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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8)+番外

这花公公可是一个极度护短,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方,任何人若胆敢犯靳长恭一下,他便是天涯海角都会追杀到底。可以说靳长恭的变态与血腥很大程度是他给宠出来的。

这一次,宫中事变导致靳长恭身伤一刀,又重伤失踪出宫,他回来知道不闹翻天才怪!

花公公眼角的皱纹有些奇怪地抖动了下,红唇撅起道:“奴的祖宗哟~奴才哪里有那个闲心杀人,毕竟寻您才是第一要务,至于那些个最魁祸首,奴就随便惩罚了下,可没有流一滴血呢~”

没有流血?那就是还活着吧,不过惩罚了哪些人靳长恭倒是并没有多关心,靳长恭有些疑惑道:“你知道我没有事?”

这货这次怎么这么冷静,记得有一次永乐帝出宫逛窑子晚归,他后来便屠杀了整个妓院上下,连条狗都没有放过,这次她重伤失踪他竟然没有杀一个人,太异常了。

花公公瞅着靳长恭那张稀里糊涂的小脏脸,便从拿起手绢擦了擦靳长恭的额头,口中半真半假的念叨道:“陛下乃靳国的至尊天子自然有神佑,再说那些个失职的东西,奴倒是没有心思治理他们,就是一个个剥光了吊在城楼上示众,待寻回陛下时就放他们下来。”

靳长恭不习惯他的触碰,再说那张脸近看更让人倒尽胃口,挡开他的手,她倒没有想到是这种惩罚。如果寻不回永乐帝,是不是他就打算将他们那些人吊成干尸?

花公公眸中一闪,看着靳长恭突然媚眼生花“呵呵”笑起来:“陛下,您舍不得那些男宠吗?完全没必要,当初您出事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这般有良心替您着想,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提的是莲谨之他们四人,当时靳长恭出事时,他们四人在场难勉会被牵扯上。

听着他尖锐刻薄的声音,靳长恭忍住一掌扇过去的冲动,看着兽群朝着他们吼道:“震南震北回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莫魁善后,你们先带着他们三人先行回宫等寡人!”指着晕倒的黑漆漆男人,还有丰子息兄弟。

说完,靳长恭一把抓过花公公跃身而起:“寡人既然回来了,赶紧去放人!”

轻功是个技术活,靳长恭运用起来就像出生的雏鸟左晃右晃不得要领,花公公看着靳长恭慎重的表情,徒然态生两颊之风情掩笑,倒是浅化了几分丑陋的容颜:“陛下,您的轻功可是‘受伤’了?”

靳长恭瞪他,却见他一把抓过她的手揽在他的腰间,一个转身便反客为主抱住她。

“这种粗活,还是奴才来替劳吧。”

靳长恭直接瞪眼,KAO!老娘被老太监占便宜鸟!

☆、第一卷 第七章 白莲花的无敌光环

永乐门在这里的城墙上建有魁星楼,是永乐帝城墙上唯一与军事防御无关的设施。魁星又名“奎星”、“奎宿”,位列二十八星宿之一,古代传说是主宰文运兴衰的神,一般来说靳国孔庙、学府里都建有供奉香火的魁星楼。

此刻魁星楼中荆浩的山水图前,一名身着象牙白锦缎长袍女子斜倚在窗边,摸约十五六岁,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乌漆漆的眸子,肤白如新剥鲜菱,周身透着一股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的气息。

她投眸看着城楼上那如死尸挂在城头的十几个人,再看城门前跪在冷硬石阶一席的赤裸美男,她眸光透着几分笃定的诡光。

悬阳之下,城楼之上。双手束直,还算素衣裹身吊着的则是平日里永乐帝盛宠的四位。

绛紫素衣的秦舞阳,仅着单薄里衬的雪无色,发髻散着猩红花瓣的华容,还有蝶睫覆霜般清冷,青丝覆面的莲谨之。

城墙之上的这四位绝冠男色美人,让荣城的雌性老幼莫不是看直了眼,花痴驻守,而雄性们则一个个嘴脸鄙夷加冷嘲不已。

而强迫跪在冷硬青石地板,衣不遮体露出那鞭笞血痕胸膛的男人,则是后宫遭到连座的男宠们,他们约四十人,也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美男。

