背负着双手,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金玉冠一丝不苟地将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剑一样冰冷的气质!

“没有用的,他们是不会听你的命令。”

“是吗?”靳长恭也知道,这些人一直不屑于她当皇帝,一直妄图让靳微遥代而替之,所以他们的忠心只是对靳微遥。可是他们却忘了一件事情——他们统统是她靳国的人,与靳国脱离不了关系,而她现在还是靳国的皇帝,而不是他靳微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能他们真的忘记了。

“寡人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若你们依旧抗旨不遵,那么就是造反,造反的罪名一旦确定,那么你们所有人包括你们有家人,九族内通通都将死无全尸!”

见识过靳长恭残忍手段的靳国士兵顿时都胆震心惊,他们死或许不怕,可是如果他们的家人也因他们而获罪怎么办?

“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你觉得你今天还有几层机会回靳国?”靳微遥一句话,便让众人浮动的心情平定下来。

“太上皇,请下令吧!”众将领忍不下去,齐齐向靳微遥请令。

靳微遥看着乘着金雕的靳长恭,笔直像剑一样不屈而坚刃,不柔不媚,却仿佛集了天地精华于一身,吸引得人挪不开视线。

那声“杀”意外耽搁了许久,都没有像以往那样毫不留情地下令。

“你们杀不了寡人的,如果执意要闹得你死我活,那么寡人不在意奉陪。”她身似瞬移,已越过靳微遥踏在一个全身黑铠甲的将士的马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