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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99)+番外

拥有世上最妖娆如红莲般诱惑的身段,同时亦拥有一张令人所以人都无法直视的容颜,有人说他为虎作伥,有人骂他邪门歪道,更有人怕他若修罗般的手段。

“花公公,久仰了。”乐绝歌轻眨双睫,微微一笑百花怒放。此刻四周布满的官兵,靳长恭的武功又胜他一筹,再加上一只不知深浅,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花公公,他能够带走秦舞阳的胜算可谓是微乎其微。

“乐绝歌,你胆子不小,连你父亲乐城在世都不敢轻易跟靳国叫嚣,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花公公扬起一抹深意的笑容,那潋滟水色的双眸,妖媚惑主却又冷冰至极。

“父亲在世,仅提过一次花公公,他立于中亭,负手望月站了好久,最终长长一叹:可惜了!”乐绝歌突然道。

花公公一怔,回忆起十年前,第一次跟乐城相识的场景,那时候两人因一言不合,年轻气胜交手后,他亦是这样望着他,目光幽远而深意,长叹一声:可惜了……

他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可是他却觉得甘之如饴,若他没有了那些束缚,没有他守护的人,即使他拥有了整个天下,拥有了整个世界,他亦不过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高高在上,孤寂望月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特别是如今拥抱这令他心神荡漾似水,捧在心上怕摔坏了的人儿,他确确实实感到的那黑洞一般吞噬着黑暗的心,竟也会感到满足与温暖。

有何可惜?

——一切都值得!他不悔。

“你父亲已逝?”花公公淡漠地问道。

乐绝歌将笛握于手中,眸光一黯,没有回答,手心运转内力,朝天空一跃,似跳上的那一轮弯月之上。

满天飘撒着槐花瓣,那洁白,一片,片片,漫天飞舞,最终变成一道花墙撞上花公公与靳长恭他们两人。

“靳帝,这一次绝歌无功而返,但下一次,定会再次来领教。”

靳长恭闻声,长袍一挥,花瓣纷纷飘落水面,眼前哪里还有乐绝歌的身影。

她回眸瞪着花公公:“为什么放他走!”别以为她的一双眼睛是摆设的。

花公公不顾所有人在场,将她抱住,下鄂抵在她柔软的头顶上,眸光微黯雾谙,蹭挲道:“我欠他父亲一个人情,陛下帮我还了好不好嘛,嗯~?”

擦!这么大个人,做错事,还带撒娇的!靳长恭嗤鼻,但看他心事沉沉的模样,心下一软,却最终没有说什么了。

还就还,她的人欠的人情,她帮还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么一想,靳长恭也释怀了,反正她也没有打算杀了乐绝歌,顺势将他放走,倒也符合她一开始的设想。

“站好,下次再这般自作主张,小心寡人撤了你的职!”靳长恭严肃道。她余光瞧了瞧四周围拢而来的靳国官兵,觉得如果轻易给他好脸色看,真有点丢范儿,只好继续绷着脸教训。

花公公殷红的双唇扬起,那丝丝浸出的柔情,足以融化世上最坚硬的冰面,他的陛下果然懂他啊~

“陛下,撤了奴才的职,那又打算给奴才在宫中安插个什么职位呢?”既然她不爱他当公公,他自然不介意再谋其它的位置,例如……她身边的位置。

“哼!调你去宫中倒夜香!”

“那奴才可以申请去陛下宫中倒吗?”

“……”这不是一样,最终还是回到她身边了?

“陛下!”岸边,契高声喊道。

这才将他们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岸边,靳长恭醒起正事飞身上岸,花公公乐呵一笑随之追上。

“参加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士兵一见靳长恭,立即紧张兮兮地跪地叩拜。

“贼人已跳脱,赶紧分散人群去搜索!”靳长恭扬臂一挥,冷声叱道。

众士兵一惊,立即领命。

“你们没什么事吧?”靳长恭这时才看向雪无色他们。

雪无色似弱不胜衣,微微一行礼,便扑到她身上,泪光闪闪:“陛下,刚才吓着奴才了,您没事吧?”

