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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当兽医(69)

“小大夫劳累了,早些歇息。不要见外的好。”惊讶虽惊讶,张老爷还是很谦和的说道。

“不累,我还是看看病马去。”这样礼遇让秋叶红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都没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好,就被当客人供起来,怪过意不去的。

张老爷叹了口气,道:“也不在这一时了…”

看样子已经没什么信心了,但他还是招呼家人,提着灯,带着秋叶红和胖哥往马棚去了。

马棚里并没有马。

“这边…”张老爷一笑,指着旁边一个小屋,门窗紧闭。

“为什么关屋子里?”胖哥怕黑,躲在秋叶红身后探头问。

张老爷一笑看向秩叶红,并没有回答。

“如果是揭鞍风的话,马儿就会怕风怕光怕声,所以呢要栓干暗屋。”秋叶红微微一笑对胖哥解释道。中医年纪小果然很受质疑啊!

张老爷很满意,看来小姑娘倒不是花架子,于是蹑手蹑脚的开了门。

“救!马儿!”秋叶红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而是柔声的先冲内打了个招呼。

胖哥忍不住笑出声,秋叶红忙冲他嘘了声。

屋内的马儿已经受惊嘶鸣,发出不安的刨地声。

因为怕光,秋叶红并没有让人举灯进来,而是就站在门口窗边,既有光线进来,也不至于太过明亮。

这匹马大约七岁,看上去身形高大,皮毛也曾经黝黑蹭亮,长的很是俊俏。

不过此时摇摆不定、耳竖尾直、四肢僵硬,瘦的几乎掉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焦躁不安,马背上帮着—个布袋,散发出酒糟的味道。

“大约一个月前跟我跑了一趟远途,回来后就行走不稳、起卧不便、饮食减少,我只当是劳累受寒,将养了几日却不见好,反而更重了,请了宋大夫来看,说是长途劳累、贼风入侵传入经络而病……”张老爷在一旁慢慢说道,一面连声叹气,“这匹马还是先父在世的最爱,先父去了才一年,没想到马儿一一。”

听着他的叙述,秋叶红已经围着马儿仔细探看,鼻扇气喘、牙关禁闭、肉颤出汗、口流涎一一脉迟细无力。

“宋大夫用的什么药?”秋叶红皱眉问道,一面让胖夺取过金针,针了百会、风门、伏(穴,一面又去看马背上的布袋,自言自语道,“醋酒糟来发汗…这个办法好。”

“这个我去不知道。”张老爷摇头。

大夫们开药都神秘的很,那药方更是不可能被外人所知。

“佑计也就是追凤散,”秋叶红自然自语道,似乎有些不确定,又围着马儿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没有外伤,真的没有外伤,可是,怎么瞧也像是破伤风,不是揭鞍风。

真是奇怪!

“张老爷,让人找根绳子来,栓了马儿的腰系在房梁上,免得它卧倒难起。”秋叶红放下袖子,说道。

“小大夫,瞧着如何?”张老爷带着一丝期望问道。

“我不知道一一”秋叶红实话实说,没有伤口?怎么会是破伤风?

但如果是揭鞍风,也不至于这样严重,这么久的药吃了,如何不见效?

张老爷顿时满脸失望,但依旧谦和的道:“等明日再看吧,小大夫先歇息,病已至此,也不急着一时。”

“这样吧,我开服药,今晚先吃着试试。”秋叶红说道,看张老爷点了头,便到一旁的花厅写了。

张老爷交予家人去抓,又对依旧皱着眉深思的秩叶红道:“门外就有药铺,即可便能取来,小大夫,你看还要什么?”

“准备些绿豆,让马儿吃,免得闭了牙关。”秋叶红回过神说道,又一次问道,“张老爷,这马儿果真没受过外伤?”

