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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166)+番外

“娘子,有什么吩咐?”婢女问道。

“我们去一趟店里。”程娇娘说道。

婢女应声是。

“我去租车。”金哥儿喊道,转身向外跑,才打开门,就见一个人站在门口。

金哥儿吓了一跳,外边的人也吓了一跳。

“娇娇儿。”周老爷喊道,一面故作威严的咳了声要迈步。

金哥儿忙将门挡住,周老爷只得停下脚。

“老爷来了,什么事啊?”婢女问道。

“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进去说话。”周老爷说道。

“不巧,娘子正要出门。”婢女说道,一面催促金哥儿,“还去租张家的马车来。”

金哥儿应声是挤开周老爷跑走了。

周老爷被挤得后退两步,程娇娘迈步出来。

“去哪里?”他问道。

婢女看着他似笑非笑。

“出去踏踏青散散心。”她说道。

周老爷心中有虚干笑两声。

“出去走走也好,也好。”他说道,一面整容,“娇娇儿,家里才请了匠人看了,说此时不适合修整,推到冬日,所以你舅母要我来接你回去。”

婢女瞪眼看着他,程娇娘也将视线落到周老爷身上。

“舅老爷,你在说笑?”婢女问道。

周老爷也觉得此事是太可笑。

强接了回去,又赶人家出去,转眼又要接回去,搞得自己一家好像个傻子似的狼狈不已。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但凡涉及到这娘子的事,就事事不顺磕磕绊绊,翻翻转转的折腾呢?

☆、第二章 不明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哪里说笑,不修就是不修了,你们收拾收拾回去吧。”周老爷干笑说道。

“这不好吧?”程娇娘说道。

“这怎么不好?要是嫌弃那间屋子不好,再换一间,你跟七娘换换…”周老爷见她开口很是高兴,忙急急说道。

“人找我做什么?”程娇娘忽地插口问道。

“议亲。”周老爷正想着怎么说服程娇娘回去,听她问房子,心中大喜,心思都在房子上,陡然被问,话便脱口而出。

议亲?

婢女惊讶不已。

周老爷说出来有些后悔,但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天下的女子们一心所为的不就是亲事。

“娇娇,家去你舅母和你细说,在外边不好谈。”他低声说道。

程娇娘看着他。

“我今年多大了?”她问道。

周老爷愣了下,有人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这个傻儿浑浑噩噩多了这么多年,不知春秋年月,不过,她多大了?

周老爷心里开始飞快的算,什么时候生的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两家闹起来时,大约是三岁左右吧,或许更早一些?

不待他回答,程娇娘自己点点头。

“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她似是自言自语,“都忘了。”

周老爷松口气,丢开算的十四十五不确定的年纪。

“是,如今有人上门提亲了。娇娇,婚姻大事要慎重,咱们回家商量。”他低声说道。

身后马蹄得得响,金哥儿带着租马人来了。

“婚姻大事,是要慎重。”程娇娘说道,示意马车稍候,“不知是哪一家?”

日常女儿家说起婚姻事都羞而避走,如此这般郑重相问的周老爷还是第一次见。倒把他问的怔怔。

“是,秦家。”他迟疑一刻,说道,“娇娇你也认得吧,与你六哥哥一向交好,也来往家见过。”

“那个小瘸子?”婢女脱口说道。

周老爷轻咳一声,微微有些尴尬。

“瘸什么瘸。不是能治好嘛。”他低声说道,一面看四周,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投来视线,哪有在门前大街上说亲事的,“我们进去再说。”

“不用了。”程娇娘说道,“如是他家。便不用谈了,回绝就好。”

周老爷愕然。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程娇娘说道,抬脚便走。

周老爷这才回过神,忙拦住。

“娇娇,这是秦家,你年纪小不知道,这秦家…”他忙说道。

年纪小不知道?莫非这件事不是她有意为之?

“半芹。”程娇娘喊道。

跟随在身旁的婢女立刻领会转身。

“这秦家,是川州大族,一门三代曾出过十九个进士。平元八年长房秦中进士及第尚公主,京中赐公主府,如今长房二子秦安是秦中嫡孙,从八品朝官,其妻是汾州富氏之女,与六公子交好的是秦安四子,族中排行十三。”婢女脆生脆气说道。

周老爷惊讶的看着婢女,心中倒吸凉气。

果然不出夫人所料。竟然将人家家门打听的如此清楚,连叫什么,哪一年尚公主都知道。

小傻子如此心智不容小觑!

不过,不对。小傻子方才说的是回绝,不是同意?

“娇娇…”周老爷忙唤道。

那边程娇娘的马车已经驶动。

“舅老爷,您请回吧。”婢女说道,放下车帘子。

周老爷唤不住,只得看着马车得得而去,啪的一声,这边小厮也窜进门内,似乎怕人进来一般插上了门。

这叫什么事啊!

自己这个堂堂的亲舅老爷,竟然好似一个跑腿传话的,别说一口水了,连门都没让进,最关键是,人家还干脆的甩下一句此事不议。

回绝了?

周老爷捻须皱眉,为什么啊?

秦郎君走进周家的大门,不由回头看了眼,门前的仆妇丫头纷纷移开视线。

“这些人好生无礼。”小厮不由瞪眼。

他家郎君虽然是以自身与周家来往,但别忘了这个自身的身也挂着秦字,堂堂秦家岂能被周家小觑,就算是看瘸子的笑话也不行。

没错,一旦别人眼光有异,必然是因为郎君的残腿。

秦郎君嘴角浮现一丝笑。

“不是别人有异,是自己先有异。”他说道,喝止小厮,“我们来往周家多次,下人从来啊没有如此失礼过,偏偏今日有异,可见并非是因为我的身残,而是另有他事。”

小厮恍然,忙应声是。

“从来不是天欺人,而是人欺人。”秦郎君说道,随着轿子摇摇晃晃,“不是他人欺,而是自己欺,就如方才,看人神色有异便愤然而怒,继而便做出自认为是的断定,而不识真正原因,待日后幡然,只怕又要怪老天作弄了,却不想事实就事实,摆在那里不动不变,端看你想看还是不想看。”

小厮听的稀里糊涂似懂非懂,不过也习惯了,自己家郎君因为从小不能动,便比常人更爱说一些。

轿子来到周六郎处,周六郎已经闻讯等候,站在廊下,神色也是有些古怪。

“看来事情还不小。”秦郎君笑道,一面扶着小厮拄着拐进来。

“你,怎么,还过来?”周六郎神情复杂的开口问道。

“我,怎么,不能过来?”秦郎君问道,审视周六郎,脑子一边飞快的想,有什么原因让自己不能来这里。

“不管为了什么吧,既然是议亲,那该做的礼节还是要周全,此时,你确是不便登我家门。”周六郎低声说道,神情别扭。

这种事,男子汉大丈夫,说来事总是别扭的,是吧?是因为说儿女事的缘故,是的。

他说着话,一面点点头。

秦郎君面色愕然。

这神情落在周六郎眼内便有些呆呆,大约认识以来,是第二次见秦郎君如此,第一次是自己与那女子吃饭归来,被他询问时噎了一句。

总之都是因为那女子。

这便是那些妇人女子私下爱说的缘分吧。

“不管,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十三,日后,还要好好待她。”周六郎闷声说道,“她奸诈算计,说到底也是由不得她如此,没得依仗,所以想要找个依仗,日后你若能为她依仗,她,她必然会安稳。”

他说完抬起头看着面前秦郎君依旧神色愕然,顿时又有些莫名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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