靳长恭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走到云莫深身边,随便一打量,转眸看向雪无色,道:“是你替他疗得伤?”

雪无色眼底闪过谨慎,不懂靳长恭问话的目的,迟疑地颔首。

靳长恭这才对他柔和了几分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做得好,当时寡人太忙了,倒没在意他,好在你危机时刻,还懂得救人,实属机灵。”

云莫深乃太医暑的一支重要棋子,她留之有用,好在雪无色有眼色,替她护着没让他莫名其妙地挂掉,否则她哪里再找一个云莫深出来。

雪无色被靳长恭豪气拍过的地方似过电一般,轻颤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常态,笑意吟吟。

“陛下,您太客气了,为您效忠,为您分忧,乃奴才的分内之事。”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您怎么突然不见了?”契赶紧蹿上来,刚才他被人潮挤到一边儿去了,一回头人毛也找不到,要不是他利用花雀来找人,还不知道她竟跑来放花灯了。

“说来话长。”靳长恭懒得解释。

“那就长话短说。”花公公踱步其后妖孽一笑,接下话茬。

靳长恭嘴角一抽,就知道花公公这妖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将前因后果,简单描述了一番。

莲谨之并末发言,他静静若悄然水中绽放的玉白睡莲,静谧默然。

“你是说,你抓错人,还这么巧就抓到了莲谨之?”契从来不唤四大男侍他们叫小主子,直接叫名字。

靳长恭瞧他们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翻了翻白眼,朝天吹了一记口哨,金雕听到主人的召唤,迅速降落。

小金雕王此刻已长大了一圈,那一呼翅展翼,足以掀起飞沙走石,水波涟漪。

众人一惊,这才看清稍前将秦舞阳接走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只气势宏雄的大金雕。

它将身上的秦舞阳晃掉下去,再敛翼收翅,乖巧地站在靳长恭身边。

身形不稳跌落的秦舞阳,被靳长恭一把抓住,放在地上,然后她再没好气地点了点小金的脑袋:“干什么耍脾气,将人摔坏了,你拿什么赔我?”

小金暗金的双瞳委屈地眨了眨,拿起大翼就想拍秦舞阳,可是有靳长恭在,它哪里能得手,于是它更加憋屈,它将脑袋低下,示意靳长恭看看。

这时众伙儿才发现,可怜的金雕脖子一圈的软毛被拔了几秃,这就是它被迫害的证据!

靳长恭下意识看了一眼秦舞阳的双手攥紧的毛毛,嘴角一抽,这才明白小金为何要发脾气,它可是爱毛如命的类型,想必当时在天空的秦舞阳不会武功,一害怕一紧张自然就用力抓紧它的毛发,唯恐掉了下去。

如果秦舞阳不是她吩咐它保护的人,恐怕刚才在天下它都想给他甩下来,摔死以解它心头之恨!

“小金乖,咳咳,主人我会替你教训他的,竟敢将扯掉寡人小金最珍惜的毛,绝对严惩不怠,你先去玩会儿吧。”靳长恭捋了旅它的顺毛,弯眸笑笑,柔声哄道。

小金拿脑袋轻轻撞了撞靳长恭,张嘴“吱吱”乱叫了几声,算是同意,便熟练地跳上她支起的一只手臂,当作树枝为撑点跃身展翅朝天飞起,翱翔而去。

“陛下,您对这小金,可比奴才温柔多了,奴才不依~”花公公扭着身子,小花帕可怜兮兮地蹂躏着眼角,十足怨夫型。

“如果你也被拔成秃头了,寡人一定对你十、分、温柔。”靳长恭慵懒的神情带着鄙夷。

看这二人越来越不正常的对话,众人只觉浑身发寒,许久不见,陛下倒是越来越男子汉了,可花公公也越来越娘了!

“陛下,有小金这么一个宠物,真是令人羡慕啊!”契眼巴巴地盯着小金离去。

其余的人,心中亦是这般想的,不过这么一只庞大而具有危险性的金雕王,也只有永乐帝才有本事将它驯服得如此乖巧,他们算是连想都不敢打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