他们跪在这里两天一夜,不食不喝,自然脸色苍白,神态倦怠迷蒙。而这病态虚弱的美色,倒是饱了不少人的色心。

想花公公这一招倒是绝,痛便让人从灵魂上铭记刻骨,这次剥夺尊严的示众,无论是身还是心都遭到一种耻辱地践踏,而吊在上头的四位,身份地位更是举足轻重,想他们自小也是得宠尊荣,如今落得如此下贱的地步,那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而看到如此壮观的景像却让赶到城楼下的靳长恭额头粗筋突突直冒,她哪里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

在后宫的男子大多才思敏捷,在靳国却都是人中龙凤的人物,最终却迫不得已非自愿地跟着永乐帝身边“屈就”,如今事非不白竟又落得个如斯凄凉下场,估计这些个男的都恨不得化身为魔鬼恶兽,将永乐帝分尸再分尸……

她算是明白了,这些个人都得罪光了,将来也用不成了,而靳国朝官早也腐朽败落,她眼前如今面临敌国环视,眼前这种趋势,想不久也会暴发平民起义,讨伐暴帝下台的场面了。

一想到这里,她便瞪着花公公,而花公公莫名被瞪得心虚,于是他腆着脸笑得谄媚,道:“奴才也是一时气愤,您知道奴才可舍不得有人伤您一根寒毛,而且他们都还活蹦乱跳的,你可千万别恼了奴啊!”

“别废话,赶紧叫他们将人通通放下来。”靳长恭心中郁闷,直接一脚将他踢前去。

十二星煞目露寒光,却被花公公阴森森一眼止住,垂首默然,而花公公脸色再一变屁股一扭,瓮声瓮气道:“他们有什么好,陛下都是被他们教坏了,连老奴的好都不念了。”

靳长恭哪里看不到这一幕,没想到这花公公的手下并不服这永乐帝,于是她环手冷笑一声:“再不快点,信不信寡人也将你拔光了衣服扔到人群里去。”

花公公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嗔怨地睨了靳长恭一眼,带着十二煞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城门走去。

然而此时,一阵袅袅清风吹来,拂过众人眼前一花,只见漫天的桃花纷纷,霏迷人眼。若隐若现之间,只见一名白衣胜雪的仙女飞身跃向站在城门之上。

仙女风情似仙似梦地站在那里,面罩轻纱撩人心痒难耐,那一双白皙的纤手在金灿的阳光下竟似透明似的。圆滑光洁的指甲泛着粉色的光芒,一双手已如此美丽,那手的主人不知会有怎样的风情?

终于,在众人屏息凝神、心底千呼万唤般的默念下。那手的主人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曼纱的身影在阳光下,似全身都升起了一层璀璨的光晕……

众人迷晕晕的时候,靳长恭却有种潜意识的不安,心口直跳得慌,那出场泛着圣光的身影莫名让她很是熟悉。

但见她身着雪纺丝绸的长衫,逶迤拖地浅蓝百蝶穿花的八幅散花裙,身披绣羽缎薄烟纱。黑亮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流苏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点翠蝴蝶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缠丝手镯,腰系月白底半月水波宫绦,上面挂着一个澹澹银丝线绣莲花荷包,脚上穿的是鹅黄色莲花软缎锦鞋,整个人绝色佳人。笔墨难形容的玉霞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清澈的翦翦水瞳淡然,宛如不容亵渎的女神。

她真的是人吗?

众人望着她,呆若木鸡。

而靳长恭则眼疼泛泛抽搐着,她也想问,尼玛她是人?

这像女神一样如同万丈光芒照射大地高傲神圣且出尘脱俗,这出场、这架势、这一身的名贵装饰,你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一朵白灿灿的富莲花?

她梨溶凄迷素裙飘飞,人已无声无息地翩然落地,更如行走似飘般,此刻她表情悲天悯人,苦愁悲伤。

“何苦呢,永乐帝失踪却无辜连累了这些人,难道这靳国当真已经无君,凭谁都可以如此漠视律法,就凭无名的指罪便不分清红皂白便残害忠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