张老爷被她问的也不确信起来,皱着眉苦苦的想了一刻,才道:“果真是没有啊…”

说着话,门外脚步声响,看来是抓药的家人回来了。

“张老爷,怎么样?可有的治?”伴着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秋叶红皱着眉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保良,不由站了起来。

“怎么掌柜的亲自送来了?”张老爷笑呵呵的迎了过去。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破伤风还是揭鞍风

 今日此时的保良,在秋叶红眼里全然是另一副模样。

 身上穿的是暗黄锈金圆领袍,束了条玫瑰紫宽带,垂著一个綉花红荷包。

 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尽管眉眼依旧,但要是搁在街上就那么一错眼的看过去,秋叶红是不敢认的。

 瘦了些,但肤色白了些,吃的好,不用学徒受累的缘故吧。

 “保良哥。”秋叶红还没开口,胖哥已经张著嘴跳过去,拉著他的手,上下左右的看,一面啧啧道,“瞧瞧,这一身,果然有钱人!,听说当了掌柜?”

 张老爷在一旁咪咪笑著,道:“这是慈安堂的掌柜,我只说你们是老乡,原来还是相识的。”

 “哇,你当掌柜的啦!”胖哥满脸惊羡,“我方才看了,就是门口那个药铺吧?啧啧,比咱们秋叶堂还大,嗯,跟咱们那边的余庆堂差不多。”

 一面伸手在保良身上大力的拍了两下,嘎嘎笑道:“咱们三个一通学徒,就数你最有本事了!我还是个小伙计,小乙哥连伙计都当不成了,你都成掌柜的了!嚯,自己的药铺哎……”

 “胖哥。”秋叶红咳一声,递给胖哥一个眼色。

 这小子说话就不带眼睛,没见人家的脸色很尴尬嘛!

 胖哥挠挠头,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但还是很听话的闭上了嘴。

 “慧姐儿。”保良有些局促的看了过来,道:“如何?……张老爷的马儿你看著怎么样?”

 张老爷此时含笑插话道:“正是小掌柜的介绍小大夫来的。”

 秋叶红倒有些意外,还以为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呢,于是大大方方的对他一笑,道:“吃过这服药再看看……目前还不知道,我瞧著也不好。”

 “哦。”保良垂了眼帘,“看看再说,看看再说,慧姐儿见多识广,能救的也说不定。”

 我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见多识广了?

 秋叶红扑哧一声笑了,就连张老爷也扭头侧脸一笑。

 被她这一笑,保良的脸唰的红了,抬头看了秋叶红一眼,眼眶竟然又微红了。

 秋叶红瞧他的神态,忍不住心里一酸,忙收住了笑。

 “我告辞了。”保良垂下眼道,又看向胖哥,“……闲来过来玩。”

 胖哥点著头应了,张老爷亲自送了他出去。

 “慧姐儿,保良哥有钱了,怎么看上去这么不高兴?”胖哥见没人了,忙凑过来低声道。

 那要看这钱是怎么来的了,秋叶红摇摇头,这个孩子到底是心性好,如果换个心性不好的,不过心性不好的,这家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引狼入室。

 秋叶红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的想不通为什么揭鞍风这么难好?

 “一定不是揭鞍风!”秋叶红一拍桌子站起来,“一定有伤口!”

 昨日天黑看不真,今天就是把马倒过来也要看个透,一定是破伤风。

 “吃了小大姐儿的药,精神好了一些。”负责看护马儿的家人高兴的说道。

 张老爷大喜,忙问道:“可不喘了?不发热了?”

 “那倒没有……”家人有些尴尬的说道。

 张老爷便瞪了他一眼,甩了甩袖子,这叫哪门子好了?

 “是不是将豆子都吃了?”秋叶红一笑道。

 家人忙点头,一面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张老爷,他要说的就是这个,“以前都不吃呢……”

 “不要喂它水,”秋叶红提笔又写下一个方子,“将这个熬水去渣,给它当水喝。

 胖哥接过方子,见上面写的是棉籽三斤,辣椒蒂一斤,臭蒲根二斤,挠了挠头,不知道这是什么药,转身跟著家人抓去了。

 “……我要再看看马儿去……我觉得不是揭鞍风……”秋叶红对张老爷说道。

 “那是什么?”两个声音同时问道。