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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629)+番外

这样吗?好像也对啊。

厅中的人被说的都有些发怔。

她是花魁,当以人争为喜,不该以人争而恼怒厌烦。

高小官人追捧她喜欢她,她应当高兴,应当笑脸相迎,才不是本分。

可是…

朱小娘子不由面色发白,闭气眼泪流而下。

她如今是已经失了本分,玩不起了……

“高官人,这个花魁。你还争不争?”程娇娘并不理会旁人如何,而是只看向高小官人,再次问道。

青楼招妓,争花魁嬉戏,明明应该是很亵玩靡靡的事。但此时此刻看着这小娘子的神情,再听着她说的话,厅中好些人不自觉的肃正起来,似乎这件事是很严肃很庄重的。

没错,这件事的确很庄重严肃。

高小官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收起脸上的笑。

没错他是在争花魁,既然知道是他再争。这女子还敢说这种话。

这是在叫板!

她在和他高家叫板了!

这个程娘子,终于明目张胆的来和他们高家叫板了!

这个程娘子虽然第一次见,但他并不陌生,父亲在家常说,而外界也多有传闻,有个高人师父。学了一身奇巧神技,民间有威名,朝堂有凶名。

父亲说这个女子才智胆略都世间少有,如果不能为高家所用,便一定要除去。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他们高家亲自动手,一来他们要做的大事还很多,这个小娘子蹦达恶心人但还不至于危急他们根本,做事要分清主次,是父亲一直强调的事,二来么……

“虽然民众愚昧之言不可信,但这个女子的确有些晦气。”高大人曾捻须感叹道,“看看碰上她的这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比如刘校理,比如姜文元,比如冯林。

别的人倒也罢了,与他高家没什么干系,与他十四郎更没关系,只是这个姜文元。

姜文元不仅是他父亲在军政上的大助力,更是他做些私下生意的得力助手,自从倒了姜文元,他简直被挖了一块肉去。

如今这个程娘子不仅不绕着自己走,反而主动惹上门来了。

她真以为自己能够横行无敌了吗?

他们高家是不愿意对她动手,可不是不敢对她动手。

此时如果来面前认个错陪个礼,说几句话软话,这件事也就哈哈一笑揭过去了,暂时还能给她面子上的客气,没想到这小娘子竟然嚣张如此!

争花魁!她还要跟自己争花魁!

“这么说,程娘子是要争了?”他慢悠悠说道。

“那是自然,有始有终,既然开始了,怎么也要分出个结果。”程娇娘说道。

……

“他们要做什么?”

心惊胆颤思绪乱纷纷的莫娘子听到知客来报,顿时吓了一跳。

“要继续争花魁。”知客说道。

还要争?

莫娘子有些失神。

“…那程娘子还说了,适才是高官人人多,她哥哥吃了亏,如今她也带人来了,问高官人是接着打,还是别的什么…”知客说道。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事,他说的不由眉飞色舞。

一个妹妹带着人来替哥哥争花魁打架,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什么争花魁!”莫娘子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的知客帽子歪了,“你他娘的蠢啊,现如今哪里还有花魁的事,这明明是高家和程家杠上了!”

杠上了!终于杠上了!

一旁跪坐俯地哽咽的春灵微微抬头,嘴角浮现一丝笑,但旋即又伏地大哭。

“我可怜的姐姐…”

怎么争?继续打吗?

朱小娘子坐在厅堂里神情木然,看着面前的人。

争花魁!

她忽地笑了,笑的眼泪闪闪。

是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又算什么大事,争的是风流,争的是脸面,跟她这个花魁又有什么干系。

她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不用打。”她忽地开口说道。

屋子里的人都看向她。

“本是风雅嬉乐之事,动手打架就可惜了。”

“再者奴家虽是教坊司的官妓,但如今不是官府应酬宴请,所以也不用比你们的身份地位。”朱小娘子接着说道,“如今只是夜游嬉戏,奴家妓人,妓人者就是谈钱,价高者得之。”

她说罢微微一笑,看着高小官人,又看向那程娘子。

“所以,哪个出价高,朱衡就陪那个。”

高小官人看向程娇娘,程娇娘也看向他。

“好。”高小官人微微一笑说道。

“好。”程娇娘亦是微微一笑说道。

☆、第七十三章 高价

周六郎几乎是骑着马冲入德胜楼的,这让原本就喧闹的大厅里又是一阵热闹。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却没人来呵斥他,而因为马儿闯入而惊慌的人们很快也不再理会他了。

德胜楼周六郎不是没来过来,只是都是白日来,晚间还是第一次,鼻息间满是浓腻的脂粉香气,入目花红柳绿,虽然天气并没入夏,但厅中的女子们几乎都换上了夏裳,露着白花花的细腻肌肤。

周六郎只觉得头晕眼花。

这不对啊,不是带人来闹事了吗?怎么大厅里的气氛不对啊。

看不到剑拔弩张对峙,看不到人人退避奔走,看不到满地狼藉,反而看到的所有的人都看向一个方向,神情激动又兴奋。

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在这里?

周六郎紧绷的身子有些僵硬,他翻身下马,握着衣袍下的跨刀。

“…怎么样怎么样?”

“…开口就是一千贯…”

“…天啊一千贯了…”

“…你们压不压?”

这都是在说些什么?

周六郎皱眉,难道德胜楼已经改成赌楼了?看看这些人一个个如同赌徒般兴奋的神情。

“你们干什么呢?”周六郎问道。

一个男人激动的回头,伸手指着楼上。

“那边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争花魁朱小娘子。”他说道。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争花魁…

德胜楼,花魁,高小官人…

小厮那支离破碎的话在耳边再次响起。

不会吧!这女人!

周六郎抬脚疾步向二楼冲去。

包厢内,莫娘子一脸呆滞,她六岁入教坊司,如今三十六岁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

“…三千贯…”

女声淡淡说道。

“三千贯一晚?”有男声问道。

三千贯一晚作陪…

要是这样作陪几晚,赎身钱都够了。

莫娘子喃喃,抬头看着面前的二人。

争花魁不是没见过。但这样大手笔的争还真是头一次,而且还是妹妹代哥哥争花魁。

“一万贯。”高小官人带着几分轻松随意说道,“包一个月。”

他一面看旁边的管事。

“我们没带那么多钱出来,所以打欠条。”管事说道。

莫娘子哪里敢说不。

“哪里用打欠条。有高小官人一句话就够了。”她陪笑道。

“拖欠嫖资这种事,某还没脸做出来。”高小官人嗤声说道,“打欠条,落定即去家拿钱来,绝不过夜。”

管事的应声是,提笔写了一张欠条,将高小官人的手章印上,扔入场中。

场中朱小娘子端坐,一左一右各自散落几张飞钱卷。

“二万贯,一个月。”程娇娘说道。

婢女也毫不迟疑的将两张飞钱扔过去。

高小官人微微变色。

这女人竟然一万一万的开始加了!

哪有这样的玩法?

而且她扔出的是真的飞钱券。

随身带着这么多钱?

“官人。”旁边管事低声说道。“小心点,别被套了进去。”

这种把戏不少见,一个个抬轿子,把数额不断的叫高,然后在你跟着喊高的时候。突然抽手,就剩下你一个人傻了眼。

是不是我一叫三万,这女人就立刻认输啊?

包个花魁,三万一个月,这种风雅事高某我还是玩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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