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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2)+番外

奶妈便伸手到锦被里摸了摸,女童依旧没有醒来。

奶妈松口气,放下帐子,转过身,看着身后一群花团锦簇的女人们。

“怎么样?”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急切的低声问道。

“回老夫人,媛姐儿没有尿,也没有醒,从回来后到现在一直睡着,其间没有惊搐。”奶妈也压低声音说道。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女人们都如释重负。

老夫人摆摆手,自己先走出去,其他人忙跟出来。

外边天光已经微亮,院子里挂满了白灯笼,来回穿梭的都是穿孝的,看的人心沉重。

“刘道婆来了。”有仆妇疾步而来低声说道。

老夫人面色沉吟一刻。

“让她先候着吧,看看情况再说。”她低声说道。

家里丧事,这时候请来道婆收惊,外人看了还指不定怎么传闲话呢。

真是头疼。

好好的媳妇怎么突然跌了一脚,跌了一脚偏偏就没气了,要命的是,这一脚是在自己屋子里跌的,更要命的是那时候她们婆媳起了争执。

“那程家娘子说…”老夫人想到这里低声询问奶妈。

话音未落,外边忽地传来哭声,在天要亮未亮的时候,尖锐的女人哭声格外的渗人。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亲家的人来了!”几个仆妇慌张的跑进来说道。

站在灵堂外,亲家大舅爷几乎肝胆欲裂。

突然接到妹妹的死讯,一家子差点惊的炸了锅,老父亲听到消息直接晕了过去,看这架势,说什么也不敢告诉母亲了,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安抚了家人,大舅爷带着兄弟三个并妯娌家院杀了过来。

满目的缟素让他们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待进了门一眼看到空荡荡的灵堂,悲伤的亲家等人几乎气晕过去。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别说哭灵的人,灵堂前的香火都断了!

死了都被欺负成这样,生前还不知道如何艰难呢!

慌张迎接出来的妹夫顿时被小舅子们围住,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亲家老爷,不是不守着,是闹鬼…”有仆妇们抖着腿喊道,试图解释。

“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害死我家妹妹,现在又装什么鬼!”亲家的女人们也扔了往日贵人做派,哭骂着,又指着自己带了的仆妇家丁乱哄哄的赶着这家的下人们打。

灵堂外乱成一锅粥。

看到这一番情形,从后边过来的老夫人等妇人们吓得不敢出来。

但这躲着也不是办法啊。

“老夫人,天就要亮了。”仆妇焦急的提醒道。

家里这般闹腾,街上肯定都听到了,等天亮引来更多围观!

老夫人手脚发颤,耳边听得外边亲家们已经闹着要报官了,这要真是闹到官府,他们家世代的清名可就毁了!

几辈子的清名毁在自己手里,那她死了还怎么见列祖列宗!

作孽啊!

“老夫人,怎么办啊。”媳妇仆妇们纷纷催问。

怎么办?这时候怎么办都没法办!除非人没死!

人没死?

老夫人一个激灵。

“奶妈奶妈!”她转身喊道,“快去请程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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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更新不稳定,建议上架后再开宰。

第二章 请医

更新时间2013-11-27 7:47:48 字数:3017

“亲家老爷,你莫要闹!”

老夫人拄着拐站立在院门外,看着鸡飞狗跳的灵堂,在她身后是一群神情战战强作镇定的妇人们。

这个时候也就别说什么男女回避了,再回避,连给老夫人撑场面的都没了。

“亲家母,你敢出来了?”亲家大舅爷喊道,“来的好,咱们这就去见官!”

“亲家侄子,你误会了!”老夫人一顿拐杖沉声说道。

“误会?”亲家大嫂站出来了,用方才一番哭闹而沙哑的声音冷笑,“老夫人,人都死了,这误会不误会的,不是你说了算?谁知道你是为了要给我们姑爷纳妾还是换个新夫人啊?”

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她就知道这事瞒不住。

儿媳之所以会躺在棺材里,是因为在她屋子里摔了一跤,摔一跤是因为二人起了争执,儿媳负气转身疾走,负气转身疾走是因为自己与她说给儿子纳妾的事。

这有什么错?儿子是家中长子,成亲这么多年,至今一个儿子没生出来,女儿倒是一个接一个,难得这不是家里女人不行,她这个当娘的难道不能为了家里的香火再给儿子纳个妾吗?

这香火大事天经地义!

她有什么错!

唯一的错,就是儿媳死在她屋子里了!

老夫人攥紧了手里的拐杖,手心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云娘没有死!”她一字一顿说道。

此言一出,满场的人都愣住了。

先是站的最近的人愣住了,紧接着一个传一个的都愣住了。

晨光要亮的这一刻,院子里的灯笼也失去了光芒,青蒙蒙的一片,对面站着的人似乎都看不清对方。

此时的老夫人在众人眼里就好像云里雾里一般。

“你说什么?”亲家大老爷喊道。

“我说云娘没有死!”老夫人开头说出来,接下来的话就顺畅了。

不顺畅也不行了,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这次大家听清了,不仅亲家的人惊愕,连自己家的人都吓呆了。

老夫人受刺激疯了?

被揍的狼狈不堪的姑爷护母心切,从地上跳起来,一把就揪住亲家大老爷。

“我母亲有个好歹,我和你们没完!”他喊道。

现在换自己占理了,一瞬间他心里竟然有一丝狂喜,我不用怕他们了!

眼瞅两边又要打起来,老夫人顿着拐杖提高声音。

“都给我住手!没听到我的话吗?云娘没有死!她是病了!这是在给她治病!”

屋子里两边的人都坐下,丫头们上了茶就忙忙的退出去了,以免主子们有什么不妥的言谈举动被看到。

人多口杂,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还是关起门来解决的好。

“你说摆这大的阵仗,是为了治病?”亲家大老爷问道,目光扫过对面的人。

“是,这件事除了我和那位大夫外,没人知道。”老夫人整容说道。

外间有仆妇脚步匆匆进来,在亲家大嫂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亲家大嫂把手上的茶杯立刻就扔桌上了。

“亲家母,你莫不是当我们都是傻子么?”她冷笑道,“人都看了,气都没了,身子都僵了,还什么治病!你没病吧?”

“程家娘子说是病,那就是病!”老夫人气势也不退让,肃容说道。

看着老夫人的神态,不是疯了,就是确有此事。

亲家大老爷一众人不由对视一眼。

“程家娘子是谁?”有人问道。

程家娘子是谁,这话问出来,一时没人回答。

不是他们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两个月前,空了许久的隔壁临河宅子租出去了,人似乎是半夜搬进去的,街坊们都没看到是什么人,后来第二日才看到有一个小丫头出来采买,和和气气说话柔柔软软,是南边江淮的口音。

“是大夫?”亲家大老爷插话问道。

站在屋子里回话的门上仆妇迟疑的点点头。

“原本也不知道,前一段东街哑巴家的小儿子高热不退还满口的胡话,找了刘道婆看了只说不行了,哑巴一家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时候,那程娘子的丫头正好路过,说这病她家娘子能治,哑巴一家只要听到能治两字什么都不顾了,抱着孩子就送去了,果然上午送去,下午就醒了还吃了一大碗饭,第二日便好的下床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般了。”她说道。

门上的都是粗使婆子,最喜听风传雨说东道西,这种神奇街坊事是最爱不过的,说到兴起不由指手画脚口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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